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还和严笑说有空去纯阳宫找人算命,没想到居然真的到了纯阳宫。
不过我现在可没什么心思算命。
虽然全身上下都很疲惫,但我还是起身向她们告辞,说我马上要去万花。
“姑娘身体十分虚弱,最近几天还是不要走动,多休息,”栀与说,“不妨在纯阳宫小住几日?”
我摇摇头:“不,我有急事,必须去。”
她们也不再坚持,就是表示要送我去。
我觉得要是路上自己又晕倒了还没人救就是曝尸荒野的节奏,正准备说好,门帘却又被掀开了。
白发的道长走进来:“听说师妹在路边救了个人?”
“是啊~”了了回答。
我打了个招呼:“你好。”
“唐姑娘好。”
来人正是我在五毒认识的道长严笑。
他穿一身纯阳校服,负一把长剑,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
咩萝感叹了一句:“真巧!你们认识啊~”
我点头:“确实挺巧的。”
严笑:“需要我现在给你介绍几个精通算命的……”
“不用不用!我得赶紧去万花。”
他说:“万花?我今天下午也准备去万花,不如吃过午饭一起走吧。”
我想陆渊应该后天才会回五毒,也不是那么着急,于是点了点头。
吃过午饭,我莫名感觉身体的疲惫感又少了许多。
同严笑一起乘车去万花的路上,他随意地问我:“上次的那个明教呢?没和你一起来?”
我点点头:“嗯。”
这种半生不熟的关系最容易冷场尴尬了。
我想问道长是修习太虚剑意的剑纯还是修习紫霞功的气纯,脱口而出却是江湖人对这两种心法的习惯性称呼:“你是渣男还是备胎?”
严笑:“……”
感觉自己又在作死。
不过他说他是剑气双修,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在万花的驿站我们便分道扬镳。本来他的意思是送我去沈翳那里,但是我感觉身体轻松多了,也就没再麻烦他。
他负剑翩然而去,白发飘扬。
凭记忆走到沈翳的院外,我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回应。
我正在纠结是转身走还是再等等,忽然背后传来声音:“桃桃姑娘。”
温文尔雅的声音。
“沈翳~”
“桃桃姑娘进去坐吧,”他一边开门一边微笑着问我,“你这次一个人来,可是想要回家了?”
我摇摇头:“不不不。”
“不想回家?”
“想是想啦,不过今天不是来说这个的。”
我坐在屋里的桌边,托着腮看他将两个青瓷杯子摆上桌。
他一边倒水一边问我:“那是何事?”
“你认不认识姓沈的花哥?”
“除我之外?”
“对,”我点头,掏出那块玉佩,一边仔细端详上面的纹路一边问他,“这个玉佩的主人,你见过吗?”
等了好久也没见回答,我抬起头,却见他看着玉佩有点发愣。
看来是知道了。
良久,他终于朝我扬起一个微笑:“这块玉佩,桃桃姑娘可否交予我?”
“你先告诉我那个花哥是谁?”
我去打死他。
“此玉佩乃沈某故人之物……”他喝了一口茶,开口说。
“故人?”
“嗯,现在已经……不在了。今日忽见玉佩,一时有些感慨。”
“不在……了?”
沈翳的脸上端着温雅的笑容,却莫名地沉静:“嗯。”
我还是拒绝了他:“但是这个玉佩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抱歉。”
沈翳叹了口气:“无妨。睹物思人,终是死物。”
对于唤醒沈翳悲伤记忆这件事,我感到很愧疚。
但是唐柠溪喜欢的人既然不在了,寻找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可以知道他的名字吗?”
沈翳说得很慢,眼睛明明是望向我,却像是在看很远很远的地方:“沈小花。”
我酝酿出来的极为悲伤的心情,就这么被一个名字击得烟消云散。
沈小花……真是……好名字。
我又想起来这是个渣男,所以有什么好悲伤的!
本来找沈小花的初衷就是想找到唐柠溪,但是现在这条路已经断了。
我问沈翳:“那还有一件事,我好像中毒……”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沈翳的房门“轰”地一声被人从外踹开了。
门板摇摇欲坠,看上去像是要倒向地面。
不过我已经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了。
门外的男子穿着启明衣,黑色兜帽下的嘴唇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你果然还是来找他了。”
第44章 好像作了一个大死
陆渊拿着黑漆漆的双刀,身后站着一排黑衣人。
这种情况下我宁愿他不笑。
因为我猛然察觉,自己好像作了一个大死。
我觉得有些台词是特别苍白的。
比如:“你听我解释!!!!”
但是说出来总比不说好啊。
我连忙站起来,急急朝门口奔去:“你听我……”
然后我就被迅猛地捂住了嘴。
陆渊的画风很不对。
他速度极快地瞬移到我面前,面带微笑地伸出手,直接捂住了我的嘴。
沈翳在我身后喊了一声:“桃桃姑娘!”
不过我没敢回头看他。我试图用眼神示意陆渊把我的嘴放开让我说话,然而我戴着面具,所以他并不能接受到我的眼神,所以我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在余光中,我看见陆渊背后那些黑衣人十分有序地往我身后走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稍微瞟了一眼他们的衣服,似乎和那天在万花追捕逃犯的隐元武卫差不多。
感觉是我拖累了沈翳!
然而我管不了沈翳了,此时的我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别问我为什么不用技能跑,这个时候跑不是火上浇油吗?
其实是我想跑也跑不了。
千机匣是什么东西,反正一和陆渊对上它就不存在了。
不管是在陆渊的手上还是在陆渊手下的手上,总之不在我手上就对了。
我正在思考是对陆渊冷静淡定地解释还是先卖卖萌顺顺毛。
然而他并不给我机会。
他就这么微笑着,一只手牢牢捂着我的嘴,另一只手把我抱起来,直接塞到了不知何时停在沈翳院门口的一辆马车的车厢里面。
沈翳的院门外也是一大批隐元武卫,不过没有一个人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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