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渊你到底在哪!或者是慕丹青根本没看到什么,只是我想多了?
融天岭属于人很少的地图。
没有日常,没有热门跑商路线,也没有特别好看的风景。
至少我和沈翳走了一圈,基本没看见什么人。
又是来过的地方,我见四下无人,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第一次走过这里的时候,我还有心思欣赏一下这里一片横亘得比我还高的赤色巨石,觉得这里地形复杂,藏一堆人不被发现也有可能。第二次走过这里,便有点心不在焉。
我的注意力很快被天边飞过的又一只大雁吸引住了。
忽然,沈翳扯了我一把。
我不明所以地向他看去,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将食指竖在嘴前,向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几块赤色巨石。
就这样,我跟着沈翳小心翼翼地蹲在了石头后面。
……等等,哪里有点不对吧?
我觉得我和陆渊一起做这种事比较符合一贯的画风。
沈翳啊沈翳,温文尔雅的你居然也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看着他,他借着石头之间的缝隙,正悄悄看着另一边的情形。
好吧,就算是偷窥的时候,他看起来依旧还是温雅的。
我拍了拍他那过长的衣袖,他便很有眼色地挪了挪,给我让了个位置。
还好石缝够长。我便也凑了过去,小心翼翼朝那边张望。
哎,可惜不会用唐门的技能,否则一个隐身,岂不是丝毫不怕被人发现了?
石头的那一边——
黑衣人。
一群黑衣人。
从头到脚,他们身上所有的布料都是黑色的。
我简直太熟悉这种装束了。
全是隐元会的,无一例外。
我顿时大惊失色,又不敢做出太大动作怕吸引他们的注意,只好转头看了看沈翳。
他仍然默不作声地盯着另一边的情况,没有一丝失态。
难道是我太大惊小怪?
我只好也凑过去继续看。
这个石头的位置比较好,大部分的黑衣人都是背对着我们的,而为首的那个人虽然面朝这边,但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应该也注意不到这边的情况。
他们似乎是聚集在此,听为首的那个人说着什么。
我努力想听清那个人在说什么,奈何隔着这种距离,他的脸在我看来都成了一个小点,根本不可能听到任何话语。
我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陆渊说他和隐元会有点关系,难道他也是来开会的?我就这样蹲在这里偷看真的好吗?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我努力想在人群里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惜剑三没有开放捏身材的功能,因此这些游戏角色只分成男、成女、萝莉、正太四个体型,相同体型的只看背影基本一模一样。
估计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我觉得我和沈翳蹲在这里实在危险,便想示意他一起离开。
忽然,为首的那个人比了个手势,那些隐元会的人便全部消失了。
那个人在原地站了一会,也凭空消失。
我还在愣着,沈翳已经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把我也拉了起来。
他说:“全是明教。”
我还没从惊讶的状态里恢复过来,随口附和道:“哦,所以他们最后全隐身走了……”
“对。”
“还有呢还有呢?”
“还有何事?”
“就没有什么惊天大秘密之类?”
他便笑了。
“只是一次隐元集会而已,姑娘不必多想。”
肯定有事。
不过看沈翳的样子是不会和我说什么的。
我也不能问陆渊,所以还是有点挠心挠肺。
转念一想——人家隐元会开会关我什么事?嫌自己知道得太少死得不够快?
我想到了被追杀的凌陌尘,顿时不寒而栗,决定还是好好看风景不要想太多。
由于看了太多的黑衣隐元武卫,所以当我们又走了一段看见一个打扮很正常的丐帮成女时,我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丐姐扎着长马尾,抱着一壶酒,似乎是微醉地半闭着眼。
天空中有一只隼在飞翔。
我们走过她身边的时候,丐姐睁开眼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极为清醒。
我很想上前问问她有没有看见过一个明教,奈何沈翳在身边不好开口。
我:“我想问这个丐姐一个女孩子的小秘密,你……”
沈翳极为善解人意:“我去那边看风景吧。”
丐姐把酒壶放到一边,问我:“说吧。什么事?”
我问道:“丐姐丐姐,你在这附近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喵哥……”
约莫是正巧戳到了她的某一点隐伤。
“半年之前这里倒是有一个喵哥。”她喝了一口酒,没有问我为什么要支开花哥,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我刚想问是不是她的爱人,她接着说了下去。
“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我最好不要再看见他了,否则我担心我会忍不住报仇。”
丐姐又喝了一口酒,天空的隼俯冲下来落到她身边。
“小姑娘,别的明教,我在这里没见过。”
似乎又是一段……很长的故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每当脑补沈翳一本正经地和桃桃一起蹲在石头后面偷看隐元会开会,就有点想笑23333333
收藏破百啦!!超开心的!!
第28章 毒中上品不愧是毒中上品
我看了一眼沈翳,他背朝我们站得很远,安静地望着前方。
我便再一次放纵了自己的好奇心,坐到丐姐旁边,问她:“那个喵哥做了什么?”
丐姐不停的喝酒,似乎她的酒壶容量是无限的。
但她眼神依旧很清醒。
“半年之后的今天,你来了这里,也算是有缘。
“没有什么,只不过有一个人,我再也见不到了而已。”
我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却怎么也做不出动作,伸出的手踟蹰地停在半空。
“别这样呀小姑娘。”丐姐笑了笑,“没什么可说的,半年之前,他的主人删号了,所以隐元会派了一个喵哥来杀了他而已。
“我有时候想,为什么不能放了他呢,就算再也不出现,也好过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
“不过也不能怪那个明教,任务就是任务。
“那我应该怪谁呢?怪隐元会?他们也没有做错。怪他的主人?他主人也不知道他真的活着。”
她喝了一大口酒,有几滴洒在了地上,就像大颗的眼泪。
“整整半年了,只可惜今天我来到他消失的地方,还是没喝醉。”
她站起身来朗声说道:
“祭知交一场!”
手中的酒便洒了很多到赤红的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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