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黎明时分,两人才打道回府。
怕吵醒长衫,他们便悄然进屋,不想她意犹未尽,兴奋的怎么也不睡不着……他有些乏了想休息,竟被她笑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体虚!
气的他哭笑不得,拉着她翻云覆雨,直到她哭着求饶,他才心软放过。
他暗笑自己都一把年纪了,竟还会被个丫头激怒。想到那只老凤凰,可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墨渊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常穿的黄锻长袍,轻手轻脚的穿戴好。不经意的回头看了眼身后,发现床头没了人,他百思不解的低头一看,忍俊不禁……
她不知何时把自己掉了个,从床头睡到了床尾,整个人还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漂亮的脑袋,睁着水遮雾绕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他。
他眉眼带笑的弯下腰,揉了揉她的头,温情脉脉道:折颜来了,我去瞧瞧,你再睡会吧。
她小嘴一瘪,软糯的声音抱怨道:他怎么又来,回回来都扰人清梦,讨厌死了!
墨渊嘴角扬起,懒理她的孩子气,转身把腰带系上。见他不为所动,真要走…她直接掀开被子,光着身子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密而翘的睫毛调皮的眨了眨。
他本能扶上腰间的手,一摸发现她手臂光溜溜的,这才想起,她此刻该是…一丝不挂……身子一僵,他又急又羞的怯声道:快把衣服穿上,这样会冻着。
她嬉笑着,大眼含笑含俏含妖,脸上媚意荡漾,娇滴滴的回道:好啊,那你帮我穿啊!
他微叹一声,心中暗道:这磨人的小妖精。
无奈的松开她的手,转过身,美好的酮体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喉咙一紧,亏得他定力好,不然怕要流鼻血了……
见他沉迷其中,以为自己色诱成功,正当她得意时,他却反其道而行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她扛在肩上,然后“丢”到榻上,拉过云被将她从头到脚包了个严实,让她只露出一颗完全傻眼的脑袋。
看着自己包的“粽子”,他满意的点头含笑,开门走人。
她睁着明亮双眸,呆滞的坐在卧榻上,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眼皮动了动,思量半天,拧着眉头嫌弃道:这人一点儿情趣也没有!
墨渊拿起茶杯,若无其事的喝了口茶,无奈的瞟了眼笑眯眯的折颜,这老凤凰调侃的眼神实在太明显了,令他无法做到视若无睹,虚叹了一声,淡淡问道:怎么了?
折颜咧着嘴,意味深长的瞄了眼他的房间,打趣道:没什么,见你面色红润,气色不错的样子,最近还好吧?
墨渊微吸了口气,嘴角掩不住的上翘,直言不讳道:挺好。
闻言折颜惊奇的眉眼飞扬,看着他,撅了撅嘴,脸上作出一副“我懂你”的神情,莞尔道:那~打算何时办喜事呢?
高位之上,原本春风得意的脸,转瞬一沉,抿了口茶,漫不经心道:以后再说吧。
这个答案,倒是令折颜始料不及,不由调侃道:哦!那总该让我见见未来弟媳吧?人呢?还没~起啊!
墨渊微微抿了抿嘴,不悦的看着那只故意来找事的老凤凰,正要开口,房门就打开了……
她换上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使她看起来像绝尘的百合花,略施脂粉,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将她的美貌多加了几分,小嘴不抹自红,看起来特别柔软,
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从容自若,向他们款款走来,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望着折颜,笑吟吟道:找我啊?我不是在这儿吗!
声音是那么的柔婉动人,说完还不忘朝墨渊抛了媚眼,饶是他这样风轻云淡惯的人,心也暗暗跳了一下。
见她出来,墨渊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故作姿态的介绍道:这是折颜上神。
她微微一笑,淡淡颔首,巧笑倩兮道:折颜上神,我自然是识得的,一片十里桃林,更是如雷贯耳。
被她这一提,折颜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看向墨渊,嘴角轻扬,微笑道:你不介绍下?话到嘴边,墨渊突然顿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起来。见墨渊神情古怪的看向她,她瞬间心领神会,笑吟吟的主动道:我叫子瑶,折颜上神以后也唤我子瑶好了!如此,墨渊也松了口气。不满被折颜两次扰了清梦,她眼中精光一闪,问道:折颜上神今日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折颜闻言,眯了眯眼,嘴角愉快的翘起,欢畅的说道:那日白真说,家里来了一只迷路的小馋猫,趁我不在,竟喝光了我好几坛酒,她还说要赔就来昆仑虚,要我找墨渊要。哼,所以今日我就上门来了!想起那日自己偷酒喝却被抓个正着的事儿,她立刻心虚的眼珠子四处乱转,装模作样的摸着自己的发髻,见墨渊直瞅着她,暗道:惨了,被他发现,自己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干坏事儿了!她瞥过脸,不敢看他直视的目光,朝折颜顽皮的吐了吐舌头,不甘示弱道:你这老凤凰,真是没趣,不过才喝了你两坛酒,就当是贺礼抵了呗见她居然喊自己老凤凰,还把话说的如此坦然,折颜有些微微失神,见状,墨渊主动缓和气氛道:你去我的库房里挑件喜欢的东西,算我替她向你赔礼了。折颜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调侃道:得了,全当抵贺礼,我还赚了呢!三人相视而笑。
☆、风吹雨打
白真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在桃林的池子边独自垂钓,暗道:这老凤凰去了那么久,早知道还不如和他一起去呢!白真上神——一声清柔伴着急促的脚步,白真回头望去,只见一粉一绿从林子里欢快的跑来,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白真温柔浅笑道:凤九、阿离,你俩怎么在一起,还一起来桃林找我?凤九微喘着气,扶了扶胸口,道:四叔,是阿离,他突然跑来青丘问我…问我她娘亲回来了没有?我还以为他是太想姑姑了。可是…可是他说姑姑没死…还说姑姑去了元始天尊的寿宴,我都被他说晕乎了,所以带着他来桃林看看…看看姑姑会不会在这儿。知道原因后,白真怜爱的摸了摸阿离的头,说道:阿离,你娘亲已经不在了,你看到的不是她。阿离不高兴的皱着小脸,说道:不是的,那就是娘亲,我父君还把我丢下自己追了出去,只是他没追到娘亲,所以才没把娘亲带回来而已,她就是娘亲!见阿离如此执拗,怎么也说不通,他们也于心不忍逼他相信白浅已死的事实,凤九满腹疑惑的问道:四叔,真的有一个人长的和姑姑很像嘛?白真缓缓的点了点头,微皱眉头,道:是啊,那日我在桃林见到她时,也以为是小五回来了。可是……阿离焦急道:可是什么?白真微叹口气,惋惜道:她确实不是小五,否则她怎么会不认识我,又怎么会不回青丘呢?凤九愁眉思索,阿离也是神情沮丧,见状白真强颜欢笑的安慰道: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阿离不气馁的问道:那她住在哪儿,上神可知道?白真有些为难起来,她虽然说过自己住在昆仑虚,可…是不是真的还当另说,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见折颜刚好回来,心存侥幸,立刻欢呼道:唉,折颜回来了。见他一脸如释重负的神情,折颜嘴角微扬,道:怎么了?一把拽过他,拉到一边,窃窃私语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对了,我和你说过的,那个长的像小五的姑娘在不在昆仑虚?见他急不可耐的样子,折颜只玩味一笑,瞥了眼身后的两个孩子,好奇道:她俩怎么来了?阿离上前抬手作揖,有礼貌的说道:折颜上神,我是来找我娘,你有看见她嘛?见这孩子如此固执,白真深感无奈的叹道:这孩子非说见到小五了,我怎么与他解释,他就是听不进。折颜若有所思起来,凤九也上前道:折颜,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故意瞒着我们,那个长得像姑姑的女子,难道就是姑姑,姑姑真的没有死,太好了!见她如此雀跃,白真也跟着起疑了,追问道:那姑娘莫非真是小五?她在昆仑虚嘛?闻言,折颜心头一紧,私心不希望他们去昆仑虚,打扰墨渊难得拥有的平静幸福。睁着凤眼眼,折颜只好若无其事的说道:你怎么也跟着他们一起起哄,那小五的仙身可是当着我们的面,看着化为尘埃的,人生不能复生,阿离你虽还小,却是九重天的小神仙,死生有命,看开些才是。见阿离耷拉着脑袋,白真温柔的抚上他的肩膀,凤九心中百转千回,看着折颜,道:那折颜,你知道那姑娘住哪儿嘛?我想去亲眼瞧瞧,否则我真的无法死心。知道她也是个死心眼,折颜只好松口,道:我听墨渊说,她好像是冥界的人。凤九喃喃自语:冥界?她是冥界的人?难道她真的…是鬼,姑姑的…鬼魂? 折颜哭笑不得,道:她不是鬼,她是上神。白真也疑惑的问道:女上神?这四海八荒的女上神,屈指可数啊!只见他长叹一声,深感忧虑道:确实,墨渊说她…便是掌管冥界的泰山王。闻言,白真身子一颤,目瞪口呆,良久,才用难以置信的口味道:泰山王…那个掌管冥界,传闻中连厉鬼、恶魂见了都怕的……北帝 大魔王?折颜面带不安的缓缓点头,唏嘘的感概道:嗯!阿离和凤九面面相觑,两人皆是一脸懵懂无知的神情,凤九忐忑不安的问道:大魔王?她…很可怕嘛?白真紧抿着嘴,沉吟片刻,意味深长道:能掌管整个冥界,又且会是简单角色。折颜认同的和他对视了一眼,凤九咽了咽口水,没来由的说道:比帝君还厉害?白真抿嘴浅笑,调侃道:普天之下,你家帝君自是天下无敌,可再无敌,也终有一日要身归混沌!凤九担忧的看着他,道:帝君也会死?折颜和白真无奈的相视,一笑置之。此行无果,姐弟俩只好手牵着手,出了十里桃林,看着她们失望的背影,折颜感伤的长叹一声。白真与他相伴也非一两日了,瞧他的深情,便知他有心事儿,关心的上前询问道:瞧你一副心亏的模样,怕是方才没说实话吧!挑眉轻笑,惆怅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是在担心…担心墨渊将来制不住这位大魔王啊!白真释然一笑,打趣道:你也太爱操心了,墨渊是什么人,父神嫡子,四海八荒的战神,我家小五的师傅啊,岂会降不住她,你少杞人忧天啦!会心一笑,折颜道:哼,也是!这以后啊~有的热闹喽。红尘滚滚,日月穿梭,又是一年一度的中元节,她端坐铜镜前,那折着一只笔,眯着眼,描了柳眉,又画上红唇,媚眼如丝的瞥了眼身后一直默默看书的人,只见他独坐一偶,手捧书卷,静守一窗岁月,禅茶一味。嘴角勾起一抹窃笑,她暗笑道:果然是个好定力的…老人家。方才折颜走后,她硬将他拉回房间,非要和他亲热,奈何人家脸皮薄,不肯大白天行闺房之事,愣是婉拒了她的“盛情邀请”,弄的她面上有些不快,心里少不得骂他老古板!看着镜子里的花荣月貌,她甚为满意,妖娆的身段半依在榻上,半扶着他的肩膀,柔媚的声音道:出来许久,我得回去看看了。他微微低敛下巴,温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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