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曲中仁_听者焉知【完结+番外】(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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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莹玉远眺敌军旌旗招展,号角声此起彼落,仔细看时,营中似有火焰蒸腾,却非煮饭的炊烟,马嘶人嚷,元兵忙着牵马救火,乱作一团。俞莲舟也已瞧出此景,道:“鞑子今日看来不会再攻山,我们先回去罢。”无忌收回目光,道:“我走不动了,俞二伯,你背我,好不好?”宋青书忙蹲低身子,道:“无忌师弟,我背你。”无忌粲然一笑,正要搭手宋青书肩背,杨逍俞莲舟双双来拦,无忌道:“俞二伯,你也来欺负我么?”俞莲舟瞪了宋青书一眼,抱起无忌,负在背后,往山上走去。无忌低声道:“俞二伯,你会保护我的,对么?”俞莲舟慨然道:“那是自然。”无忌微微一笑,搂着俞莲舟的头颈,慢慢闭上眼睛。

  俞莲舟将无忌轻轻放在床上,盖上棉被,久久凝视他的睡颜。宋青书偷偷伸手去握无忌垂在被外的手,俞莲舟衣袖一挡,掖好棉被,掩得无忌只露出一张小脸,回头时,瞧到杨逍也自怔怔望着无忌。俞莲舟轻咳一声,杨逍登时惊醒,挥手将屋内所有人赶走,轻轻掩上房门。

  杨逍道:“韦蝠王,你去探探鞑子兵营是什么样景况,五行旗仍需严加防守,彭大师,铁冠道长,你二位留在教主跟前,听候教主吩咐,范兄弟、周颠你们随我到山前戒备。”明教群豪齐声应是,自行而去。杨逍望了俞莲舟一眼,道:“此间无事,二位请回吧。”宋青书道:“我要在这陪着无忌师弟。”俞莲舟道:“杨先生,不觉你行事太过逾矩了么?”杨逍脸色微变,道:“教主是尊,属下是卑,我自分得清楚。不过,哼哼,昨日中原武林皆奉教主为尊,认真说来,俞二侠,你我不过同是教主手下做事的,教主称你一声俞二伯,那是瞧在乃父旧日情分,却非真正武当门下弟子。”宋青书怒火中烧,喝道:“你骗得无忌不懂事,须骗不过我们,你想做吕不韦,我看你却是籍孺!”杨逍右手前探,拍的一声,重重打了宋青书一个耳光,沉声道:“你再说一遍!”宋青书是武当派第三代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行走江湖时人人敬重,何曾受此大辱,呛的撤下腰间长剑,就要扑上去。彭莹玉和铁冠道人连忙分开二人,道:“都是自己人,何必为小事争吵,惊扰了教主,如何是好。”杨逍冷哼一声,道:“宋青书,你那点龌龊心思,又有谁不知?”衣袖一拂,转身走了。宋青书气得脸红脖子粗,又要扑上前去,彭莹玉死死拦住,道:“俞二侠,宋少侠,请回,教主醒后,小僧会命人通知二位。”俞莲舟道:“有劳彭大师了。”拉着宋青书自回宿地。

  近午时分,山下金鼓齐鸣,杀声四起,烟尘腾空,人喧马嘶,却是明教义军获悉教主被围少室山,星夜来援。明教义军与元军混战数年,都是久经战阵之士,不过半日,便杀得来犯之人四散溃逃。

  这一晚少室山下欢声雷动,明教义军和各路英雄庆功祝捷。群豪不见无忌,都觉奇怪,杨逍道:“教主受了点伤,不便与各位相见,命在下向天下英雄致歉。”空闻方丈道:“昨夜后山有鞑子鹰犬潜入,伤了张教主千金贵体,老衲万分抱歉。”杨逍道:“那几个幺魔小丑,岂能伤得教主一分?教主昨日孤身夜探敌营,震摄鞑子不敢再攻少林,才受了点小伤。”群豪听了,不禁肃然起敬。昨日人所共见,蒙古兵多将精,无忌沉着指挥,拒敌迎战,人人都极是佩服,此刻听说他受了伤,都嚷着要去探视,杨逍团团一揖,道:“在下代教主谢过各位好意。教主正在静养,便是教中子弟也不许近身服侍,还请恕罪。”群豪听了,这才作罢。这一晚群雄欢饮达旦,尽醉方休。

  次日午后,空闻空智两位神僧到明教驻地探视,杨逍范遥率众来迎,奉茶分宾主坐落,空闻方丈道:“张教主神功盖世,医术无双,些微小恙,老衲本不便置喙,但少林千年传承,尚有些微伤药聊足一用,若有所需,但说无妨。”说着从怀中取出数瓶少林灵丹,递了出去。明教群豪互相看了一眼,杨逍伸手接过,道:“多谢空闻方丈挂心,请恕昨日在下谎言,敝教教主并非受伤,只是——”顿了一顿,道:“不知因何,至今昏睡未醒。”空闻方丈道:“老衲稍明医理,若是信得过,可否让老衲一观。”杨逍道:“如此有劳方丈。”当先前行带路。彭莹玉、铁冠道人陪着俞莲舟、宋青书守在无忌床前,与空闻空智相互见礼毕,空闻方丈问起无忌受伤因由,俞莲舟将昨日如何在山脚发现无忌,无忌如何无力上山一直沉睡至今说了。

  空闻向无忌瞧去,见他呼吸平稳,脸色红润,双唇略翘,眉尖微蹙,正自沉沉熟睡,但以无忌的武功修为,数丈内任一丝风吹草动,都会惊醒,又怎会毫不警觉?空闻道一句得罪,伸手去把无忌脉搏,和缓有力,全无异相,他想了一下,道:“老衲才疏学浅,未能查察张教主伤势,不过张教主福泽天下,定会逢凶化吉。”俞莲舟道:“承空闻方丈吉言。倘若无忌明日仍不见醒,在下即带他回山,向师父请教。”杨逍眉头一皱,欲要开口反驳,终究强行压下不说。

  转瞬又是一日,无忌兀自酣睡,俞莲舟不敢耽搁,辞别空闻方丈,带无忌往武当而去。明教众首领、五行旗及弛援而至的义军担心教主安危,一路随行护送,到得武当山,义军驻扎山下拱卫,五行旗分布山上各处,严防有敌来犯。

  张三丰早得消息,在大殿等候,一见无忌,即刻接入房中,细心按脉,仍无察觉异常。张三丰收回探脉的手,闭目沉思了半晌,道:“无忌脉息和缓,不似有隐疾,少室山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明教群豪面色一变,都望向韦一笑。张三丰道:“韦先生,事关无忌安危,可否将一切见告?”韦一笑道: “张真人见问,在下岂敢不答。那日鞑子来攻少林,玄冥二老伙同朝廷鹰犬潜入后山偷袭,教主当晚痛加还击,将元兵主帐中为恶的宵小尽数制服,吓得鞑子心胆俱裂,无力再战。”张三丰皱了眉头,道:“韦蝠王,此间并无外人,这等虚言就不必说了。”

  韦一笑拱手道:“不敢欺瞒张真人,这都是我们私底下的猜测,自玄冥二老打伤杨左使,教主便失去踪迹,次日我等迎回教主,在下奉命探营。到了鞑子兵营,营中一片混乱,烟火四起,战马乱走,然而奇怪的是,并无长官出来指挥。我当时心想:教主说道昨夜元兵另一个万人队已开至,莫不是聚在中军帐谋策,未能及时调度?我边想边往大帐走去,到了离主帐几步之距,忽然听到一阵笑声。”

  韦一笑说到这里,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之色,紧接着道:“我当时只以为军中伏有高手,看破我的行踪,后来仔细一听,察觉不对,笑声非止一人发出,而笑声中蕴含极大的痛苦。我伏在大帐背后,从营帐缝中向里偷瞧,见帐中约有二三十人,看服饰都是军中万夫长千夫长之流,人人抱腹大笑,都已笑得流泪哭号,更有甚者窒息昏厥,脸上犹带笑容。”张三丰听到这般诡异情状,不禁“咦”的一声,道:“难道是他们笑穴被制了?”韦一笑摇头道:“我在旁看军中医生推拿疗伤,那些人并不似穴道被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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