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吻住了苏丽的唇,语气有些含糊不清:“今晚月色正好,快别说其他了……”
又是□□好,起晚了的夫妻俩各自斗志勃勃的捞钱去了!
日子头过的快,苏丽才觉得是在夏日赏荷呢,就秋尽冬初,天气冷将上来。因着这季节转换,她这段日子可忙乱的不行,荣府一大家子的冬事都要她来统筹管理,一时忙得是脚不沾地。
这日好不容易能在自己屋子里休息一会儿,周瑞家的就走了进来回话。
“这原本也不应劳烦二奶奶,但毕竟是旧日亲戚上门,人家又把我当个人而,投奔到我那边儿来了。我就斗胆来告诉奶奶,有个刘姥姥上门来拜访走亲戚呢!”
苏丽虽然有着原主的所有记忆,但是刘姥姥这人,她的确是没有听说过,于是问道:“刘姥姥?我怎么没听说过?”
周瑞家的老老实实的站在地上解释道:“说起来这刘姥姥于奶奶家是无甚关系的。有亲戚关系的是她那女婿,名唤王狗儿的,他祖上曾做过小小的一个京官,昔年与您祖上认识。因贪王家的势力,便连了宗,认作侄儿。只是后辈不争气,家业就萧条了起来,搬出城外原乡中去了。二奶奶毕竟年岁小,不认识是正常的。”
苏丽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那便叫人进来吧!”
周瑞家的听到这话脸上带出笑来,她带来的人主人家愿意见也是她的脸面呢!于是,她掀开帘子出去笑嘻嘻的唤了刘姥姥和她那外孙子板儿进了屋。
苏丽坐在南窗下的炕上拿着铜火箸儿拨弄着手炉内的火,兰叶站在炕沿边上,捧着小小的一个填漆茶盘,盘内一个小盖钟。
等到刘姥姥带着她的孙子板儿进来的时候苏丽正好接了茶正要喝,就被刘姥姥夸张的行礼方式吓了一跳。连忙叫人起来在炕上坐下,又叫丫头上了果子糕点给那害羞的躲在自己姥姥身后的小男孩。
这板儿听说是要比她的多多年纪略大些,可是身上却没多少机灵劲儿,毕竟第一次看到荣府这样富丽堂皇的大宅子,畏畏缩缩的样子显得小家子气!不过这都是正常的,苏丽第一次打仗劈开人家库房时那表现可比板儿这样子糟糕多了!
于是她笑着开口说道:“亲戚们不大走动,都疏远了。知道的呢,说你们厌弃我们,不肯常来。不知道的那起子小人还只当我们眼里没人似的。”
刘姥姥听到这话连忙腆着脸说道:“我们家道艰难,走不起。来了这里,没得给姑奶奶打嘴,就是管家爷们看着也不像。”
听到这话苏丽脸板起来:“这话没得叫人恶心,都是一家子亲戚,上门拜访难不成还要看下人脸色不成!我们家可不是那起子没规矩的人家,以后啊,尽管来走亲戚!”说完这话,她看向刘姥姥坐立不安的样子说道:“姥姥有话便说吧!”
那刘姥姥未语,脸就先飞红起来,欲待不说,但家中近日实在困难,只好忍耻说道:“论理儿今儿初次见姑奶奶,却不该说,只是大远的奔了你老这里来,也少不得说了。”她定了定心神,继续说道:“今日我带了你侄儿来,也不为别的。只因他老子娘在家里,连吃的都没有。如今天又冷了,越想没个派头,只得带了你侄儿奔了你老来。”说着她推了推只顾着吃果子的板儿,想叫自己孙子说上几句好听的话。只是那板儿毕竟还小,见到今天这样的场面实在不敢开口多说。
苏丽倒是明白了刘姥姥要做些什么,她看了眼衣着朴素但干净整洁的两人问道:“姥姥可用过早饭没有?”
刘姥姥忙说道:“一早就往这里赶,哪里还有吃饭的功夫。”
听了这话,苏丽便叫人在东屋里摆了饭叫刘姥姥两人吃去。自己唤过兰叶吩咐道:“去拿二十两银子,再拿一贯铜钱来。还有英哥儿穿不上了的冬衣拿上些出来包了包袱。再叫小厮去外面书房里说一声,把那英哥儿用不上了的《三字经》《百家姓》之类的书本,砚台笔墨白纸收拾一盒出来。再叫辆车,拿着银钱赶路不安全呢!”
毕竟是穷亲戚,给的多了反倒是麻烦,还不如给些更实际些的。这年头印刷技术不够,书本子贵得很,这些更实际些呢!
果不其然,吃过饭的刘姥姥看着炕桌上摆着的笔墨纸砚当下就激动的给苏丽磕了头,这才拿上银两背上包袱牵着板儿再三谢了后退了出去。
刘姥姥离开没多久,已经嫁出去做了正头娘子的平儿带着她的儿子过来给苏丽请安。两人原本关系就不错,现在平儿还帮苏丽管着外头的一个胭脂铺子,两人关系更加亲香。
那胭脂铺子有平儿半分利,有宝玉,迎春姐妹的三分利,其他的就全是苏丽的。说起来这胭脂铺子还是宝玉和姐妹几人玩耍时被苏丽瞧见了,干脆从几人那里拿了方子开了个铺子。平日里经营全由平儿和她家的那口子管着,她只负责收钱。
至于属于宝玉的那分利,他瞧不上,也不敢给王夫人和贾老太太,便一直由苏丽收着。她打算等将来宝玉娶亲后把这份利给他娘子去。
两人说着铺子里的事,平儿又说了一些去铺子里买胭脂的贵妇嘴里透露出来的话。原主仆,现工作上下级聊得很是欢快!等到姑娘们下了学,一窝蜂的涌到苏丽房间里,这屋子里头就更加热闹了!
又聊了一会儿,周瑞家的拿了一个匣子送到了苏丽面前:“这是姨太太送来的,说是宫里头的新鲜花样,叫姑娘们戴着玩呢!”
苏丽探头看了一眼,随手拈了一支红色的后笑着说道:“我是个俗人,最爱往自己头上戴金啊银啊,珠啊宝啊的,这些花还是你们小姑娘戴着好看,我就拿这一支吧!”
迎春黛玉几人听到苏丽这话都笑了起来,你比我,我比你的兴致勃勃的选起了头花,一旁的平儿也被推着拿了一支,直到天色渐暗,大家才散了。
而贾琏,这时候已经在孩子们的房间里待了一个多时辰了!之前平儿是个丫鬟,倒是很不必顾忌这些,但现在毕竟不同,还是避让些好。
苏丽从炕上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循着小孩儿的笑声进了屋,跟着一起玩闹了一番。一家人连带着还不会爬的茜姐儿亲亲热热的坐在烧热的暖炕上摆了饭,凑在一块儿说说笑笑的吃着。
吃罢晚饭,两人又带着孩子去了贾母的院子给贾老太太告了晚安才回到院子落锁睡觉。
苏丽躺在贾琏热乎乎的怀里,脚还伸在他的大腿中间取暖,说起了白日里来打抽丰的刘姥姥:“那姥姥也是怪可怜的,七十多岁的人了,因着自己女婿不事生产还要腆着脸求上门来,讨好卖乖的说好听话。”
贾琏把人往怀里搂的更紧了一些,笑着说道:“我会好好教导多多和满仓的,以后等你老了,可是要做比老祖宗还要舒坦的老封君的!”
是个女人就不会喜欢【老】这个字眼,苏丽听到这话当下就在贾琏胸上轻轻拍了一下:“老娘才二十呢!距离我老还有五十年呢!这会儿子说这些做什么!没的叫人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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