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道:“我要你这条命,不过是想要你供出你背后的人罢了。嗯,我说的不是全舵主与白长老,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我是说更厉害的那个。”
马夫人脸上一白。
包不同大呼小叫起来:“这女人,居然还有两幅面孔。”
本来听她承认,语气中带着毒辣,就有些人设崩坏,这时候包不同这惊呼简直神来一笔,众人当下就想到了几年前闹得腥风血雨的梅花盗。
“林仙儿第二啊!”有人感慨道。
上官金虹死后,金钱帮便没落起来。有些帮中人偶尔吃酒吹胡,林仙儿的手段,早已被他们传得纷纷扬扬,带点颜色的八卦,在哪个年代都是传播得最快的。
这下,有些本来就对马夫人有想法的混人,也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杜陵梦又放了个大:“我虽不太懂贵帮副帮主的收入,但是,你头上那支木钗,看着与树枝无异,实际价钱,少说也要好几千两金子。”
几千两!还是金子!
林中哗然。连马夫人都十分诧异。
杜陵梦笑道:“看来你也不知道?想来,那人不是很喜欢你,便是十分富有了。”
她这句话刚落,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住叫爹。
杜陵梦回身去瞧,竟然看见了那日在船上替她说话的“段公子”。
他面色惨白扶住身边晕厥过去、直挺挺后倒的中年男子,好几个侍从打扮的人慌乱叫着王爷,萧峰大步走过去,一掌内力送过,那段王爷才醒过来。
段王爷还不甚清醒,只不住道:“小康啊……原来我段二也与马兄弟一样……”
王爷,还姓段,只会是大理段二段正淳了。
段正淳出了名的风流,听了这番话,这下所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常年给人带帽,也有被带上原谅帽的一天!难怪人家一时间接受不了昏过去了!
这下,全冠清与白世镜的表情也异常精彩。
他们只以为自己占了马大元的便宜,实际上与段正淳一般,背后还有个更有钱的,说不定还就是用康敏来控制自己呢!
一时间,日光变亮,透过层层叶子,在林中泛着绿光。
八
“之所以推测出马夫人背后有人指使,还要多谢她将这封信拿出来。”
杜陵梦将最近的发现,可以隐去的,又都说了一遍。
“我听闻信中落款是玄慈大师,便将一切与前些日子,我发现玄悲大师尸体一事联系起来。”
说到这里,人群中有人啊了一声,当即道:“你是当日那位神算!”
杜陵梦:???
她可是讲科学的,怎么就成神算了!
包不同这下来了劲,一时想起这位姑娘擅长验尸,要是叫她看看马大元和汪剑通的尸体,他们公子爷不就立刻洗清了。
他当下将那日杜陵梦所说的又重现了一遍,然后疯狂嘴炮输出,表示丐帮可以求助这位姑娘,开棺验尸,那一切都好说了。
那日船上的武林人士,全是来凑丐帮大会热闹的,也都出来说起来,胸口拍得极响。
方才她一路吊打马夫人,这操作显然已经让众人十分信服,只以前听说过宋慈这人,现在眼前就有人能验尸,各个心怀猎奇的都双手双脚支持。
所以杜陵梦站在草屋前,还是十分懵的。
她都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啊!你们果然是只想听陆小凤的推理对吧!
一个想要转职的法医遭到了精神上的打击。
她只好戴上装备,还是鲨鱼皮手套,厚棉口罩,含了姜片,走进屋子,左右跟着陆小凤和花满楼。
因为还有几位长老在一边虎视眈眈,杜陵梦又只做了尸表检查,想要翻一下马大元已经断的脖子,还被刀子一样的目光狂戳。
这两位大佬放了大半个月,虽然天还凉,也烂的惨不忍睹,陆小凤看了一眼就去外头透气了。
花满楼虽然瞧不见,但是他嗅觉更好,难闻的味道放大了无数倍,虽然杜陵梦给他塞了纸团,终究防不住什么,去了外头便吐了。
见着江湖鼎鼎有名的两位这副表情,众人再看杜陵梦,也都不免带上了一些瞧烈士的崇敬眼神。
这会回了城镇,康敏全冠清等人已被控制住,几个长老想到马大元坟上绿油油一片草,今天还给公布出来了,对杜陵梦自然也没了什么好脸色。
徐长老却想的很开,甚至好像有些感激:“多亏姑娘,不然老朽也听信了他们的谣言,误会帮主了。只是有一事不明,这信上的字迹,我瞧着,确实是玄慈的。”
马大元和汪剑通都死了,这信还被检查出上头只有两个人的指纹,所以他自然而然想到是假造的了。
杜陵梦一时咋舌,没想到这位长老竟然已经帮她把后路都想好了。
她呆滞半刻,才道:“我方才也说了,杀死玄悲大师的凶手,与他相熟,想来与少林常打交道。”
徐长老十分上道,立刻脑补到了,这样一来,玄慈的字迹被模仿,也是十分简单的。
陆小凤在一边听见,忍不住低声道:“你不是说正义吗,还什么让人平冤?”现在为什么扣锅那么熟练啊!
杜陵梦奇怪瞧他:“我忽悠老人家的话你也信?”前后两次,一次是拖延时间,第二次是拉萧远山入伙,当然要适当说说好话了。
老人家陆小凤:“……”还他当初的感动!
杜陵梦幽幽道:“而且,杀死玄悲大师的,真的是凶手,我直觉,这一切都是他谋划的。”
这会有不少人想要凑过来,杜陵梦见此,见花满楼不住打喷嚏,借着给他诊治先溜回客店了。
杜陵梦从药箱里翻了不少东西给他闻。
杜陵梦叹道:“……你这阵子要受点罪了,闻到刺激性的东西会比较难受,我写个方子,你回去叫人配了,内服按时喝,外用的泡成药水,每日睡前清洗鼻子。”
花满楼这下五感又一个出问题,一时间有点懵,手里还攥着帕子,乖乖坐在那里,点了点头。
杜陵梦瞧他忽然失了平日温和,垂着头,反而添了些呆意,一时想起某种大型犬来,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
陆小凤就在这时候跳进来了:“你们就把我扔在那应付那些人吗。”他这话是冲着罪魁祸首说的。
杜陵梦翻了个白眼:“我以为你还挺享受的?而且,如果不是你先跑出去,花满楼不得不在那陪着我,防备别人,他鼻子能成这样吗?”
陆小凤连忙弯身:“花满楼!你鼻子怎么了!”
花满楼瓮声道:“没事。”
杜陵梦转身,拿出手套,在一边坛中烧了:“他这么喜欢花的人,你让他春天闻不到花,他得多伤心啊。”
花满楼:“……”为什么说的好像我失去嗅觉一样。
其实他只是不能闻太浓烈的气味,刚刚还特意问过大夫,能不能回百花楼,大夫说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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