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映剑山河_长月为觞【完结】(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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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跑了,转移的时候太匆忙,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挣脱了蹿上房,一下就没了影子!”

  “废物,废物!”王哲连连骂了两声,如果不是背后还有展昭白玉堂站着,肯定一个耳光就要砸到他脸上,“还不快去找!要是找不到,我活剥了你的皮!”

  “是是是,这就去!”小厮知道自己出了大篓子,面无土色急忙跑了。

  在他们身后,展白二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那一点名为“惊喜”的光。

  而背对着他们的王哲,则在几番深呼吸之后定下了神,露出几分思索之色,目光后瞥,脸上肌肉抽动,在阳光下看来,竟显出了几分狠戾。

  可惜,在场的谁都没有看见。

  宴席自是宾主尽欢,吃饱喝足了白玉堂便提出要去游览西湖,王哲哪有不许的,自然殷殷地陪着。一行人乘船游湖,这一日天公作美,蓝天白云,和风轻拂,西湖的秀美清雅之态尽显,白玉堂兴致上来,把酒临风,吟诗作对,将贵公子的风流态度表现了个十成十,就差在脑门上贴个纸条,写上“我是纨绔”了。

  而展昭斜坐船头,以这西湖佐酒,不似他般张扬,却也难得地露出几分意气风发的模样来。二人一静一动,如璧如玉,竟比这湖中西子还要夺目三分。

  游览半日,晚宴便设在望湖楼里,自然又是一番推杯换盏其乐融融,白玉堂喝得半醉,星眸半阖,被展昭软语哄着先回房去睡,却还不断嚷嚷着要再来三杯,俨然已把王哲当成了至交好友,非得一醉方休。

  王哲笑得见牙不见眼,刚刚赞完白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难怪江湖中人人敬仰,就被展大人拉着撤了酒换上茶,从官场趣事聊到各地风物——反正喝着浓茶,也不困不是?

  于是金乌西沉玉兔东升,转眼便是三更,再浓的茶也抵不住这一日的困倦,何况王哲还只是个书生,早已没了精神。

  展昭见状,自然十分歉疚,立刻招呼小二另外开了一间房,劝他就歇在此处,明日再回府不迟。

  王哲有心拒绝,可——这么晚的天,再坚持回府,未免太扫人兴致了,王哲若是这般不识趣的人,又怎能爬到杭州府这个肥缺来?当下推让几句,便去歇下了。

  这便苦了他府里办事的小厮,一心等着自家大人回府来拿个主意,奈何左等右等不来,他自然没胆子再跑去展白二人眼前找人,只好自己烧心烧肺地等着,至于会不会误事……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展昭送了王哲回去歇下,便也回了自己房间。没过一会儿,他房间窗户便打开,堂堂南侠身如灵猫,极为熟练跳窗又关窗,紧接着攀上隔壁房间,推窗钻了进去。

  然而屋里并没有人——之前那个醉醺醺的锦毛鼠,已经不见了踪影。

  锦毛鼠在哪儿呢?

  在青楼。

  准确地说,他去了杭州花街上一家名为“杨柳青”的青楼,然后直接找到楼上那间最舒适华丽的屋子,一点不客气地砸响了门。

  门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带着三分柔弱七分娇媚,“什么人呀?”

  白玉堂暗暗翻了个白眼,“卿卿,是爷。”

  “咦?”女声带了几分惊疑,似乎是觉得耳熟,紧接着门里传来脚步声,门被打开一条缝儿,隐约可见一个华服女子将眼一看,立刻笑了出来,连忙开门,“呀,是五爷呢!”明眸流转,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好几番,朱唇一扁,便流露出几分委屈模样:“五爷真是好久没来找卿卿了呢!”

  白玉堂懒得理她,“少废话,你主子呢?”

  卿卿眨巴眨巴眼:“啊?”

  白玉堂登时火大,直接绕过她往里屋走,一面走一面骂,将白日那公子模样丢到了九霄云外,“五爷我千里迢迢跑来救你,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清楚了!”

  里屋自是姑娘香闺,帷幕重重,色泽艳丽,一眼望去皆是缱绻缠绵,被白玉堂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闯进去,自然没了丝毫旖旎。他一路直奔向那床榻,一把掀开帐幔,就见床上坐着一人,上身赤裸,身上缠着几圈绷带,看着自己嘿嘿一笑:“好久不见。”

  杭州城里城外波澜不止,江湖庙堂风起云涌,但谁都不会想到,引起这一系列纷争的核心,被指为凶手那个人,就这么坐在高床软枕之间,对着自己千里来救的好友,不慌不忙地笑一声“好久不见”。

  ——白面判官,柳青。

  白玉堂第一眼看他好好的,首先便松了一口气、放下了一颗心。之后再听他这话,看他这表情,顿时就觉得自己拳头有点痒,斜着眼看着他身上的伤,开始盘算要用多大的力气打在什么地方,才能既不碍事,又能消气。

  “哎呀,五爷可使不得,”后面卿卿十分适时地飞扑过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家主子伤得可重呢!”

  “就是就是,”床上的伤号一脸正经地点头,还不忘按着胸口作出一副痛苦的模样,“泽琰你可不能这么对我!”

  白玉堂深知这主仆二人一个德性,越是正经的事就越要发疯,当下白眼一翻,“我看你挺好的,跑得倒快!”

  “那还不是全靠你逼得他们将我转移,才让我抓着了机会?”柳青讨好一笑,顿了顿,却又露出几分嫌弃来,“不过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我这地方你不是来过的么?”

  白玉堂眉毛一竖,“还不是为了替你拖住那姓王的官儿?”想起这一日跟那人虚与委蛇的一通折腾,登时怒从心头起,说着话就想挽袖子打人,“居然还敢嫌五爷来得晚!”

  卿卿再次扑来,这回直接上手拽住了白玉堂的袖子,嘤嘤道:“五爷冷静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呀……”

  白玉堂哪能真的动手,就坡下驴,挥苍蝇似的开始赶人,一脸不耐烦,“滚滚滚,”说到一半又想起个事,朝她问道:“诶等等,我问你,西湖画舫上有一个叫文娘的,你可知道?”

  卿卿眨了眨眼,娇声道:“知道的呀,”她一口吴侬软语,眉目流转之间,三分妩媚七分嗔怪:“怪不得五爷这么久不来找人家,原来是看上她了呀?”

  “去去去,爷的眼光——”他说到一半,心头掠过某个人的身影,顿了顿,便不再继续,桃花眼微微一瞪,“正经事,快说。”

  白玉堂的这双眼,万千情态皆在其中,卿卿被他看得心里一跳,立刻便老实了,乖乖道:“大概是两三个月之前吧,她来到了杭州,就在斜对面的桃叶渡落脚。桃叶渡捧她,花了挺大功夫,就把名头打响了。本来只在楼里弹弹琴喝喝酒,上个月开始上的画舫。”她这般说着,神情却带着几分不屑,看起来对她十分没有好感。

  白玉堂自然明白其中门道,看看她,又看看床上的柳青,“桃叶渡,是老对手了吧?”

  “哼,”柳青作为一个做生意的江湖人,或者说走江湖的生意人,闻言更是不屑,道:“可不是,来头不小,五六年前换了老板,到现在我也没查出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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