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可以战胜一切。”
【3】
“那家伙真的要上?”站在看台上,银时喃喃道。
“你不阻拦吗?”蛸出现在他身边,“本来,站在那里的人应该是我,虽然这里有如果要离开就必须赢了和最强角斗士的比赛,让其他人代劳也可以的规则,可是毕竟她是已经离开这里的人···”
“才不阻拦呢,如果是我的话,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这样的事吧。只是有点担心那家伙。” 银时看着场下,“这里没有输赢,只有生死呢。”
蛸看着他,微笑起来。 “她会赢的。”
银时回头看着蛸。
“你既然知道这里的规则,确定还要看下去吗?那种战斗,觉得很厌恶吧,以后说不定会疏远的。”
“人会讨厌和自己相似的东西,如果我觉得厌恶的话只能说明我身上也能找到相似之处,既然是相似的自己,又凭什么去疏远别人呢。”
“有经历的小伙子嘛。”
“现在只是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废柴罢了,啊,她出场了。”
两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场上。
对手是天人和人类的混血,不仅拥有超出人类数倍的自愈能力,而且个头大的吓人的家伙。这种对手,如果致命一击没有奏效,再让对方站起来的话,恐怕就没有办法打倒了。
总之,不能给对方反攻的机会。
缓缓拔出佩刀拿在手上,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如果等对方抢得先手的话,根本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翻盘,还是先进攻吧,不过只要用那一招的话,一定会赢的,既然决定用那招,就等对方先出击吧。
“你最得意的一招,如果好好使用说不定真的可以杀掉我。”
“来试试吧,我很期待呢。”
“似乎是要对方先攻击对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骤然直接凌厉的杀气已经逼近到脸前,用在这里的日子里磨练出的下意识反应抬起刀挡住了。
徒然的防守着,对方太强了,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夜兔族都是这么可怕的生物吗,平时那么沉默的人,攻击却是那么张扬和狠辣。
想要赢的话,就得杀了对方,这是规则。
所以,这一次要杀的人是你吗。
完全放弃自己的内心,你眼里看见的那个人就是你要杀死的目标,用你的灵魂去感知,就会闻到鲜血的味道。
这是我在这里得到的本能,我的灵魂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我顺从了。
无情的攻击着对方,这里的战斗没有仁慈和迟疑可言。
光凭武器不相上下的两个人,因为炎蛇的出现终于天平向自己这里倾斜了。
突破了他伞的防御,刺中了,虽然不是要害但是还是流了红色的血液。
“做的很好,继续。”
这样下去,一定会有一方死去,这是不用质疑的事。
血液是红色的,和他头发的颜色一样。
曾经涂抹我全部的颜色,现在依旧刺痛了我的眼睛。
就这样,杀了他。
灵巧的躲过对手泰山压顶似的攻击,不带一丝迟疑的使出了那一招。
做好准备迎接死亡吧。
“要出现了。”蛸抱着手臂说。
“什么?”银时不解的问。
“红修罗最强的杀招。”
突然银时的目光被对面看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红色头发的男人吸引了。
一头火焰一样的红发,冷峻的五官,带着震慑人心的气场。他眼里只有场上那个纤细的红色身影,并没有在意到银时的目光。
被击中了肩膀,血流个不停,对方也受伤了,但是那种程度的伤口对夜兔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吧。
是啊,我只能在你身上留下那种程度的伤口呢。而你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给我带来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害。
所以说那个时候你就应该杀了我。
攻击还在继续,可是,我已经累了。
“我是让你来杀死我的,不是让你来送死的。”他眼里全是狂暴的愠怒,夜兔的血液让他一旦开始攻击就无法停止下来。
她握着刀的手松弛下来。
“你杀了我吧。”她疲倦的说。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愤怒的抓起她拿刀的手,狠狠的刺进自己的肩膀。鲜红的血液喷溅出来,滴在她的脸颊上。“像这样,杀了我。”
她愣愣的看着自己被他抓在手心的手掌,半响移开目光木然的说:“我做不到,我杀不了你。”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抓着她的手,皮肤上接触着的温暖让本以为早就遗忘了的回忆清晰起来,他松开了手,离她远了一些。
“为什么做不到?”他问道。
“你杀了我吧。”她抬起头看着他。
“我留你的性命,不是让你来向我乞求死亡的,你也只不过是个失败品。”
失败品?听起来挺新鲜的名字,无所谓了,无法认真与你厮杀的我,这样的自己,确实不够资格呢。失败品,还挺应景的。
巨大的身躯倒了下去,胸前贯穿身体的是一个十字型的刀口。
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
死了,我的对手死了。
我赢了。
但是我对你来说依旧是个失败品。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4】
“你说,刚才有一个红头发的男人出现在那里?!”红莲惊讶的说。
“嗯,不过过了一会儿又消失了。”
“怎么可能···”红莲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转身进去换衣服了。
银时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蛸,蛸压低声音说:“你看见的那家伙就是这里的老板,名字叫做尊的夜兔族。”
一头火焰一样的红发。冷峻的五官,那双眼睛,盯着你的时候带着一种压抑的不快。
是夜兔族,但是用动物来形容的话最恰当的是狮子。
华丽,高贵,不怒自威的外表下拥有本性的凶猛和残暴。
除去那头张扬的红发,他是个十分沉默的人。
但是为了达到目的,不会吝惜语言。
比如一开始和自己的沟通。
后来呢,后来似乎就十分沉默了,语言也简洁起来。
“动手吧,杀了我。”
那个时候对自己开口也是这么简单的命令。
“你也让我失望了。”
“你走吧,你不不属于这里了。”
“你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失败品,我不想再见到失败品。”
他低头擦拭着伞上的血迹,依旧是这么平静和优雅。
你希望我恨你,恨到要杀了你的地步,所以做了那一切。
可是我还是杀不了你。
因为我作为人是残缺的,没有恨这种情感的。
但是为什么你不杀了我呢。我想知道答案。我有我的理由,那你的理由呢?是否和我的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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