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也并未叫错,不过是提前了”,墨渊眉眼温柔地看着阿乐,随即勾唇一笑,“阿乐,我何时能名正言顺唤你一声夫人,他们叫师娘也就更为堂堂正正了”
“你问我不如去问钦天监定了何时”,司乐嗔笑着看了墨渊一眼,心口泛甜,眉梢止不住地上扬,掩不住情意,“成婚本是你我之事,却因我们身份特殊成了四海八荒的头等大事,等钦天监测了好日子,接下来还有数不清的事要张罗,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忽然觉着还是洪荒时比较自在,两情相悦便在一处,少了繁复的礼仪”,墨渊不禁发出感慨,对此也是深感无奈,不过随后想到一点便淡淡地笑了,再次启唇道,“不过这样也好,让四海八荒知道你是我的,也好让一些人掐断不该有的心思”
“好生霸道”,司乐眉眼弯弯,带着娇嗔,接着语音一转,语气上扬道,“不过我喜欢”
虽说是叠风他们自作主张将司乐的物品搬入墨渊的卧房,但事后她只是老规矩罚了众弟子去山头采梨花,自个儿并未搬回香雪阁,而是默认地住进了墨渊的房间,好似全然不在意昆仑墟之外的看法,其实她的想法也很是简单,真如子阑所言她与墨渊之间孩子都有了,避嫌还当真没必要,未免太过矫情了
接下来的两日,司乐除了清点酒窖的库存,也将后山的青竹酒尽数收回了酒窖,随后便同墨渊将新采摘的梨花处理了,贮藏在酒罐任其发酵,只待过阵子提出来酿造
第三日是司乐与墨渊设私宴的日子,来客除了常客东华折颜真真,白止夫妇也是来了,更为让她惊喜的是皆寻也来了,本以为皆寻对墨渊芥蒂颇深,不会再踏入昆仑墟半步,她虽派人请了皆寻,事实上她并未抱希望他会来,除此之外司命成玉等人则是她特意命人叫上的
私宴还未开始时,其他人都在殿内闲聊,主位上却独独不见两位正主,若此时有人问他们正主在何处,殿内人必会异口同声地告诉你在后厨
此时的司乐与墨渊在后厨忙活,切菜炒菜轮流更替动作,数十万年的默契不需言语便能做到心灵相通,而非要跟过来帮忙的白浅则是托着腮时不时添着柴火,瞅着不放心她过来的夜华打着下手
司乐几乎拿出看家本领,将她最为拿手的菜色都烹饪了出来,随着一道道精美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出锅,摆满临时安置的桌上,司乐这才停下手露出满意的一笑,墨渊则是取出方帕为她擦拭汗水,轻声道:“辛苦了”
“还成,有你们打下手并不累,不过烟火着实熏人”司乐摇头一笑,随即吩咐外面侯着的弟子将菜肴端了出去,并仔细交代了端给谁
“不必再做了,以后我来做”墨渊委实心疼道
“四海八荒的战神以后在后厨忙活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了”司乐语带调侃,对着墨渊玩味一笑
“姑姑这话可不对了,谁说君子该远庖厨,夜华可不就为了我下厨了,师父他老人家那是心疼您”白浅假意不懂姑姑的玩笑话,在一旁调侃地说道
“浅浅,原来你也知我是心疼你”夜华体味出另一层意思,淡笑着握住浅浅的手
“谁心疼你了,我可没说”白浅捶了捶夜华的胸口,口不对心道
司乐含笑瞧着他们二人打情骂俏,随后忍不住睇了浅浅一眼,“就你话多,你怎不说我也心疼你师父”,前世所学的烹饪系大多为男,她的概念中自然没有君子远庖厨这一条,不过她也明白墨渊心疼她,于是对着墨渊一笑,眉眼温柔道,“为他人下厨我确实得考虑再三,但为你下厨我却是乐意之极,我虽不喜烟火,却极为喜欢研究厨艺,你不必与我抢这些个小乐趣”
倘若她不喜下厨,前世她自然也不会选了这个专业,司乐如是想到,接着语音一转,挑眉道:“不过我那喜爱的糕点还是交与你了”
阿乐只愿为他下厨,墨渊闻言心生暖意,眉眼放得更柔,而后有见她提及糕点,他自然知道阿乐不善糕点,于是点头道:“好,以后你喜欢什么糕点我便去学”
“嗯,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晚宴不见我们这两位主人,他们怕是会等急了”,司乐牵过墨渊的手欲走,接着转头看着对那仍旧浓情蜜意的小两口,清了清嗓调笑道,“浅浅夜华,倘若你们二人还想在此腻歪也无不可,不过还是别让外边的人久等为好”
白浅被姑姑这般调侃,脸羞得如同枝头熟透了的柿子,一阵阵火辣,当即拉着夜华随着姑姑与师父的脚步而去
四人入了殿,各自在位置上坐下,私宴便开始了,宴会中司乐与墨渊不免被调侃,捎带上的还有浅浅与夜华这一对,狐帝白止还是如从前般扒出些司乐的黑历史,顺道调侃了她与墨渊走的弯路,让她直想捂脸将自己埋了;而折颜一如既往地喜与她扯嘴皮子,但终归不如她嘴皮子利索,自然被她怼了一通,他只能摸着鼻子憋屈认输;皆寻本是飞扬洒脱之人,因着与墨渊有隙,并未过多参与话题之中,而自顾自喝酒稍显沉闷,此次能来也是看在她的面子;至于那东华看似面上不显,不时还能调侃她几句,但她看得出来东华心中有事,此时情绪显然不佳,不然怎会独自喝着闷酒
“阿乐姐,我也曾猜测过你会嫁入何处,却不曾想还是会在昆仑墟”,狐后清潋端起酒盏,想到从前忍不住发出感慨,“更不知你从来心系墨渊,将心思藏得这般严实”
“对对,我从前可一直以为你会嫁入魔界,与那皆寻成双成对”,白止饮了不少酒,脸上有些微醺,自然管不住嘴,“毕竟当时你们二人关系这般好”
哪壶不开提哪壶,狐后赶紧拧了自家那位,狐帝吃痛当即反应过来自个儿说了什么
氛围顿时变了,司乐面上一僵,一时尴尬不知如何去接这个话茬。而墨渊则是眉头一蹙,其实这桩旧事在座的各位老友心知肚明,皆寻心系阿乐也并非秘密
皆寻左手半倚着凭几,右手好整以暇地把玩着酒盏,坐姿潇洒肆意不拘世俗,闻言轻笑一声,解围道:“我说狐帝,你也知当年我在魔界处境困难,不得不出此下策与乐儿定下婚约借助天族的力量保存自身”
“也是,当年比起你那些个兄长,你当真不容易”白止见话圆了回来,赶紧顺着杆爬了上来
“其实”,皆寻语气一转,目光柔和地望着乐儿,敛下心头疼痛与苦涩,半真半假的感慨道,“我刚回来那会见乐儿仍旧独身看着可怜,也曾动过念头按着婚约顺势将她娶了回去,省得她嫁不出去孤身一人,谁知她心有所属,全然不给我机会”
“不过乐儿,倘若有一日墨渊对不起你,你尽管与他和离,我魔后的位置始终为你留着”皆寻说这话时,不禁警告意味地看了眼墨渊,还有一丝挑衅
“不会有那一日,阿乐只会是我墨渊的妻”,墨渊宣示主权地搂过阿乐,毫不示弱与皆寻对视,语气中隐隐带着丝火药味,“你那魔后的位置还是留给别家女子吧”
“对,我娘亲只会我父君的,只怕让你失望了”等等不知何时溜达了过去,扒着桌沿与皆寻大眼瞪小眼,童言童语地附和自家父君,无条件地支持着自家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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