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看了一眼丁礼画出来的地图,比较了一下大小之后,赞叹的瞪大了眼睛:“好厉害啊!全都变成一个国家啊!真大啊!”
“大吧!”丁礼得意洋洋的对乔峰笑了,好像他话里那个起事建立新国家的人是他一样。
乔峰低头去看丁礼画的疆域图,手指顺着吐蕃的边境,摸到了大概是后来尼泊尔的位置,又顺着这里摸向了北方的位置:“师父,哪里是狼居胥?”
“狼居胥?”丁礼摸了摸头,含糊的在应该是外蒙古的地方指了一下,“这里。”
乔峰看着沙地上被丁礼手中的树枝戳出来的那个小沙窝,眼睛闪亮亮的,心中充满了一种他现在还不太明白的感觉。
丁礼笑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顺手勾起了乔峰挂在一旁树上、已经装了大半蚯蚓的竹筒,拍了一下乔峰的脑袋,把竹筒塞到乔峰的手里:“今天师父有事,你先回家去吧!”
乔峰不明所以,可还是听话的抱着竹筒走了。
待乔峰的身影走得看不见了,丁礼才开口说话:“阁下跟着在下和我那小徒弟也有几天了,还不现身吗?”
“哼!”一声低沉的冷哼想起,一个穿着灰色僧衣的蒙面男子跳了出来,来到丁礼面前,带着一股怒气二话不说就出手拍向丁礼。
丁礼不得不伸手架开了这一掌,没想到这人又立刻一指点出,直奔丁礼的气海而去。
这一指点下去,丁礼的内力运转却没有挂碍,可这灰衣僧人却好像被吸住了一般,招式撤也撤不得,而且内里也顺着手臂全都流向了丁礼而去,顺着丁礼的气海进了丁礼的经脉。
“萧远山!”丁礼这要是认不出这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是谁就可以去死一死了!
第8章 第一单元
萧远山此时潜入少林时日并不长,可他一身功力也不是只靠着偷学少林绝技得来的,不然当年雁门关外,也不会让那些江湖“豪杰”们损失惨重了!
所以如今生生挨了萧远山一下的丁礼并不好受。好在无崖子已经传给了丁礼北冥神功的功法,虽然丁礼因为对古文的理解问题,修行起来颇有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懒散意味,可到底丁春秋留下的底子不错,在萧远山攻来之后,立刻就自动运转起来,开始吸收起萧远山的内力来!
这是什么古怪功夫?萧远山被叫破了身份,一时之间心神失守,体内的内力开始源源不断的向丁礼涌去,无论他怎样也收不回来。
丁礼现在只觉得难受得紧。被萧远山点中的气海像被电钻捅了个通透一样,进入体内的真气顺着经脉流动,让丁礼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快要被撑爆了的气球一般,偏偏注入体内的气无处可去。
被连在一起的两个人都不好受,一个被动的接受能撑爆自己的内力,一个被动的被抽取苦修多年的内力,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丁礼并不知道的是,如果从第三方的角度来看他此时的模样,一般人一定会尖叫的:丁礼的身体此时微微膨胀了起来,浑身上下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变成了赤红色,整个人开始从内向外冒烟,眼睛因为内力激荡的原因微微向外凸着,耳朵和鼻孔开始流出血水。可血水一碰到他的皮肤,就被蒸发掉了多余的水分,变成了血痂。
而因为血痂堵住了鼻孔耳道,血水没有出口,开始在这些通道之中堆积。随后热量也开始从单纯的体表开始侵透内里,首当其冲的,就是血肉。
丁礼恍惚之中只觉得自己的脑浆都快要被蒸干了,完全无法思考。他和萧远山始终被一股强大的压强连在一起,所以萧远山的内里也就不断的被灌入他的体内,带着暴虐的气息进入他的经脉,循着丁礼如今功力尚浅的北冥真气运行法则再经脉中横冲直撞。
要说起来,北冥神功也是天下一等的内力运转法门了。其原理真意取自庄子的逍遥游,“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之意,颇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睥睨天下的威势。
可惜丁礼学习这门功法时日还很短浅,虽然有原身丁春秋打底,可仍旧只是粗通入门之境。萧远山乃练武奇才,没学少林七十二绝技之前,就能把玄慈带着的一帮中原侠士弄死大半、重伤数人。
其外功强硬、内力深厚由此可见一斑。所以丁礼此刻的凶险也显而易见了。
“捶……我……胸……口!”丁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四个字,希望萧远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分开连接自己气海的萧远山的手指。
还好萧远山本身也没蠢到不明白丁礼的话,虽然还是迟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可一明白其中的含义,萧远山当机立断,也不抵抗被吸走的内力了,直接对着丁礼的胸口狠狠一捶。
一种巨大的冲力从丁礼被捶中的地方爆开,把萧远山抛开老远。丁礼只觉得一时之间自己压力大减,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
丁礼再恢复意识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到漆黑的夜空中繁星点点,连银河也清晰可见。一弯细如眉的月亮远远的挂在天边,散发着不明亮但很柔和的光。身下是半软不硬的泥土,散发着大地特有的潮湿又清新的味道——
换句话说,他从失去意识开始就一直躺在这里,现在天都黑了!
他撑着手臂想要做起来,可才一动,胸口就火辣辣的一阵疼,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加上耳孔鼻孔都被血痂堵住了,连喉咙里面也是一阵阵的腥甜气息翻涌,呛得丁礼几乎要把肺子咳嗽出来。
好不容易缓过来坐稳了,就发现四周除了自己早就没了萧远山的踪影。
“倒霉啊!咳咳……”丁礼咳嗽了一声,叹了口气,从自己的袖袋里翻出了一根翠绿色的短哨,运转了北冥真气吹响了短哨。
过了不到一刻,就有几个逍遥派外门的仆役过来接应丁礼。
擂鼓山上,苏星河皱着眉头看向狼狈不堪的丁礼,一点儿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盖因丁礼刚被送回来的时候,他就上手把过脉了,没什么大毛病。
说到底,丁礼不过就是“吃”多了内力撑到了。别看他现在模样似乎挺凄惨,可等到丁礼把吸收的内力都化为北冥真气、运转自如之后,就知道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了。
“你倒是好运气,似乎有人起了杀心,最后却放了你一马。”
丁礼一愣,不太明白苏星河是怎么知道萧远山的事情的。
苏星河拎起桌上的黄铜镜子悬在丁礼面前。丁礼定睛一看,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个明显的大手印子,似乎有人曾经掐住了他的脖子,打算痛下杀手。
“啊!”看到着痕迹,丁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萧远山了!萧远山先于自己苏醒,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失去意识,所以起了杀心。
虽然不知道萧远山最后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历路程,可他还是放过了自己。这样一想,丁礼心里就舒服多了。
丁礼心里舒服了,苏星河面上却冷了下来:“看你的模样,是认识这人了?可知道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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