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要读诗书,一身望改换门闾。
数年间,闻鸡鸣便起身读书,三更天不曾熄灭蜡烛。寒来暑往他从未间断过。这些书,每一句在哪一页,哪一页有多少个字,他闭上眼睛都能倒背如流……
如今科举梦断,这些书,他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
闭上眼睛再睁开,顾惜朝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科举出仕已经不可能了,但他还可以从军。
军队里,良民,军户,贱籍,流放充军之人。只要舍得努力,总会有出头之日。
时至今日,他只想堂堂正正的做个人。
不因户籍而被人轻视。
……
顾惜朝用莫给银两买了匹好马,又重新置办了一些行李,便朝着边关的方向策马狂奔。
而此时的京城之中,单平看着金尚书对着自己一派和蔼的嘴脸,转头就可以对着旁人疾言厉色。这让单平对刚刚金尚书所说之事产生了一定的怀疑。
父母如果性子软弱,孩子就有很大一部分的程度是一样软弱的性子。当然,还有一定的情况是孩子因为父母的软弱,而变得很强势。
就像他和他哥。
他性子中的软弱,好吧,这一点他非常的不想承认,可是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他性子中的软弱是随了父母,可哥哥的性子却是极为冷硬强势的。
金尚书这般势力刻薄,那么金尚书的女儿金牡丹小姐会不会也是如此的性子?
这种可能性非常的大。
如果他真的娶了势力刻薄的金尚书之女,若是这位小姐完全继承了其父的秉性。
他不敢想像将来他的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渣。
没错,就是人渣。
带着软弱,势力刻薄,嫌贫爱富,可能还有点体弱的……
单平打了个寒颤,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牡丹小姐虽美,可也没有美到龙姑娘那般,所以单平完全不动心。
因为母样的原因,单平对于娶媳妇的观念,就是要娶个贤惠,能干又坚强的。
同他哥哥想的一样,他再也不想要让他的孩子吃他和他哥小时候吃的苦了。
虽然他们都不是父亲,可人生的意外实在太多太多了。
至于龙姑娘,他是不敢动心。
住进寒舍后,他就只在第二天的时候起早去花园里看书,可就是那一回,吓得他早上就是起床了,也不敢出屋子。
因为这位姑娘几乎每天早上都带着她那两箱子蜜蜂在花园里采蜂蜜也或是练飞行什么的。
美虽美,刺太多。
而且他哥也说了,哪个想娶龙姑娘的,都要得到龙姑娘师姐的同意。没得到同意的,弄死弄残。同意的,也要弄得蜕层皮。
他哥说了,他这小体格子,还是别去找死了。
(>﹏<)
面对着那个叫张真的书生以及金尚书的争执,单平一直在溜号,心中各种思续转的极快,不过转的最多的便是用什么理由告辞离开。
他真想站起来,对着面前的礼部尚书大人说句真心的实在话。
‘金大人,我爹娘早就不在了。我哥是个侍卫,我未来的嫂子是个侍女,我就是个吃喝都靠我哥的废物,除了会读书,啥也不会。我除了幸运的在开考那天没有迟到外,其实与面前的张真也不差什么。将来我媳妇,必须尊重我的哥哥嫂子。要是有一点怠慢,他一定不会跟她过日子的。当然了,她尊重爱护我的家人,我也会同等尊重爱护她的家人。’
叹了口气,单平抬起头,正巧扫到了侧面的那道雕花门。见到金府的小姐还站在那里,连忙低下头去。
非理勿视。
就在单平还做在那里等待最佳的告辞时机时,寒舍终于派人来接他了。
见来的人说是他哥哥得了急症,让他迅速回家的时候,单平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匆匆与金尚书告辞便脚下生风的出了尚书府。
“哥,你这脸是怎么闹的?”单平看着他哥,有些好奇他哥是怎么把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弄成没有一点相像的脸的。
虽然这张脸变了,但他哥还穿着早上那套衣服,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变,所以单平一下子就认出他哥来了。
单正张嘴吐出了一句易容术便领着单平回了寒舍。
单正这会心里正紧张着呢。
自家虽然性子有些顽劣,但向来不会无的放矢的洲主,竟然说他弟有危险,让他这些日子一定要看紧了他弟,并且还派了紫荆洲中的高手住进他弟院子隔壁。
这让单正非常担心倒底是什么来头的人,会让自家洲主如此重视。
若是人还好了,是人就有办法斗倒他。
可来的不是人,你能有什么办法?
莫愁记得那个什么姥姥的说是老的啃不动,他就去啃个小的。前脚说完,后脚就将新科状元吸成了人干。
都说新科状元是文曲星下凡,喝了他的血可以提升修为。
可莫愁就弄不明白了,这天下的文曲星是不是太多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大明宫词的这一段,作者剧情记得有些模糊,请勿考究。
第61章
状元郎就都是文曲星吗?
那为什么包大大就有月牙和罡气护身, 那个原着中倒霉的状元郎就会被人吸成人干?
莫愁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思考这种种不科学的地方。
相较于这些, 人家系统至少是科学的产物。
就是忒特么科学了。
╮(╯▽╰)╭
“你这是又在算计什么呢?”展昭提着剑, 脚步未停, 一边往屋里走, 一边看着莫愁笑着问她。
瞧她歪着头发呆的小模样,便知道一定又在想着什么坏主意了。
展昭摇了摇头, 心中轻笑。
果然, 他是中了她的魔,哪怕知道她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他还是爱她这副调皮的模样。
莫愁看向展昭,笑得眉眼弯弯, “客人这是从何处来,因何来到我这…寒舍,扑哧, 哈哈哈哈哈。”
莫愁本来是想要跟展昭开个玩笑, 可话说到最后, 因为想到了这里真的是寒舍, 便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展昭见她这般,也跟着笑了。
就她这么促狭,好好的宅子偏偏叫什么寒舍。
展昭将剑放到桌上, 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明前的龙井?”
“嗯,南边刚送来的。”莫愁也坐到了展昭旁边,拿起桌上的瓜子嗑了起来。“晚上想吃点什么?”
展昭想了想笑道, “最近忙了些,咱们去师傅那里吃吧。”自从接了师傅和师妹来开封,展昭便觉得住的近了,可见面的次数仍是比较少。
要么是他回来的晚,走的早。要么就是他一连几天不回府。
他忙,师傅老人家也没闲着。
自从桑将军卸甲后,师傅和桑将军便时常约了一蹴鞠。时不时还会登个山,望个景。
日子过得忙碌,却也让展昭放心。
莫愁听了展昭的话,低头想了想两人都爱吃的菜,扬声让人去孟师傅那里说一声,然后又让负责他们俩口子的灶房,再做两道下酒菜,一会儿一起端到孟师傅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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