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推开门：“希望是个十分有趣的案子，值得你在这等我一整天。”
话音刚落，就见客厅中站着的老妇人拄着拐杖缓缓转回身，目光瞬间定格在他身侧……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爬来了【捂脸】
☆、第四十一章 Chapter-41
老妇人花白的长发在脑后盘着，布满褶皱的脸上，犹见年轻时的花容月貌，一身碎花布衫裹着矮胖的身子，手里的桃木拐杖磨得油光发亮。她的双眸紧盯着陈书瑶，浑浊的双眼渐渐罩上一层水雾，她缓缓伸出颤抖的手。
“宝贝儿，我可找到你了。”
夏洛克闻言一怔，转而看向陈书瑶，而后者眉心紧蹙着，没有接近的意思，却也并不像是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桑尼，你不认识我了吗？”老妇人指着自己，急促地挪动了几步，“我是外祖母啊。”
“外祖母？”陈书瑶小声嘀咕了句，心中将信将疑，却不觉后退一小步。
在她模糊的记忆中，的确一直有个爱称呼她宝贝的老妇人，可她不记得那人样貌，更无法确认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
本以为老妇人会继续追问，谁知她突然愣了下神，再寻回神色时，已然是一副惊恐的表情。
“你们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阿尔茨海默病。”夏洛克目光简单打量了她一番，伸手拿过她身上的挎包。
“你怎么能随便动我的东西，来人啊！有人抢|劫了！”老妇人双手比在唇边喊道。
“夏洛克。”陈书瑶扯了下夏洛克的衣袖。
夏洛克直接从背包侧面的小兜中拿出一张小卡片，上面打印着两行字。
“温莎小镇布鲁克街31号。”陈书瑶指着下面那一排数字，“这上面还有电话，我们打……”
见陈书瑶要掏手机，夏洛克却若无其事般把卡片折回口袋：“直接交给雷斯垂德处理，贝克街可不是老年公寓。”
“可上面明明有电话……”
夏洛克淡然看向老妇人：“如果你是老人的至亲，你会怎么留下地址和号码？”
“那肯定是写在最明显……”话一出口，陈书瑶便狠狠怔住。
卡片是在背包侧面的小兜里找到的，如果老人是在大街上被发现异常，十有八九不会有人敢直接去翻背包，那么老人能被送回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即便是在很私人的地方，也得是个既不怕事、速度敏捷又一眼能看出来的……
想到这，陈书瑶目光不自觉落在夏洛克脸上。而彼时，后者已然把电话举在耳侧。
“雷斯垂德，我认为你最好立刻来贝克街一趟，我发现流浪汉的秘密。”夏洛克瞥向老妇人，“而且很有可能一不小心找到了和他们密切相关的人物。”
“你说真的？”雷斯垂德立刻起身拿起车钥匙，朝门口走去，“我现在就去。”
刚走到门口，玻璃门却被多诺万推开，而后者表情严肃至极：“出事了。”
雷斯垂德跟着多诺万走到办公区，就看得所有电脑屏幕清一色显示出同一影像。
“现在不只是我们这，伦敦所有可以接受信号的显示屏，都在同步直播。退不了，重启也一样。”多诺万颇为无奈地抿住唇摇了摇头。
电话铃声四起，随后他被告知，几乎整个英国都在看一场特殊的直播秀。
“夏洛克，我认为你最好来我这里一趟。”雷斯垂德眉心紧蹙。
电话那头顿了顿：“可怜的苏格兰场又要崩塌了？”
“不，是伦敦，也许是整个英国。你现在打开电脑，就知道了。”
夏洛克放下手机，径直走到电脑前坐下，打开来。
“发生什么事了？”陈书瑶凑过去，就看得刚才还处在电脑开机界面的屏幕，突然弹出一个满屏对话框，其中居然是在视频直播！
只能看得屋子昏暗，四个高矮不一的人穿着黑色长袍坐在板凳中，被黑布蒙着头。一个戴着野兽面具的男人，手里握着匕首，在四人身后来回踱着步子。
陈书瑶眉心紧蹙：“为什么这次不是发给麦考夫？”
“因为这次是游戏也不是游戏。”夏洛克双手交握在唇边，眉心微蹙，“他是想确认。”
距离上次K的恐|怖|袭|击失败，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他从不觉得K会就此罢手，自然也就预料到早晚有今天。他担心的是，这次的确认，包不包括陈书瑶是否还活着这一项。
陈书瑶一脸茫然：“确认？”
“他的每一次计划都有很多人参与，也就是说上次所谓的‘有|鬼’现象有很多人遭遇到，不是偶然。他这次选择直播给所有人看，第一，足够引起群众恐慌。第二，如果你再使用上次的招数，就逼得政|府不得不承认超自然现象，这也正是他们要确认的东西之一。第三……”
画面中的野兽男突然掀开前前两个人的面罩，居然是赛琳娜和华生。
“这件事一定和我有关。经过之前的事，他不想再跟我绕弯子，准备速战速决。所以，华生就成了他的最佳突破点。”夏洛克突然站起身，双手紧握住老夫人的胳膊，紧盯着她的双眸，“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
老妇人试图挣扎，面露惶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书瑶扯住夏洛克的衣袖：“夏洛克，你冷静下，她出现的时间确实很巧，但这并不能说明她就是K的人啊。”
“那张卡片，和之前K寄来的一模一样，上面的字体样式和大小都没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夏洛克目光在老妇人身上扫过一遍，从她凌乱的发丝中掏出一个极小的方片拈在手中，“对方打开华生头套的时间。他需要确认我一定打开了电脑才会有效果，不是吗？”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妇人突然看向陈书瑶，一把拽过她挡在面前，“米歇尔，快帮帮妈妈，他要杀妈妈。”
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极模糊的画面——好像她躺在什么地方，四周惨白，视线模糊，耳边也听得不甚清楚。一个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人声嘶力竭地在旁边哭喊：米歇尔，她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做？
画面褪去后，有一个声音不停在耳边回荡，让她再听不见其他。
那声音说：你不要她，我来养！我养！
声音越来越强，陈书瑶不觉死死捂住双耳，突然蹲下身。
“你怎么了？还好吗？”夏洛克忙蹲下身。
陈书瑶只听得到夏洛克的声音，眼前却是茫茫火海，有人哭有人喊，就是没人去救。她看得满园玫瑰中间，站得一个矮小的身体，那人轻嗅了下玫瑰，炙热掌心抚在脸颊，手留余香。
“桑尼，别去找真相了，就简简单单、开心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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