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映剑山河_长月为觞【完结】(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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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风见势不妙,刚刚追至窗边,却又发现不对,不由得停步看去,柳眉皱起,“你怎么不拦着?”

  “跑不了的,”白玉堂笑嘻嘻地将折扇一展,十分风雅地扇了扇,“他这么一跑,正好带我们去一口气端了老巢,岂不省事?”

  “不是小灵寺吗?”

  “应该是的,不过狡兔三窟,万一还有呢,有备无患呗。”

  “那倒是……”林风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这种说法,想了想,又问道:“那咱们怎么找他?”

  “放心放心!”白玉堂一挥手,得意得紧,指了指殿内的香炉,“那天给你们的香已经放了是吧,待会儿把狗牵出来,那可是柳青精心训练的,专门用来追踪,厉害吧?”

  两人说着话,并没有察觉到,端坐不动的明觉大师一直默默地看着他们,那如古井般的眼底,竟然出现了一丝欣慰之色,似是正午骄阳照入井中,反射出一抹炫目的光。

  另一边,柳青气势如虹,携着一腔愤怒,将何为逼得颓势渐露,他的同伴也被众人合力逐渐控制住,看上去大局已定,已经没有什么意外了。

  可偏偏就有意外发生。

  柳青与何为战得正激烈,双方消耗都不少,此刻柳青一掌打去,何为似是体力不支,身子一歪,却没有完全躲过,被柳青一掌打中左肩,身子一矮看起来就要摔倒,可未受伤的右手却是微微一动,一枚飞刀倏然射出,瞬间刺中了柳青的腰。

  他们之间一直是空手肉搏,谁会知道突然冒出这么一柄兵刃来,还是在这样距离射出的暗器。柳青剧痛之下动作一缓,被何为咬牙忍着肩伤贴身逼近,眨眼间就被他擒住手腕贴至身后,另一把飞刀架在了脖子之上。

  柳青疼得脸色都白了几分,被人牢牢制住动弹不得,只得咬牙:“你……卑鄙!”

  何为一声冷哼,理都不理他,双眼微红,似乎已经被这一系列变故逼至疯狂,牢牢扣住了柳青,冲着众人大喝道:“停手!再动我就宰了他!”

  众人见状,无论是为救柳青而来还是一直看他不顺眼的,都不由得停了手,面面相觑之间,何为属下已经十分迅速地重新集结至他身前。

  一时间泾渭分明,两方再次僵持起来。

  何为根本没有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喝住他们叫停了之后,目光立刻投向了一直旁观的朱浩与智南,咬牙道:“二位德高望重,没想到竟然也肯与柳青这厮同流合污!”

  即使面对如此变故,两人也面不改色,好像根本没把柳青的生死放在眼里,连他血流半身都没有多看一眼,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朱浩便哼了一声,冲他道:“什么条件,说罢。”

  何为似是没想到这位武当弟子居然一点场面话都不讲,就这么直奔主题,还愣了片刻,但很快回过神来,也十分干脆地开口:“放我们走,让我们平安离开杭州!”

  朱浩鼻子里轻嗤一声,不置一词,智南也不说话,倒是通成抬起了头,缓缓道:“阁下杀了我灵隐寺方丈和两名僧人,还想着能全身而退吗?”

  “那我就让柳青陪葬!”

  “哼,嚣张!”朱浩一声冷哼,手一抬,周遭树林里、房屋侧登时冒出二十来人,皆是武当与灵隐寺的弟子,已将他们里里外外地包围了起来。

  何为目光一扫,心知硬闯是绝对不成的,更是紧紧抓住了柳青,手中飞刀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别动!你们名门正派的,难道要眼看着柳青死吗!”

  “那当然是不行的,”智南拨弄着手里念珠,脸上还挂着笑,可眼底却全无温度,“不过在那之前,何施主可否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何为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想想都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了,便一声冷笑:“你说。”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如何嫁祸柳施主的?”

  “哼,那天我本来只想杀这姓柳的,怪只怪老和尚命不好,偏偏要插手保他,那就只好替他去死了。”

  通成神情淡漠,冷冷插话:“你不是我师父的对手。”

  “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一个人了?我们……”他刚刚说到此处,柳青突然挣扎起来,大喝道:“你这卑鄙小人,我当你是朋友,你却包藏祸心!”

  “各为其主罢了,我倒是没想到柳判官你,竟是如此地——”何为说到此处,故意拖了个长音,目光扫过围观诸人,靠近了柳青耳朵,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出了下半句:“忠、心、耿、耿!”

  柳青也回以一声嗤笑,同样低声道:“不然呢?都跟你一样,为着一己私利,就要为虎作伥,搅得天下大乱使生灵涂炭吗!”

  “就算生灵涂炭,又、与、我、何、干!”在他耳边最后扔下这一句,何为再次抬起头,扬声道:“叫你们的人退下!否则我就杀了他,大家同归于尽!”

  精悍的猎犬在前头飞驰,后面林风与白玉堂运着轻功跟着,还有余力聊上几句。

  “所以说,这一出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是不打算说清楚?”

  “其实吧,也没有很复杂,大概就是……”虽然相信林风为人,但有些事实在没有必要让她知晓,否则只会害了她,白玉堂想了想,斟酌词句,答道:“何为隶属某个组织,负责在江湖中寻觅人手,本来想拉拢柳青,结果被柳青拒绝了,何为就要杀人灭口。而方丈大概是无意间撞破此事,无辜受害。之后嘛……就是故意把事情闹大,好浑水摸鱼,看看能不能多招揽点儿人。”白玉堂嗤笑一声,又想起一条,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两分,“哦对,估计也还想着顺便除掉我和猫儿吧。”

  林风亦是通透之人,知道有些事不便再说,便也没有再追问,沉默了片刻,幽幽一叹,“总有人为这些野心家而死,真是可恨。”

  白玉堂将折扇在指尖一转,轻笑道:“是啊,像海潮派的小子,着实无辜,他们这回这见识,可是长得足够了。”

  论着年龄,他可比孙晨周琼他们要小,可论起地位阅历,却是远在他们之上。这样理直气壮毫不客气地叫他们一声“小子”,怕是只有他白五爷能做得出来了。

  林风回忆起他们走时,海潮派的三人——尤其是孙晨——那茫然无助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有些同情,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嗔道:“你可嘴下留情吧,整日跟展昭混在一处,怎么连他的半点谦和都没有!”

  白玉堂“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他?谦和?你是认真的吗!”

  林风挑了挑眉,心道他就算有些脾气,跟这白五爷比起来,怎么就称不上一句“谦和”了?但她与展昭相熟,与白玉堂终究是初识,自有分寸,便轻笑一声带过,没有再说。

  两人跟着猎犬一路奔驰,没一会儿,白玉堂便“哟”了一声,笑了出来:“瞧瞧,爷还是高估他们了,果然还是小灵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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