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无奈地道:“那好吧,若是下回我还做噩梦,醒了我就叫你!”
悟忧哎呀一声道:“谁管你做不做噩梦啊,我是说爹爹不在,你再叫我!”
八戒很是委屈,道:“我不做噩梦,半夜我醒不过来啊!不醒过来,我咋知道师父在不在?”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跑到白龙马身后,终于很明智地闭嘴了。
悟空回头瞧一眼,问道:“你俩在后面嘀咕啥呢,半天没跟上来,小心我跟二师兄跑得快,把你俩丢下,找不到路!”
悟忧把头一扭,哼道:“秘密!才不告诉你!”
悟空哭笑不得,心说自己又怎么惹到这小祖宗了,乃问:“八戒,你小师弟咋的了。”
八戒嘿嘿一笑,道:“秘密!”
悟空给气乐了,道:“好好好,你俩有小秘密,我们还不问不成!”
庄凡也转过头来,笑眯眯地道:“我们悟忧真是长大了,都有秘密了。”
悟忧抱着胳膊,气嘟嘟地道:“也不会告诉爹爹的!哼!”
悟空便道:“师父,咱们走吧,咱们这些没有秘密的人,不跟他们有秘密的人一起玩儿!省得被嫌弃!”
庄凡哈哈地大笑起来。
一路欢声笑语,脚下不歇,天气愈加寒冷,终于进了深冬时节,真正的滴水成冰,雪愈发的厚了,师徒几人也不再自己赶路,而是齐齐挤在爬犁里,叫焦糖糕拉着爬犁前行。
再加如今庄凡发现了红叶给的小木屋的妙用,随手掐个法诀,就能进门休息,每天也不用悟空辛辛苦苦拆帐篷搭帐篷,孩子们也不用收拾锅灶,竟十分轻松起来。
只是庄凡到底管着孩子们,不叫他们懒怠,每天出门前,必做一次清洁,拾床叠被,扫地擦窗,孩子们也不抱怨,分工合作,勤快的很。
旁的都好说,到底因为天冷路滑,焦糖糕跑不快,每日里速度慢了许多。
庄凡也不急躁,为了安全,每日不待焦糖糕力竭便要休憩,早晨也不再趁着天光赶路,而是等着太阳回暖,才出发前行。
某一日,轮到悟空休息,不用驾车,猴子坐在师父身边,捧着个缓好的冻梨吃得汁水淋漓,问道:“师父,我瞧着,你这几日都不急着赶路了,出门越发的晚,休息也越发的早。”
庄凡拿了帕子来递给他,道:“也不过就这几日,过了三九,天气转暖就好了,万一伤着马蹄,可不是好玩儿的。”
悟空把最后一口梨汁吸个干净,接过帕子,见是温热的湿巾,不由得就笑了,道:“总归师父就是心细。”
庄凡笑道:“我若不心细些,你们这些淘小子,早把家过得零碎了。”
悟忧正在旁边跟九连环奋战,闻言赶紧道:“爹,我都说了,客厅那窗子,真不是我打碎的!我就从那儿路过,只听咔嚓一声,那窗户就裂了!”
庄凡无奈地点点头,道:“嗯!爹爹信!那窗户上的水晶被我们小三爷的英姿所折服,一映照出你的影子,立刻觉得自己无颜苟活于世,便自断经脉,死了,对不对?”
悟忧放下九连环,惊讶地睁大眼睛,拍着手道:“哇,爹爹,你说得真好!我就是这个意思!”
满爬犁的人顿时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正走着,前面忽然见了官道,悟忘在前面喊道:“师父,有了坦途了,许是前面有城了哩!”
庄凡揉揉胡子,想了想,啊,到了比丘国了吧?
只是他们来得早些,那白鹿化成的国丈和白面狐狸幻做的美后,应该还没曾到此地吧?
满打满算,庄凡从两界山出发,走到此地,也不过才一年零一两个月,记得原书中,唐僧到比丘国,已经走了十三个年头了,而那妖道国丈,却是唐僧到了的前三年,才领着那白面狐狸到的比丘国。
这说起来,差着小有七八个年头呢,看来这次,他们倒是能安生些。
想到此处,庄凡心情十分愉悦,乃道:“再往前走走,见着城门,咱们再下去,打听打听,看此地可有国王。若有,叫他签了通关文牒咱们再走。”
悟空道:“师父,瞅这官路修得,十分宽阔整齐,此地或许是个大都城,我们要不要在此修整一下?”
庄凡想了想,脑子里把他们的物资盘点了一下,点头道:“也好,若是此地繁华,咱们找个安静的客栈住几日。”
他摸摸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和长得不行的胡子道:“师父也该理个发,修修胡子了。”
悟空笑嘻嘻地道:“师父如今走出去,一身皮衣,风尘仆仆,满脸络腮胡子,哪个敢说你是僧人,不喊你强匪,都算是镇定些的。”
庄凡爱惜地摸摸自己的大胡子,道:“你不懂,这是师父的保护色!”
他脸一板,一立眉,威严地道:“师父凶不凶?”
猴子吓一跳,反应过来几乎笑瘫了,拍着胸口道:“凶,凶死了!吓我一哆嗦!”
庄凡忙去给猴子受惊,还是摸摸毛提提耳,悟空回家吃饭穿袄那几句词儿,还非要笑得不行的猴子答应一声儿,猴子笑得起不来身,勉强哎了一声,就栽在一旁捂着肚子继续嘎嘎去了。
悟忧好奇,拉着庄凡袖子,非得也要看看“很凶”的爹爹,庄凡只好再做一次,结果把悟忧也给吓得妈呀一声。
庄凡无奈,道:“你看吧,我就说不做,吓着了吧?”也给收收惊。
前面悟忘和八戒对视一眼悄悄地缩回脑袋,接着赶车:他们偷偷瞅了一眼,也给吓够呛,师父原来有这么可怕的脸,啧啧。
悟忧心有余悸,拍着胸口道:“爹啊,你刚才,眼神太吓人了!”
庄凡很无辜,道:“有么?”忍不住又要去立眉!
悟忧妈呀一声捂住脸,道:“爹啊,我错了!那水晶是我用弹弓子打破的!呜呜呜。”又是很熟悉的干嚎,一听就是假哭。
庄凡想不到还有这意外之喜,揉揉胡子,奇道:“弹弓子哪儿来的?”
八戒在前面弱弱地伸举起手来,心虚地嘿嘿笑道:“师父,我做的……就是按照你那天晚上说的那个法子……果然威力强劲,很是好用……”
好用到小师弟一出手,就把家里窗户干碎了。
庄凡很是好奇,他们也没有胶皮管儿,拿什么做的弹弓啊?
于是道:“弹弓呢,拿来我瞅瞅。”
悟忧以为他爹要没收凶器,小脸皱吧成一团,磨呀磨的,到底把弹弓子掏出来,往庄凡手里一递,捂上双眼不忍心再瞧。
心中暗道:保不住你了!伙计!永别了!
庄凡接过来一瞅,乐了,没有现代工艺制作出来的胶皮管儿,人家有土法子做的牛筋啊!
庄凡拉了两下,弹力十足,非常的紧,他拉开瞄准了一下试试,唔,是把好弹弓。
随手又还给了悟忧,夸奖八戒道:“胖胖做的不错,只做了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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