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脑残粉的自我修养_不言归【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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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进铿锵有力地说完了这段话,明确表示对方若不识相离去,他宁可和对方撕破脸皮。

  祁进说完,眼角的余光一瞥,就看见自家师姐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眼神,慢悠悠地开口道:

  “师弟所言甚是,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师弟可千万千万,要记住这个道理。”

  祁进:“……=口=!!!”

  #有一个能掐会算的师姐壁上坐观真是太可怕了。#

  #我现在收回之前的话还来得及吗?_(:зゝ∠)_#

  报了“仁义双剑”的仇之后,江寒心情十分愉悦地走了。

  她似乎在祁进“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不浅的阴影,不过管他的,习剑之人嘛,总是要一点点锤炼自己道心的。

  祁进和谷之岚这一对,没有了那么多的恩怨情仇,两人是否还能走到一起,只看天命。

  江寒特意将“谷家姑娘是你命定情缘”的这个概念传达给了祁进,其实是在隐晦地误导他的判断和抉择。

  当年她救下了被污蔑为叛国贼的谷家,谷家便成了朝廷的通缉犯,而“谷”这个姓氏难得,自然不能再用,因此谷家改名为“顾”。

  谷之岚也成了“顾之岚”,天下姓顾的人这么多,她倒是挺好奇已经有了先入为主观念的祁进是否还会对谷之岚倾心。

  江寒打算届时替代祁进去万花谷,她想看看谷之岚的人生如果没有祁进,会不会更幸福一点?

  当然,如果没有了万花谷相遇的契机,祁进和谷之岚还是走到了一起,那江寒也不会再阻止他们。

  没有恩怨情仇的一生,应该能过得幸福点。毕竟人的一生能遇到一个两情相悦之人,也实在太不容易。

  ——→_→才不是因为自己快晋升成大魔导师看不顺眼情侣的缘故呢!

  接下来的时日,江寒便一直用心教导自己的两只小徒弟,极力尽到为人师表应有的责任和道义。

  直到她接到了两条消息。

  第一条是叶婧衣离家,行销匿迹,第二条消息则是藏剑山庄大庄主叶英闭了死关,有走火入魔之相,再次出关时,已是满头雪发。

  江寒收到消息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沉寂多年宛如古井般的心眨眼碎裂开来,一点点地沥出了血水。

  为什么会这样子呢?明明方宇谦不再是威胁了不是吗?明明他剑心坚定从未迷茫不是吗?明明她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了,不是吗?

  谁来告诉她?明明柳夕没有死,叶炜没有因此白头,叶蒙不曾染血而归,叶凡与叶婧衣也是生死无忧,他却还是踏上了命定的轨道?

  ——她要怎么样,才能护他一生无忧?

  第十七章 江小寒作死

  荒芜的土地,燃烧的火焰,破碎万千的断井颓垣,滚滚而起的硝烟,还有遍地的尸体。

  江寒的耳边仿佛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不断地呢喃。

  “安史之乱,天策折戟,万花绝响,藏剑不复,纯阳雪深,七秀水止珠沉,唐门仅剩妇孺,五毒蝴蝶泉漫血,少林空留残寺向斜阳——”

  “大唐风骨,至此不存!”

  大唐是什么?天策、万花、纯阳……那又是什么?

  江寒转身小跑了起来,那声音萦绕耳畔,念得她脑袋生疼。

  江寒越跑越快,跨过一具具尸体,朝着远方的城墙跑去,她是谁?她在哪?她要做什么?她都不知道。

  江寒看到了人,还有人对面的千军万马。

  那人一身金衣轻甲,白发高束,背影如山,渊渟岳峙。

  他站立的那方土地满是尸体,衣服五颜六色的,看上去有些驳杂。那人持剑而立,脊梁挺直,江寒却从他的背影里窥见了决绝之姿。

  刮面的风充满了肃杀的气息,那男子如一座不可攀越的山,挡在了千军万马之前。

  “快回来,不要去——!”

  江寒的呐喊声,被湮没在咆哮的风声里。

  铺天盖地的剑刃遮瞒了苍穹,白发男子举起了手,那剑刃便如离弦而去的箭矢一般爆射而去,发出咄咄刺耳的破空之声。

  鲜血四溅,仿佛能染红天空。

  他杀了很多人,自己也受了很多伤,江寒眼睁睁看着他的金衣被血染红,却什么都做不到。

  他气力已尽,将剑刺入被血染黑的土地里,以此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悬挂在他背后的利剑十不存一,他剑之所指的方向,敌人依旧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密密麻麻。

  军队一片死寂,先锋队只是立起了盾牌,防备着他背后的长剑,他们在等,等他力竭,等他倒下。

  他会死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江寒,疯了一般的扑了上去,出乎意料之外的,她顺利地握住了男人没有持剑的另一只手。

  他转头看向她,双目紧闭,薄唇紧抿,清俊的眉眼仍旧带着些许淡漠宁和之息。

  “江……”

  “快走——!”

  江寒拉起他的手,立时往回跑。男子没有犹豫,跟在她的身后,只是终究伤势过重,险些摔倒在地上。

  江寒拉过他的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承载着他大半的力量,竭尽全力的逃。

  高悬在两人上空的利剑飞射而去,剑气爆裂时发出的巨响,阻挡了敌人的脚步,也盖住了他的呢喃:“……江寒。”

  江寒没有听见,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人很重要,她必须要护持他安全离开。

  江寒一把拽住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马缰,勒住嘶鸣的白马,将这目盲的白发男子推到了马背上。

  他像是一个刚刚失明的人一般胡乱摸索着拉住了马缰,伸出手要拉她上马:“江寒?”

  “江寒是谁?”她下意识地问道,见他微微皱眉,又摇头道,“江寒不重要,你快走!”

  “江寒很重要。”他语气平淡地反驳,依旧执拗的伸出手要抓她,“一起走。”

  “江寒不重要!你——你最重要!”她叫不出他的名字,只能气急败坏地推开他的手,“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他呼吸微微一滞,干脆松开了马缰,拎小孩一样将她拎上了马:“莫要胡闹。”

  江寒快要急哭了,她看到了追赶上来的军队,人人手持长刀,带着要将他们毙命当场的狠戾。

  有人射出一根箭矢,正中他的肩膀。

  飞溅的鲜血糊了江寒满脸,透过满目血色,她看到他隐忍疼痛而蹙起的眉,一抖马缰:“驾。”

  江寒抬起手,想要拔掉那扎在他血肉里的箭矢,抬起手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是软嫩柔弱的孩童的手。

  这样的手,怎么保护他?

  “吁——”一根箭矢命中了马腿,马匹摔倒在地,连同两人一起,摔在了尸体之上。

  他吐出一口血,刚想站起身,却突然被甩到了另一匹马的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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