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映剑山河_长月为觞【完结】(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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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唐宜歪倒在地上,怀中半露出什么东西,看上去像是手链珠串之类。

  两人对望一眼,展昭便朝她走去,才走了两步,就听人喝道:“站住,你想做什么!”

  循声看去,却是一个唐门弟子出声质问,展昭眉头一皱,也不理他,只看向了唐宇婷。

  那紫衣的女子正守在唐峥身边看着那两个长老给他疗伤,闻言看了过来,目光从那弟子到唐宜最后落到展白二人身上,默然片刻,嘴角勾了勾,却终究没能扯出笑来,只略微朝他们走了两步,轻声道:“二位哥哥,今日唐门遭逢剧变,你们……”

  “我们无意于唐门家事,只是……”展昭声音略一停顿,走向唐宜,蹲下身,将她怀中半露的东西取了出来,看了一眼,又退了两步,“这件东西恐怕是重要的线索。”

  唐宇婷略一点头,神情也严肃起来,“那自然随展大人处置。”随即又看向那弟子,吩咐道:“快将大小姐送去别处安置。”

  那弟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大小姐”是说这已死的唐宜,连忙答应了。唐宇婷又弯腰对那长老说了句什么,就见长老点了点头,她便直起身子,杏目四下一扫,略略抬了抬下巴,神情微冷,带着显而易见的威严,扬声道:“都别愣着了,留几个人送门主回房,余下的人去查点门中弟子人数,看看究竟伤亡如何。小宙,你快去给受伤的师兄弟安排疗伤。”

  唐宙郑重点头:“好,我知道了。”

  唐门弟子们又开始忙活起来,各司其职,看得展昭暗暗点头,却无心理会,只握着手中物事走回白玉堂身边,“你看。”

  他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一串由小贝壳小海螺制成的手链,做工并不算精致,只是以红绳简单串成而已,可问题在于……

  “她怎么会有这东西?”白玉堂皱起了眉,“这东西沿海常见,可蜀中地处内陆,我们来了这么几天,也没见哪里有卖这玩意儿的,能有东西的地方只有……”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船?”

  第一个关窍被冲破,余下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展昭点了点头,接道:“对,而且得是沿长江而下直到海口的商船。唐宜被困,那么只能是唐寒给她的,唐寒他……你还记不记得,那家绸缎庄?”

  “记得,城西的周记绸缎庄。当初唐寒为了拖住我们,故意给了我们一个人去屋空的地址。蜀锦名扬天下,往来交易太多,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白玉堂皱了皱眉,断然道:“你带官兵先去码头,我去抓唐寒!”

  展昭点头,神情坚毅,没有任何的犹豫,只道了一声:“那你小心。”

  白玉堂扬眉一笑,“你也一样。”说罢一个纵身,衣袂翻飞,已追着他们的方向去了。

  展昭也再不耽搁,最后看了这忙忙碌碌的唐家一眼,一词不置,毅然转身离去,留下这一场血泪交织的残局——万事因果轮回,纵然伤痕累累,也只能由他们自己体会。

  第十四章 残阕

  白玉堂赶到的时候,唐家那三个长老正围在一处楼阁前商议着什么,见着他来,一点好脸色也没有,尤其是那大长老袖子一甩,怒道:“你来做甚!”

  白玉堂对他们同样也没什么好脸色,瞥了一眼就看向那楼阁,只见楼高三层,楼门紧闭,上悬一块匾额,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大字——生死阁!

  唐门重地,收藏无数典籍与药材的生死阁!

  白玉堂暗叫糟糕,眉头皱了起来,“唐寒跑进去了?”

  大长老哼了一声,咬牙道:“不错,这逆子当真该死,竟敢闯入禁地!”

  “里面有密道可以逃走?”

  “没有,他被我们追上,到此处无路可退,只能逃了进去。”

  “那你们干嘛不接着追?”

  另一个长老正色道:“唐门家规,未得门主许可,任何人不可闯入。”

  暗暗翻了个白眼,素来自在随心的锦毛鼠实在看不上这种说辞,“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今唐峥人事不省,你们就在这儿干等着不成?”

  “无知小儿!”又一个矮个儿的长老怒斥了一句,道:“阁中满是机关,除非有门主令牌嵌入将机关暂停,否则一旦触动非死即伤。”

  “那就去拿令牌啊。”

  “这……”那长老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配着他微胖的身躯,神情略显尴尬,左右看了同伴一眼,方道:“令牌是门主的标志,旁人怎么会知道在哪儿……”

  白玉堂真是连白眼都翻不动了,对唐门这一套一套的规矩实在没了任何评价的力气,将画影往怀中一抱,桃花眼将三人上下一番打量,“所以说到底,就是你们仨怕了,不敢进呗?”

  “胡说!”三人异口同声。

  白玉堂才懒得跟他们斗嘴,哼了一声,瞥了他们一眼,随即眉一挑,抬头看着那“生死阁”三个大字,嘴角微微一勾,傲然道:“你们怕,爷可不怕,今日非得将他捉拿归案不可!”

  “你……”那微胖又矮个儿的长老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大长老一眼扫来,顿时闭口不再吭声。

  白玉堂并未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身姿挺拔如剑,昂然大步走向那阁楼,上得三级台阶,毫不迟疑地一脚踹开了门。

  成都府极为繁华,商贸往来十分频繁。因为蜀道艰难,所以大宗的货物多走水路运输,自蜀中过巴州,然后进入长江,故而码头极是忙碌,江上终年人来人往,热闹至极,进进出出各种各样的货物都在此汇集。正当生意之外,自然也不乏浑水摸鱼暗度陈仓之辈,因而官府在码头设有专门的官吏,也派驻了一队士卒,负责登记来往货物种类及数量、征收税款、维持秩序等。

  这一日的码头一如往常,干体力活的民夫们挥汗如雨,即使在这寒冬天气也只穿着单衣,商人们陪着笑,随同官吏一起查验货物,船老大呼喝着水手们扬帆起锚,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远处渐渐传来嘈杂声响,越来越近,码头众人都不禁停下了手中活路,循声看去,只见路上人群纷纷闪躲,一个蓝衣男人骑着马,带着一队士兵匆忙赶来。他将马一勒,放眼一望,只见沿江一溜排开五六艘货船,有的刚刚到达正在收帆,有的又正装好货物准备扬帆起航,眉头当即一皱,扬声道:“御前护卫展昭在此,这里是谁管事?”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所说无非是“原来他就是那个御猫”、“就是他啊,居然啷个年轻嗦”、“这是出了啥子事情哦咋个他都跑起来了”,展昭也无心理会,翻身下马,大步朝码头走去,对面已有一人赶紧迎了上来。

  “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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