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来了能对付欧阳锋,不料他只一味胡闹,缠着黄药师动手,黄蓉道:“老顽童,你听不听我话,你几位师侄和你兄弟被老毒物欺负你也不去帮忙?”老顽童道:“好蓉儿,等我跟黄老邪打完就听你的啊!”郭靖道:“周大哥,你别胡闹了。”黄蓉道:“老顽童我可抖你丑事了,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老顽童离开黄药师捂住耳朵“小黄蓉,你哪里听来的?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还不去打老毒物。”老顽童道:“老毒物,你欺负我师侄和我大兄弟,来来,老顽童和你打一架。”
欧阳锋知道他的厉害,老顽童要和黄药师联手,自己必死无疑,此时浓雾渐起,视线渐不清晰,他口中应着老顽童却向完颜洪烈摆了摆手,他闪身退后四周弓箭手都围了上来,众人心中一凛,要是青天白日说不定还能冲出去,如今浓雾四溢,要躲过对方箭雨谈何容易?洪七公叫道:“大家先退进楼里再说。”
屋内关住门窗视线清晰不少,郭靖道:“怪不得叫烟雨楼!”突然黄药师道一声不好“老毒物用了毒烟,借着雾气散了进来”众人急忙运功,内力差的已觉浑身酸软使不出力。黄蓉与黄药师取出‘九花玉露丸’,郭靖分给众人,洪七公和老顽童都服了,洪七公笑道:“药兄,你这药可是救过老叫花的命,当时把你宝贝女儿都吓哭了。”黄药师知他想起当日海上大难死里逃生的事,点头微笑。
而柯震恶却将郭靖手推开“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丘处机道:“柯大侠,说来我们可是同病相怜,做师父都做的失败,一个杨康为了荣华富贵认贼做父,还道郭靖是个好的,谁知道却是为了女人忘恩负义。我们愧对郭杨两位兄弟啊!”“师弟住嘴!”马钰看他说的不像话急忙制止,郭靖拉住想要开口的黄蓉,他顾念大师父本就一忍再忍,如今丘处机竟然提起杨康和他父亲,他沉下脸色点住穴道强迫柯震恶把药吞下去,将空瓶子摔在了地上!
众人一惊不知向来温和宽厚的郭靖要干什么,黄蓉猜到几分但看他脸色不好只是担心的望着他,郭靖道:“丘道长,有些话我不说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的行为,今日就算是郭靖以下犯上也不会再忍下去。”丘处机刚要发怒,老顽童反而笑道:“郭兄弟,咱俩拜了把子,他们还是你晚辈,说什么以下犯上!看看和结拜还是有好处的吧!”六子都噎了一下,洪七公反而笑了出来。
郭靖继续道:“我感念马道长之恩,敬您你声道长,可是您有什么资格提我爹和杨康?郭杨两家的悲剧你没责任吗?我娘在雪地生下我差点没命你没责任吗?你与我七位师父因为一个误会鲁莽害死无辜之人,又为意气之争去收杨康做徒弟,只是你找到了他们怎么不带他们离开了,难不成怕了完颜洪烈?做了人家师父怎么不好好教杨康做人,怎么不告诉他真相?你凭什么觉得,十八年后你让他去杀抚养他十八年的人他就应该听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和杨大婶有考虑过十八年后杨康能不能接受真相?实话说吧,当日我就是故意放杨康走的。”
“你如果师父真的做的好,穆姑娘不会死,杨康不会生不如死!”他们对穆念慈的死讯吃了一惊,郭靖继续说:“还有,当日在牛家村,造谣的是裘千仞的孪生哥哥到处招摇撞骗的裘千丈,哦,还有杨康,他们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连求证都不求证,我们在密室看的清清楚楚,刘道长误会梅超风害人将她引了过来,后来黄岛主赶到丘道长连问都不问就动手,给了欧阳锋可乘之机,你们能说于梅超风和谭处端的死没半点责任吗?”
“再有就是我五位师父,呵,他们或许是有些多管闲事吧,但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们的安危,不是你们,他们根本不会走这一趟,我想问问,当日你们根本到达桃花岛,一路追着黄岛主直到现在,在我大师父认定杀人凶手时怎么不说?丘道长,你扪心问问,你性格刚愎争强好胜自以为的救人就没害过人吗?”
他这一番话说的清清楚楚掷地有声,外面弓箭待命浓雾不散是危在旦夕的时刻,众人却都似被定住了,尤其是六子和柯震恶,这番话虽然重点在丘处机,但说的又何尝不是他们?郭靖不想听他们再说,只面相窗子伸出三指“今天我郭靖在此发誓,如果不找出杀害我五位师父的凶手为他们报仇,便叫我来日死于万剑穿心,死后被人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黄蓉惊叫“靖哥哥!”众人都为他这毒誓心惊,就连柯震恶都心中打鼓是不是他真的误会黄药师了,可是以他的脑子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还有谁会在桃花岛杀他们,一时间惊疑不定只不言语。
黄蓉知道靖哥哥的性子,他近来心中压了很多事,种种变故发生他心里也不好受,她握住郭靖的手说道:“靖哥哥,没事的,几位师父在天之灵一定能保佑我们找到凶手的。”她本来对那群道士和柯震恶也不耐烦,但为了郭靖温声道:“大师父,几位道长,你们听我一言,不是靖哥哥强行袒护我和爹爹,蓉儿有证据证明凶手是谁,但此时不是说话的地,如今外面的人才是敌人,你们一味怪罪靖哥哥,岂不是做了对方手里的剑?”
马钰向来宽厚,他听到此时已经信了郭靖的话,他以前就劝过师弟并没成效,也是他们的错,间接导致了这么多悲剧,如今还被困于金人,正要答话,却听外面叫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中了欧阳先生的毒烟,凭你们有多大本事也杀不出来,要想活命,就乖乖的交出‘武穆遗书’王爷还能饶你们不死!我数一二三,再不出来别怪我们不留情了。”三声已过,自是无人主动出去,丘处机道:“金狗欺人太甚,我们拼着命杀他几个金人出出气。”他提剑欲走,却被黄蓉用打狗棒拦住。
“你这牛鼻子,刚刚靖哥哥骂你鲁莽真是没说错,你没听到吗他们的目的是‘武穆遗书’这本书现在在靖哥哥手里,死了不要紧,难道要把我们拼着命取回来的东西拱手送人?”“什么?‘武穆遗书’在靖儿那里?”“要不然你们比武值得完颜洪烈如此大动干戈,他的目的就是借此机会抢书!”
“啊,蛇”随着这声叫,外面弓箭齐发,几人顾不得说话急忙各施身法挡住弓箭,黄蓉和郭靖奋力对抗蛇阵,黄药师取出箫本想对付群蛇,但在场的人也顾不得捂耳朵,更何况还有一个重伤未愈的洪七公和一些内力低微之人?一时也不得法,老顽童却已被蛇吓得不敢动,帮不上什么忙,柯震恶叫道:“别打了,跟我走。”原来外面弓箭齐飞大雾又不识路,他们都或多或少吸了毒烟,硬闯是肯定出不去的,但柯震恶本是嘉兴人对烟雨楼了若指掌,他知这楼建有一密道,初时还有不想救黄药师父女的想法,后来经过了郭靖的发誓又知道‘武穆遗书’的事便带众人走了出去。
他们离开烟雨楼不久,浓雾渐散,众人经过大战又中毒有些疲惫,寻到一破庙休息,郭靖取了庙中神像的铁枪折掉枪头交给柯震恶替代他打斗时丢失的铁杖,郭靖与黄药师老顽童出去打了一些兔子野鸡,回来倒不吝啬分给那群道士几只,只是他们几个人如何能与黄蓉的手艺比?只能闻着香味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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