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五行缺钱_简梨【完结+番外】(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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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九的功法类似魔功,短期有效,效果甚至比正道功法更大。可惜全天下都知道的道理,等价交换,你若是节约了时间,必然牺牲些什么。宫九牺牲的就是生命的长度,还有练功时受的苦楚。

  “你的功法是速成之法,长久以往,会出问题。”严立德道。

  “长久?多久是长久?我没等到这个长久就不想活了。”宫九捡了一根细布拴在自己腰间,把严立德给他的外袍系上。

  “你活不过四十。”严立德以为这样会让宫九重视。

  “我居然要活到四十岁吗?”宫九瞪大眼睛,仿佛难以置信自己还要再忍受四十念无趣人生,转念想了想,“这世上有你这样的秒人,活到四十,仿佛也不错。”

  “你今日来是有话对我说吗?”严立德抛开前一个话题,疯子与天才一线之隔,宫九的思维他可以理解,无法赞同。

  “当然。”宫九依旧没有解释他的袭击行为,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或许在他看来,这只是试探严立德有无平等对话资格的小事。

  “先去客院梳洗吧。”

  “我都不介意。”宫九白嫩的小腿还在外袍下面晃荡。

  “我介意!”严立德黑线。

  宫九耸肩,好吧,他是个好客人。既然主人家说介意,他就去梳洗修整好了。

  宫九走后,严立德整了整衣衫,发现自己身上没有血迹或太过凌乱,才大步向后院走去。

  “怎么样?”严立德拉了站在门口的管事嬷嬷问道。

  “还没生,老爷,夫人还在产房。”管事嬷嬷福身道。

  严立德无法,只能站在产房窗户边上,凝神听里面的动静。产房是他专门改造过的,地底全部铺设地龙,热水之类也不必从大厨房端,后罩房有小厨房,内里打通,直接通到这间产房,全程不吹风。所以在产房外并没有一般人家生产的忙乱、人来人往。站在这里的都是内院有头有脸的仆妇嬷嬷,她们等着第一时间恭喜主家。

  屋内传来模糊的闷哼声,稳婆和钱夫人的声音几乎听不见,避风的同时隔音效果也好。

  严立德站了一会儿,又来回走动,等了半天才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仆人回答后,严立德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他已经站了半响,为什么时间才走这么点儿。严立德经历过薛王氏生产,可依旧无法淡定。钱则羽身体好,胎儿他也亲自把脉过,改造的产房条件优渥……严立德在心里默数母子平安的理由,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也不知等了多久,紧紧闭着的产房们突然打开,钱夫人抱着孩子出来,满脸红光道:“生了,母子平安。”

  “我看看。”严立德立马凑上去,看着眼前这个红皮肤邹巴巴的小猴子,小心翼翼接过襁褓。看他熟练的动作,钱夫人也放心把孩子给他。

  一场大战之后再见新生,以严立德心志之坚定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钱夫人吓一跳,小声问道:“可是外面的是没解决好?”

  “不是,已经没事儿了,岳母放心。您带孩子进去吧,给羽妹看看,她肯定也惦记孩子。”严立德话虽如此,可依旧紧紧抱着孩子,眼睛都不敢转动。他想亲亲他,可怕身上想细菌伤害他;他想摸摸他的脸蛋,可怕粗糙的大手划破他细嫩的皮肤。因为珍重,所以小心翼翼。

  “还是你们夫妻心有灵犀,丫头刚看完也惦记着抱给你看呢。”钱夫人抱回孩子,道:“真俊啊,专挑你们夫妻的好处长。”

  “是啊,眉眼和鼻子像我,这嘴巴却是和羽妹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严立德点头赞同,已经带过两个孩子,他也点亮了看人技能,从新生儿皱巴巴的小脸上看相貌,看像父还是似母。

  钱夫人笑着把孩子抱回产房,严立德背过身去擦眼泪,却见宫九站在门口,愣愣看着他。

  天,居然把宫九给忘了!严立德怨自己顾头不顾尾,怎么把宫九给忘了,还让他走到了前院来。

  宫九被送进客院,护卫也没限制他的行动,宫九是什么人,察言观色、套话刺探消息那叫一个精通。被派来伺候的丫鬟几句话就被套出今日夫人生产的消息。宫九也没多想,秉持着凑热闹的态度跑来。宫九被安排入住的是最大最好的客房,这本身已经是严立德的态度。燕一没少经江湖人“不打不相识”的套路,也没阻止宫九,为防万一,却陪他一起过来了。

  燕一抱拳道:“恭喜主上!”

  “同喜,同喜。这月护卫营发三倍薪俸,不与府中庆贺之礼重复。嬷嬷,再传令下去,阖府赏一月月钱,夫人院中赏两月月,稳婆另有重赏。”严府的薪俸在整个京城都是有名的,严立德赏过钱则羽作为主母还要赏,重叠之下,下人相当于多领半年工资。

  “恭喜。”宫九吊儿郎当道,“还以为我会是第一个说恭喜的呢。”说完又瞪了燕一一眼。

  严立德早听说宫九不拘泥礼教,也不在意,请他在院外说话,这里终究是产房。

  两人在凉亭中坐定,宫九毫不避讳的问道:“我看见你哭了,天下父亲都这样吗?”

  “可能是我眼窝太浅,存不住心思,不过天下父亲大多数都是这样,爱子如命,爱子成痴。不知哪位先贤发明了严父、抱子不抱孙的规矩,才勉强保住了父亲的威严。”严立德笑道,他与钱则羽结缘,并惺惺相惜的开始就是两家人对亲人的态度。

  “大多数吗?”宫九不置可否。

  “太平王也当在这大多数中。”严立德轻声道。

  宫九锐利的眼睛一下子转向严立德,这是什么意思?他无声发问。

  “像之前所说父亲慈爱可不愿表露,就要做个严父一样,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太平王只有世子一个儿子,玉屏郡主与你年纪悬殊,你世子之位稳固,只看这一点就知王爷是慈父。”严立德淡淡道,皇家之中,为权利斗得你死我活比比皆是,太平王能做到如此已是难能可贵。“想想成祖。”

  宫九一向蔑视自己皇族身份,以江湖人自居,听严立德说起才知,原来在别人眼里事情是这样的吗?

  “或许只是愧疚。”杀了自己母亲的愧疚,补偿在他身上。

  “那愧疚还真伟大,”严立德不置可否,宫九应该明白只凭愧疚,不至于让太平王多年无子。

  宫九远眺院中景,发现自己今天智商下降得厉害,一整天都在跟着严立德思路走,可他不甘心放弃这次谈话的机会,色厉内荏道:“什么是受虐症?”

  “我以为信里解释得很清楚。”严立德耸肩,道:“西方有一位先贤曾解释道,假如人生活在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之中,就会转而爱上这种痛苦,把它视为一种快乐,以便自己好过一些。把痛苦视为一种乐趣的便可称为受虐狂。”

  “西方?哪个西方,是西域,还是那些金发碧眼夷狄的故乡。西方先贤的学说,那里也有这样的人吗?”宫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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