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忽地眼睛一亮,道:“悟忘原来那个贵公子的打扮就挺好,正好师父和师兄跟在你身后,给你做个保镖。”
悟忘听了,吓得抖了一下,哭唧唧地道:“师父,这不好吧?我怕折寿!”
庄凡凶他,道:“少胡说!”
悟空也道:“我瞧师父这主意不错,乖乖啊,你赶紧的,扮个大家公子,也不要你干活儿,你在前面溜达,我跟师父跟在你身后,也好随时探查消息!”
悟忘无奈,只得幻了身形,依旧是那个风度翩翩的锦衣贵公子。
师徒三个装扮好,也不收起木屋,只叫悟空在木屋外画了圈儿,且木屋本身也有禁制,这荒郊野岭的,倒也不怕丢,庄凡进去马厩,拍拍焦糖糕,道:“我们出个门,你好好看家,机灵些,外面有动静也别吵,就安静地待着,别出去,知道不?”
焦糖糕本来今天因为悟忧不在,庄凡和悟空谁也不骑它,就有些闷闷不乐,此时见他们大晚上还要出门,又不带自己,就有点儿生气,咴咴咴地打个响鼻,大嘴一张,就来咬庄凡袖子,叫庄凡一把捏住了。
庄凡和它商量道:“莫淘气,这次出门有事,不好带你,回来给你买糖吃!”
焦糖糕听了,又打个响鼻,大眼睛眨了眨,长睫毛忽闪忽闪地看过来,庄凡就笑了,摸摸它大长脸,道:“小馋货!自己在家小心些,一定不能出门,小心被人吃了马肉,那可就救不了你了,知道不?”
焦糖糕仰起头叫了两声,拿蹄子刨刨地,很是不忿,庄凡赶紧安抚道:“好好好,是是是,你最厉害了!那我们走了!”
庄凡带着悟空和悟忘出了门,腾云驾雾升上半空,转眼便来在这灭法国都城。
师徒三人在半空中隐了身形,庄凡道,“悟空,你见此地气运如何?”
猴子运起火眼金睛,仔细打量,奇道:“怪哉,虽那国王杀僧,但是此间地界却喜气圆融,祥云笼罩,显见着,是个平安福地哉!”
悟忘奇道:“杀了那许多僧人,竟还平安?”
庄凡道:“出家人,自诩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因此杀了也便杀了,干百姓何事。或许他们还巴不得将这些不事生产却占了大片土地的僧人赶尽杀绝呢。”
悟忘听了,打了个冷颤,道:“师父,怎地僧人竟不是在各地都很受待见的?”
庄凡叹口气,道:“也分情况吧,师父也说了,毕竟僧人不事生产,虽也有许多苦行僧开垦荒地自给自足,但大多数,还是要普通民众斋僧的。”
他心中暗道,佛法讲因果业报,又修来生,只是有时和太过苦难的现实比较起来,这种信仰毕竟十分飘渺。
这话题再说下去,毕竟犯忌讳,庄凡便不再说了,岔开话题道:“悟空,咱们怎么探查?先去市井,还是先去皇宫?”
悟空想了想道:“皇宫内院,大部分人都嘴严,市井之地,消息怕是会多些,师父,莫不如咱们找个酒家,点些菜品,坐在店中,打探一下消息?”
悟忘听了,哎呦一声,摸摸肚子道:“师兄你不早说,我晚饭吃得可饱呢!”
悟空笑道:“你那胃口,只怕晚饭原样再来一桌也吃得下,怕什么?”
师徒三个选了一处偏僻小巷,落下身形,走上一喧闹繁华的大街,随处选了瞧着十分豪阔的酒家走了进去。
许是这灭法国安乐,因此也并无宵禁,虽眼下已经过了戌时,酒家中人也不少,门口迎客的小二见来了客人,马上出来一位,一甩巾帕前来相迎,口中道:“贵客登门!客官您老里边儿请!”
悟忘在前,庄凡和悟空在后,那点小二见悟忘穿得华贵,便以他为尊,道:“客官,您是选单间儿,还是要雅座儿?”
悟忘漫不经心地道:“单间儿何解,雅座又怎么说?”
店小二笑意盈腮,道:“单间儿在三楼,安静,不吵不闹,您老关上门,自己吃自己的。雅座儿在二楼,没有楼下这么拥挤。”
悟忘见大堂闹哄哄的坐满了,抬脸儿往二楼瞅瞅,因为他们要打探消息,便道:“关门吃饭,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吃呢,上你这来,不就吃个热闹,给我来个雅座儿!要能听见音儿的!”
那店小二便道:“好说好说,客官,您身后这二位,是跟您老一齐,还是在一搂单设席位?”
悟忘掏出一把扇子,哗啦一下子打开扇扇,道:“什么单设,一齐坐了!”
那店小二不再啰嗦,道一声“好嘞!”,便引着师徒三个往二楼走,走到楼梯口,喊一声,“二楼雅座儿三位!”
二楼又有人接。
等落了座,又有人上茶水,报了菜单,悟忘随便点了,小二便下去布菜。
悟空瞧着稀奇,道:“师父,这酒楼倒是气派,待客的花样忒多!”
庄凡点点头,道:“以后咱们想开酒店,也可以这么弄!”
悟忘笑道:“师父还没忘了这事儿呢。”
庄凡笑道:“八戒一天念三遍,师父想忘也忘不掉啊!”
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不多时上了菜,师徒三个也不饿,慢慢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又竖着耳朵,听楼上楼下的客人闲聊。
只是听了半顿饭的功夫,这些人不过闲话些家长里短,离奇的就说些神鬼异志,倒是没一个聊到这灭法国国王身上来的。
悟空听得心焦,道,“师父,莫不如咱们把店小二叫来,问问算了。”
庄凡点点头,道:“也好!”
早打听完早回去,家里焦糖糕自己,庄凡总归不是很放心。
悟忘便唤了声,“小二?”
有那在楼梯处候着的店小二急忙来招呼,道:“客官,有什么吩咐,添茶还是添菜?”
悟忘拿出一块儿碎银子,啪嗒拍在桌上,道:“不添茶也不加菜,就问你个事儿!”
那店小二满脸堆笑地道:“客官有事儿尽管说,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悟忘便道:“我是初来此地,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但问,本国何以取个灭法国之名?以灭为名,可是不大吉利啊!”
说罢把那碎银子轻轻往前一推,就送到了桌边儿,正挨着那店小二的手背。
那小二机灵,猫腰道:“客官,此话您也是问着了,这件事儿,非本地老人那是不得而知啊!”
悟忘便松开手,道:“只要小二哥说得明白……”
那店小二也不去拿那银子,而是凑近了悟忘的耳畔,隔着一点儿距离,小声儿地说了几句,悟忘听了,点点头,道:“这银子归你了!”
那店小二笑嘻嘻地道:“谢客官赏!”把银子一袖,退下去了。
庄凡和悟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那店小二与悟忘耳语,防的了别人,却防不住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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