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业感觉到杜衡的不耐烦,却决心要慢慢来,一把掐住了他线条优美的腰肢,继续飞快地在在上摩擦了几下,激射而出,打在了杜衡光裸的背上,白色的液体在上流动滚落,抑或挂在了绯色的皮肉之上,美不胜收,香、艳至极。
薛承业却掐着他的腰,轻吻着杜衡热汗滚落的背部,不停重复着一句话,道:“仲平,仲平,我喜欢你的,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就像是六岁那年,他得到了第一匹小马驹,驯服它,训练它,和它一起飞奔。而现在,熟悉骑射的他仿佛也寻回了那第一次飞奔的感觉,意气风发,宛如腾云驾雾。他决定了,以后一定要教杜衡骑马,和他一起纵马驰骋在北国的天地下,看那天有多高,地有多阔,他可能会写很多很多的诗,我都要听着,背下来。
杜衡听到这句话,想要笑,但是一张嘴,溢出喉咙的还是充满情、欲的叫喊,只是勾起了嘴唇,想要回头去吻他。薛承业也仿佛与他心有灵犀一般,与他唇舌交接,吻在了一起。
他第一次从心底生出了一个渴望,他想到范阳去,去看一看薛承业说过的千里雪原,看那万顷松林,不是为了报恩,而是真的想去看究竟是怎么样的水土才能养得出爽朗重义的薛承业,他,他,还有他心底深处藏得最好的野望,他也想要终老那处。
等云收雨散,薛承业在他汗湿的背上摸了一把,就道:“我来抱你回去吧。”说罢,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就用厚斗篷把杜衡裹上了抱回到房中去。
在回房的短短一段路上,薛承业几乎是看到人都要咧嘴一笑,吓得侍女们纷纷走避。杜衡深觉丢脸地埋首在他胸前,恨不得捶他两下,这个是乐颠了吧?
薛承业当然应该高兴的,他原来遥不可及的梦此刻正沉甸甸、热腾腾、完好无缺地呆在他的臂弯里,两心之间仿佛再无缝隙,咫尺可闻。
等到了房中,薛承业把杜衡往床帏深处一抛,解开了厚实的斗篷,脱掉了汗湿的衣服,上前一吻就重新点火,大火燎原,大雨滂沱,雨落在火上,升起了暧昧的雾。
杜衡抬起了臀部,承受着手指的插弄,努力吞下了眼前的硕大;薛承业心疼地按着他的背部,哄他道:“好了,好了,不要噎住。”
云收雨散,两人懒懒地交叠在一起,享受余韵的曼妙多情,以及汗水渐冷,呼吸渐平的静谧安好,还有一抚摸、一碰触的莫名轻颤,最后还是杜衡先说道:“鸿祖,范阳是什么地方?”
薛承业敏感地抖了抖耳朵,然后说道:“范阳,那是个好地方……”极尽吹嘘之能事,将范阳说得天上有,地下无,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来范阳吧。”
杜衡被他逗得闷头就笑,等笑得受不了了,才抬头道:“我本来就想到范阳去。”
“真的?”薛承业再想不到长久以来的愿望竟然一朝达成,喜得他立刻就坐直起来,本来趴在薛承业胸前的杜衡一下子就滑到了他的腰腹上,还撞了一下头。
所以杜衡没好气地说一句:“假的,你刚才笑得我肚子痛。”
薛承业嘿嘿笑着地去给他揉肚子,一边计划道:“那我得让人给你备几件皮袍,那里还是很冷的,不要冻着了你。途中,我们还能一起骑马,要在路上走一个月了,等去到范阳,你也该学会了。”
杜衡闻言,闷闷地说了句:“我会骑马的。”
“真会?”薛承业道,“不是什么南人乘船,北人骑马的吗?”
“我来了长安三年了,再蠢都学会了。”
“你怎么会蠢。”薛承业笑着摸了摸他的鬓发道,“你最聪明了。好像长安附近也有老虎,我去寻两只来,宰了给你做衣服。”
杜衡举手加额道:“够了,你就饶了那些老虎吧。”说完,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却似是漂泊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无依的灵魂寻回了归乡,从悬崖滚落,却跌在了最温暖的怀抱里面,呆在薛承业怀里的杜衡只觉无比充实与安心,这样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删节过多,指路渣浪,直接在微博搜:余生有幸识故人#苍歌#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燕国公在行猎途中告假开溜的事情,让皇帝很是担心,在他回銮之后听说,燕国公一回来就找了太医,心里好过了些。所以,圣明天子立刻就宣了太医过来,垂问燕国公病情如何了。
太医非常老实地将医案交了上去,天子看到这泡温泉淹着了,导致嗓子痛的医案,只觉无法接受,毕竟骊山上温泉池的池水并不深,燕国公又生得高大,他是用什么姿势才能在温泉池里面淹到的。
所以,天子再问,不知燕国公可病得严重。
太医再答,很严重,话都说不了。
听到这般,天子叹了口气,就道:“你多多留心,一应药材从朕的私库里取,不必吝惜。”
太医应诺,然后就徐徐告退了。
天子见太医走了,立刻就又将同泰公主寻来,道:“薛卿病了,你去看看他吧。”
同泰公主听到这个,心里却只剩无力,无奈道:“父皇,不必再费心了。他不会愿意的。”
天子闻言一瞪她,道:“你是天子女,他怎么不愿意?!”
同泰公主看着白发苍颜的老父,也不忍再辩,只能领命而去。
公主到来,自然是该大开中门相迎;正在床上腻歪的燕国公愤愤地起来,就要穿衣服去接客,却被杜衡拉住了,道:“公主是来探病的,你看着也太康健了些。”
薛承业闻言停下,在房中走了两回道:“那该怎么装病?!”
杜衡看着他脸色红润的样子,实在不像有病的样子,想了想,道:“天子命人来之前,必然是先看过太医的。那个太医给我看的是嗓子,那么你也应该伤了嗓子,你就别说话好了。”
“这个容易。”薛承业搓了搓手,道,“仲平和我去一趟?”
“自该承命。”杜衡刚坐起来,本来习惯性地想要掸掸袖子上的灰,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穿,脸一下子就红了,忽然间起了个冲动,好想再窝回去。
同泰公主来时,先是看到了裹着石青羽纱披风,在中门外跪迎的杜衡,然后由杜衡带着去到外书房,一进去,她就看到僵着脸来行礼的薛承业。
薛承业向她一抱拳,然后指了指口,就没有说话了。同泰公主也不在意,只是负手先念了圣旨,两人慌忙又跪下接旨,之后才归座。
薛承业眼光炯炯地看向敬陪末座的杜衡,很想直接过去把人拉过来,杜衡回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同泰公主却看着他们两个的眉眼官司,不由好笑。
客套了两句,同泰公主看了两眼医案,又看向大马金刀地坐着的薛承业,露出了一抹最最亲切的笑意,开始慰问,自然也被在旁的杜衡不着声色地拦了回去。
说了两句,侍女就端来了药,杜衡不假他人,亲自捧着药去到薛承业跟前,薛承业睁大了眼睛眼盯着那碗热气腾腾,还要黑乎乎的药,心里已经想着得有多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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