在画像的指点下,洛拉刻苦地复习了这些咒语,并很快将其运用到了面对‘厄运’时的防范措施中——掉落的画框还没找地,就被一股力道深深地按回了墙面;花瓶才刚刚碎裂,一道寒冰便会将其整个紧紧冻住;在鞋底施展超强力防滑咒后,平稳地穿过餐厅光滑的地面再也不是难事……
就这样,防守对攻击,日子一天天过去。渐渐地,洛拉施展这些小咒语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到了‘无声咒’的阶段,而且她对魔法力也变得十分敏感,只要有任何细微的魔力波动,都会很快地察觉。
“这就是事物的两面性,孩子。”
莱蒙教授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说着,将洛拉那份几乎满分的实践论文发还到她的手中。
因为‘厄运’的缘故,洛拉的施咒速度,魔力的控制精准度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得到了黑魔法学,魔咒学,变形术等几位教授的表扬——她因此获得了一颗金芒星的奖励。
“太牛了,让我们这群人该怎么混啊!”
皮耶埃酸了吧唧地说着,就被艾德里用浮空咒拎到了教室外面。
“好好练习!”这位级长黑着脸,“每天睡前饭后30遍,我就不相信你还能考出这样的烂成绩!”
其他人十分同情地看着窗外仅着单衣的男孩,在狂风中颤抖着咆哮——“给劳资开门啊!!!!这么大风,烈炎咒根本就点不着啊!!!!!”
笑闹过后,一群人收拾课本和文具,在自习课结束后返回寝室。
安诺斯放缓了步伐,走到了女孩身边,“洛拉,你做得非常棒!”
“谢谢,我也是。”
“不,我指得并不仅仅是课堂表现,虽然你什么都没说,但最近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我们都察觉到了——”男孩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是朋友,如果你有任何的不愉快,完全可以向我们倾诉,而不是独自忍耐。”
“我以为你会鼓励我自己面对,处理,不依靠他人。”
“是的,我会这样说,但我也会维护自己的朋友……尤其是在她受到委屈的时候!”
洛拉听完安诺斯的话,正想说什么,却发现其他几个男孩——皮耶埃,艾德里,塔利,戴,维希他们几个全都冲自己微笑,一时,竟让她觉得内心暖洋洋的。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哥说,朋友就是互相分享和分担的人。”
“谁欺负你,我们就去揍谁!”
“我乐意帮忙,洛拉。”
“别再一个人逞强了。”
……
此后的某日,当洛拉听到有人声称‘异性间没有纯粹的友谊’时,很是不以为然,即便她最好的异性朋友已有了更为亲密的新身份,却仍旧无法抹去他们曾经的深厚感情。
“如果我们当初没有成为朋友呢?”
“那我们不会了解对方,也不会互相喜欢。”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太骄傲了。”
“不,你并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我面对的是你。”
……
??
如果说,人为的‘厄运’已经落幕,那么接下去发生的事,则多少有些天意的意思——或者说,是一个少女成长的必然。
周五的早晨,洛拉迷迷糊糊地起床,但很快她就彻底醒神了——她最喜欢的浅蓝色真丝睡裙上多了一块血痕,连带着床单也沾上了。早就了解过此事的女孩并没有慌张,她甩下了清洁咒,匆匆地套上校服袍,又多穿了几条裤子,这才推开寝室的门。
一上午,女孩来回奔波于课堂和盥洗室之间,搞得其他人都以为她吃坏了肚子,这样忐忑地度过了半日,肚子却隐隐作痛起来。
[哦,梅林!我这是怎么了?!]
洛拉毫无胃口,下课后就径直回了寝室。
“打扰了,请您享用午餐。”
就在女孩躺床上休息时,小精灵卡里出现在客厅,它将手中的托盘放在茶几上,便鞠躬告退。银托盘上放着起司烩菜,奶油甜汤,土豆沙拉和熏肉派,洛拉抽出餐盘下的纸条,安诺斯熟悉的笔迹写道——
“下午的体能课要帮你请假吗”
洛拉犹豫了,虽说每回课堂训练她都没能达标(哈罗德森教练的要求非常严格),但是请假的话就会降学分,于是她决定照常去上课。
今天的训练项目是负重跋涉,学员们需要背着沉重的包裹,环绕巨大的冰湖走上一圈。
若是往常还好一些,十月的天气虽有些寒意,但并未正式进入冬季,只是前几日刚下过雨,冰湖的水位上涨了不少,所有人不得不涉水而行——即便如此,男孩们依旧卯足了劲,想要快速到达终点,这样一来就能多获得些学分,免得期末时综合成绩太过窘迫。
洛拉走在队伍的最后,颇有分量的负重物让她整个人不停地冒虚汗,寒风一吹,虚汗就成了冷汗,而冰凉的湖水灌入皮靴的滋味更不好受,喝饱水的羊毛裤脚则让原本沉重的步伐更加沉重。
女孩苍白的脸色引起了男孩们的注意,他们频频往后张望,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我没事,我很好……我可以做到。”
女孩自我激励般地回答道。
见此,几个男孩便稍稍放下心来,皮耶埃带头往前冲锋,刚过膝盖的湖水溅起片片水花,斗志昂扬——他要将魔药课丢掉的学分全都补回来。
艾德里,塔利和戴紧随其后,只有维希和安诺斯两人依旧留在原地。
“她看起来不太妙。”
“女孩的体力本来就比男孩稍逊一些。”
“我们得帮帮她。”
就在两个男孩往回走之际,女孩突然跌坐进了水中——寒风吹得洛拉晕晕沉沉,根本无法保持平衡,而更糟糕的是,她的小腿竟然抽筋了。
眼间洛拉痛苦的神情,安诺斯和维希齐齐变色,他们扔下负重跑了过去,试图将她拉起来,但是女孩浑身酸软脱力,好几次站起来又重新摔了回去。
“这是什么?!”
维希眼尖地发现清澈的水中有几丝浑浊的红色。
听闻此言,安诺斯不知从那来的力气,一把将女孩抱了起来——湖水哗哗滴落,在一个干燥咒过后,一股血红的液体再次透过女孩的训练服,晕染到安诺斯的手臂上。
“不,我……”
洛拉的脸变得通红,她试图阻止维希,但男孩早已惊恐地大声呼喊:
“教练!教练!有人受伤了!”
待哈罗德森教练和男孩们将洛拉送进医疗室,哈迈托娃夫人从初时的惊讶,到了然,最后竟沉下了脸,把所有男性统统赶出了医疗室的大门,并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哈罗德森教练臭骂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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