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到底也不关我的事,得益的人反倒是政/府吧。”这件事说到底是两个人一拍即合,政/府需要除掉贪官腐败,而莫里亚蒂……大概是纯粹看那个地中海不爽了。
外面的地板上还有清晰的血迹,俱乐部里面也是乱七八糟,两个人淡定的坐在被清理出来的沙发上喝着茶,看过去还挺诡异。
今天他到这里的时候还看见了那个地中海老板的尸体,他似乎是重点攻击对象,整个都不成人型了,死的未免太难看。
迈克罗夫特从来都知道莫里亚蒂是暗算的好手,但没有任何特殊指令、没有刻意挑拨离间、没有深层的利益牵扯,那两方人马究竟是怎么打牌打着打着真如莫里亚蒂的意愿打起来的呢?
如果迈克罗夫特知道那些人的背景关系,或许也能大致推测一下,可关键他就是不知道。
根据法医鉴定,那个老板一直都有吸/毒的习惯,而且这起斗殴事件最开始也是其挑衅再先,不排除当时因毒/品出现幻觉的可能,而正是因为这人的意外身死,枫叶当然是被暂时查封了,更重要的是,本来是打着查毒旗号的到其家中搜查最后搜出一个账本。
从外表上看,一切都是一个意外导致的,但事实上,却是莫里亚蒂懒得忍那个野心越来越大的地中海,直接制造事故把人弄死之后再把他贿赂官/员的证据塞在家里的某个角落,警方再去找就是了。
这完全是他和迈克罗夫特的第一次实际合作。
☆、第三十一章 最淡定的嫌犯
卡琳娜虽然有第一时间接收外界信息的习惯, 但也仅限于此, 毕竟说起来和她没什么关系, 这次之所以关注后续还是因为撸了一串官/员下马之后, 那空着的位置要再次选举以至于她家大哥再也没空时不时的发短信慰问她了。
说实话她是很喜欢大哥的,如果他能不看得这么紧就更好了。
欧美国家的选举和上辈子的国内的情况有很大不同, 大多数国家都不止一个党/派,这位置自然就争的更加白热化, 而且大多数普通人也可以参加诸如市长、州长甚至总统的选举, 虽然也因此职位有了时间年限,而且卸职之后也没有太多的保障,但程序的复杂化不可避免。
可并不是这样看似公平的规则就不会产生贪/官,虽然大部分人不可能长久的在一个位置上,可有些人该捞的一点不少捞。
仅仅因为一起斗殴事件最后谁都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大一个案子, 别说是在最近大新闻不断地英国都占了头条, 就是国际上也是有影响力的。
而这么多的官/员都要重新选举不可能在短期内解决, 所以这代理职务的人就很重要了,这个行动的初衷就是要整顿风气, 迈克罗夫特自然不可能再让那些有心思的人上去, 这段日子可是天天在内阁和那些人扯皮,自然是暂时性的没空管卡琳娜了。
而就在这几天, 她迎来了被警察押送着来的雪莉娅。
她还是短发的样子,但就算上次只是模糊的看过一眼,卡琳娜还是记得光从背影看的话,那确实是一个直不起腰的农民的气质, 而今天就不同了,挺得笔直的脊背、冷静锐利的眼神、良好的姿态都表明这其中的天壤之别。
“抱歉过来打扰你,但美国警方只想尽快结案,我信不过他们找的心理医生,而且我怕在那边受了刺激又换成别的人格说不准后面会怎样,我之前不认识你,但总觉得你是可以信任的人,希望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警方看押的人员全在楼下等着,最近的两个守在楼梯口,桌上放着监控录制对话的设备,这姑娘还真是不怕说警方坏话,真明目张胆的出奇。
如果让夏洛克听见这些话估计又要回几句嘴了,例如:你信任那个不靠谱的?大概是真嫌自己命太长了。
“我之所以开这间诊所有时候就期待别人带着我热爱解决的麻烦上门。”卡琳娜今天早晨做的草莓蛋糕做的非常成功,不仅甜度刚刚好,而且外观非常漂亮,摆在瓷盘里端到雪莉娅面前显得很精致。“我可以听一听你的故事吗?”
要知道,这治疗的费用都是警方暂付的,可能是因为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这些人出手可大方了,而她也要对得起这个钱。
说到这里雪莉娅就皱起了眉头,隐约间就算是坐着也挺直的脊背都软下来几分,那段回忆有时候确实让人不爽,“这还要从我小时候说,那时候我父母都还在,不过她们很早就离婚了,我跟我父亲一起生活,他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画家,所以我的生活还算富裕,但我很清楚,他的大多数画要么是抄袭,要么是请枪手画的,不过他真的藏的很好,除了天天在家里的我也就只有那些被他用钱收买的人知道了。”
“到我小学五年级那年,我还和亲生母亲保持着联系,母亲再嫁之后过的并不好,我想要把存下来的零花钱寄给她,但是被父亲发现之后打了一顿,那之后父亲对我就不如以前了,呵,当然他以前也对我不怎么样,除了给零花钱从不过管我,只不过现在零花钱都不给罢了。”
“那之后他娶了一个新的妻子,那是个表面看上去很温柔的女人,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带着她的女儿住进来的那一天就是我噩梦的开始,随便饿一顿都是好的,动辄打骂以至于让我无法上学,那时候的我真傻,我怕成为孤儿,所以连报警也不敢。”
又是俗套的小白花女主般的惨烈身世,但看雪莉娅没有一丝悲伤平静诉说的脸孔,卡琳娜可以确定她没有变成一朵小白花,不然绝对活不到现在。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我小学毕业的当天晚上,或许是因为被滚烫的热水刺激的无以复加,我只记得理智在距离我越来越远,露西亚就是在那时候诞生的,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面对的就只是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的尸体了。”
“露西亚是你的第一个分裂人格?”这是个陌生的人名,那个自称是农民的女人说自己名字叫妮可,最开始杀人的时髦女郎因为没再出现过所以不知道名字,而雪莉娅这个身份以及证件应该都是属于现在在她面前谈话的人才对。
“是的,露西亚是我的第一个分裂人格,她暴虐、残忍、冷漠,但却也极其聪明,杀人就不会留下证据,甚至有时候我觉得她希望世界毁灭,也是她杀死了我的继母和继妹,但是说实话……”雪莉娅执着着用她平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卡琳娜,“……那时候的我庆幸她的动手,因为至少我不必再忍受这一切。”
卡琳娜歪歪头,她有点不理解她的做法,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这个人都可以用的上冷静这个形容词,她明明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会对自己很不利,对于心理疾病的诊断本来就很模糊,虽然规定是只要犯罪的人格被杀死之后并痊愈之后就算结束,但如果主人格也有犯罪动机和心理的话,整件事就麻烦起来。
聪明人的做法,刚才就该表现出当时如何惊恐和害怕,而不是在一边幸灾乐祸,毕竟雪莉娅看过去就像是一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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