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点头,一脸呆萌:“知道啊,就是生孩子的那个睡觉啊……”
口哨声和咳嗽声忽然伴随着爆炸开来。
张启山冷厉的棱角一动,嘴角泄出一丝笑意:“这可是你说的。”
他邪气十足地挑了挑眉头,将老六打横抱起。
“哟!佛爷威武!”老八忽然带头鼓掌。
二月红一脸微笑地看这丫头,陈皮和他的“丫头”也相视一笑,老八鼓完掌回头,看见的就是两对相亲相爱,而张副官独自一人坐在一边的景象。
“……”糟糕,忘记自己也是单身狗。
不过,好在还有张副官在陪他。
管家忽然出现:“副官,有电话找您,是京城的小姐。”
老八:“……”
#朕这寡淡的人生
楼上,张启山将人带进房中,见她脸颊一片红扑扑,掩唇一笑:“真不后悔?”
老六笑开,蜻蜓点水一样地在他唇瓣上碰了一下。
她记得师傅偷袭师公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
张启山漆黑的双眸一沉,紧盯她嫣红的唇瓣。
灯灭,两道身影在榻上缠绵。
……
吟哦娇啼响了一夜。
唯一能听见的博士,干脆通了个宵,大半夜地跑回Tardis上去和他永远的小可爱作伴。
快要接近中午,老六才顶着一副快散的骨架起床。
扬天一叹,她疲软地又倒回去。
博士取了Tardis里的备用衣服过来,扔到她身上:“穿上。”
老六迷迷糊糊道:“几点了?”
博士看着她的样子,一脸惨不忍睹。
年轻人,就是没克制啊。
“快十二点了。”
老六呻^吟一声,惨兮兮道:“我快被他睡死了。”
“咳咳咳!”博士怒目一瞪:“这种事不要说出来!”
老六抬眸看他:“但是我什么都跟你说的呀,我第一次来姨妈,还是你帮我买的卫生巾呢。”
博士:“……”
“穿好衣服,吃点东西,咱们可以走了。”
老六一愣,低低道:“哦。”
管家一脸喜滋滋地看着老六,老六看了一眼,奇怪道:“张启山呢?他今天不在家吗?”
“老爷去军营了,吩咐过中午不回来,夫人要见老爷的话,等晚上就行,还是夫人有什么事?”管家一脸体贴。
老六闷了闷,看向博士,见他摇摇头,顾自在椅子上坐下。
“没事。”
这样也好,她写封信,也是一样的,当面告别的话……
远处,正应付陆建勋的张启山一脸神清气爽,他就想赶紧把这个烦人的娘娘腔弄走,好开始筹备他和老六的婚礼。
……
午后,老六坐在书房里,拿了钢笔写写画画,写不出整齐干净的一张纸,到最后,她索性放弃了。
“好了没?磨磨蹭蹭的。”博士又来催促。
“三点前要走,要不然有时空风暴,又得等好几年。”
老六愣怔:“三点?”
她转头看了眼时钟,还有半个小时。
“好吧……那咱们去送礼物吧。”老六将那封写好的信折好,放在桌子正中央,又用自己的水晶杯按了一下。
二人一起走出张宅,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十分钟后,几乎每一个与老六相识的人都收到了一份礼物。
其中,只有齐铁嘴望着一盆红烧猪蹄呲牙咧嘴
“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他哼了一声,掰着指头算了一卦,忽然笑开,“让你嘚瑟……”
就连张副官也收到了礼物,唯独张启山没有。
于是,当张副官一脸莫名其妙地询问张启山时,刚和二月红通完电话的张启山面色一变,健步冲回了张府。
张家,早已人去无踪。
看着书房里堆着的一摞东西,和书桌上放着的一封信,张启山的脸色犹如噬人的鬼怪,恐怖阴沉。
☆、57大结局【终】
1999年冬。
白雪皑皑的一日,距离新中^国成立,已经过去整整五十年了。
长沙城中,早已大变模样。
“咳咳……佛爷。”齐铁嘴身着一身棉袍,依旧是老式的模样,花白的头发下,是一张苍老的脸,唯独那双眼,还如往常清明。
站在雪地中的人一身军服,只看身形明显还是少年,但他转过身后,露出的却是一张苍老的面容。
“来了。”张启山眉眼柔和,通身没了年轻时的杀伐之气。
现在的他,已经坐到了至高无上的位置,但时间……也已快走到尽头。
“又想她了?”齐铁嘴看着他手里的资治通鉴,微微一笑。
两人在亭中坐下,下人们早已换了一批。
张启山低眉望着手中的书,敛神一笑。
齐铁嘴愣愣看着他半晌,轻叹一声,终究是没有将六十年前的卦象说出来,事到如今,这是他这一生唯一出错的一次。
“我已经和羽儿吩咐过了,待我走了,就将我葬到长沙城外的古墓里,压住墓头。”齐铁嘴忽然开口。
张启山愣住,漆黑的眸一转,透出深沉的怒气。
“我知道……佛爷不必多说,我心意已定,至于羽儿,谢九爷已吩咐下去,日后谢家与他同进退……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齐铁嘴长叹一声,想起那个久远的人。
佛爷为了那人,终生未娶,这一生走来,终究是……
“今日,倒是个好日子……”齐铁嘴抬手,算了此生最后一卦,目光放在远处,正是红府的位置。
张启山抬头望着远处的白雪,手中茶杯的热气渐渐消失。
一盏茶的时间,坐在对面的人缓缓低下头,像是沉睡过去一般。
记忆中,那张鲜红的面孔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但张启山还记得她笑起来时候的模样。
甜甜的,像是吃了一罐蜜一样。
“老八,我不后悔……”他轻笑一声,淡淡回头。
对面的人紧闭着双眼,双手垂落,苍老的脸上带着点点放松。
张启山静静看着他许久,眸中一丝光亮,渐渐消失。
“来人,去请谢九爷和齐羽来。”
未多时,解雨臣匆匆而来,看见雪地里孤寂的身影,他脚下一顿。
“佛爷。”
张启山回头,看见是他,眼中闪过什么。
“怎么?”
解雨臣低头:“二爷和夫人去了,爷爷正赶去红府,我就来了。”
张启山微愣,许久没说话,气氛沉寂如死地。
解雨臣冻得手脚发麻时,他才转身而来:“派人将八爷送去长沙城外的古墓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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