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眉梢一挑,“你的傀儡术是我教的,制作傀儡的方法是我传授的,连毒/药制作也是我指导的,呵呵……可以说,对上我,你并没有什么胜算。”
他想了想,淡笑着补充了一句:“不,是没有半点胜算。”
悠然而自信。
天天皱眉,“当我是一直依赖师傅的小鬼的话,可是要吃亏的。”
“哦?那我就看看你长了多少能耐吧!”
竭尽全力的一战!
若是砂隐村的人没有面临炸/弹漫天飞的威胁,一定会震惊地发现自家村口又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傀儡师们一定会将土垒的观景台占满,观赏这场惊天动地的傀儡较量。
其中一架傀儡还是他们的‘走失’已久的三代风影大人!
或许那一架架傀儡的碰撞并不如某些S级忍术来得炫酷,却是最扣人心弦、让人半秒都无法挪开视线的比试。
疾风骤雨一般!
技艺的角逐,一分一厘的微小差别就会决定胜负。
幽光闪闪的查克拉线随着傀儡师的动作在半空中强劲舞动,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光痕,令人叹为观止。
——千代婆婆年轻时也不过如此!
傀儡师不擅长近战,但蝎有坚硬的绯流琥外壳,天天体术造诣颇深,傀儡师的弱点都被他们巧妙避免。
天天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看向对面长身而立的红发少年。他脚边是绯流琥七零八碎的外壳。虽然心里窝火自己的傀儡被打碎了好几架,但那张略显僵硬的人傀儡面庞上还是露出了一个微微兴奋的笑容。
“看来是长点儿能耐了啊。”
徒弟的成长……
很奇怪的感觉。
虽然把蝎从绯流琥中逼出来没费多大劲,但天天不由得遗憾地承认——要光凭傀儡术打败赤砂之蝎,现在的她能力还不够。
而且蝎那操纵傀儡的手速……啧啧啧,光是要跟上就很勉强了。
亏她体力还过得去,不然早累成帕克了。
再看看对面,连汗都没流一滴!
天天果断扔掉了查克拉线,通灵出各种武器,再分出几个影分/身,真身上阵。
蝎不高兴地嘁了一声,“作为傀儡师,却抛下查克拉线,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吧!”
天天嘿嘿一笑,“这叫随机应变。”
人类的身体便不再害怕砂铁的攻击。
“师傅你知道吗,准确说来,傀儡师最大的弱点是对傀儡抱有太大的依赖性。”
“以至于傀儡被打碎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失败。”
“但我不仅是傀儡师,还是一个忍者。”
当天天再次拿出芭蕉扇时,连蝎也不得不顾忌几分。
芭蕉扇可以无视自身属性释放出各类查克拉攻击,但对查克拉消耗也十分巨大。那小鬼还用了分散查克拉的影分/身,坚持不了多久的。
但蝎未料到,天天能使用的不仅是芭蕉扇。
【艺术。】
当不可抵挡的强大吸力将他收入红葫芦的那一刻,赤砂之蝎瞪大了眼睛,望着天天身后的空间变得扭曲,幻术褪去,走出了一个抱着红葫芦的倩影。
天天?
但又有些差异。她比眼前这个天天要更高一些,穿着木叶暗部的服饰,红白的狐狸面具别在脸侧,清丽的面庞上挂着一抹浅笑,两个丸子头为她添了一份可爱与活力。
赤砂之蝎依稀记起,以前天天似乎也是这样的丸子头,不过被他给削了。
硬要说来,这个人,更像是长大后的天天。
赤砂之蝎身影消失在红葫芦中,空气中还回荡着他几近咬牙切齿的话语:“不可能!”
影分/身怎么能够使用六道忍具!
“不,都是本体哦……师傅……”
分/身全都消失,唯有那一人还留在原地。
“你确定这样能杀掉他?”那女子皱眉问道。
“红葫芦被我改良过,放入了剧毒,一旦进入,必死无疑。”天天回答。
女子放心下来,“那就好。”
天天垂眸,摩挲着红葫芦,脸上露出一抹恍惚的笑。
“好好休息吧,师傅。”
“……”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芦荟状外衣包裹的黑白生物悄无声息地潜入地底,“得赶紧报告给老大。”
‘晓’之玉女居然被自己的徒弟杀了。
天天微微一动,用口型无声问道:走了?
另一人点了点头。
呵呵,就让你随便去报告吧——赤砂之蝎已死。
女子长吁一口气,感慨道:“赤砂之蝎也真是够警惕的。”
还好芭蕉扇吸引去了蝎大部分注意,她才得以接近,施展言灵。
若不是蝎以为天天只有一个六道忍具,恐怕这次战斗还会艰难很多。
“暂时先委屈一下吧,师傅。”天天从她手中接过了红葫芦,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天天急速往千代婆婆的住处跃去,而女子的身影化为点点光斑,消散在空中。
***
一片混沌。
无数的灵魂扭曲、嘶吼,火光与大海融成一片,光怪陆离,像是炼狱。
赤砂之蝎神色漠然地往前走着,周围的场景无法影响他分毫。前方一片虚空,无限铺展开去,永远望不到尽头。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毕生追求的艺术。
永恒,即是如此?
……
周围的场景忽然晃动了一下。
然后蝎看到了一个棕发女子和红发男人。
不是傀儡‘父’与‘母’……而是活生生的父母。
“妈妈!不过拍一张全家福而已,没必要这么固执吧!”红发男人无奈地大喊。
“蠢货!忍者必须低调才行!我可不想拍了这玩意儿摆在屋里任人观赏。”那时,老太婆脸上还没有这么多褶子。
呵呵,想起来了,那个老太婆好像很早之前就是这么固执。
千代婆婆冷言冷语地拒绝了拍照,棕发女子身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委屈地问道:“千代婆婆,你不喜欢和我们拍照吗?”
看着自家孙子软软糯糯的样子,千代婆婆立刻就心软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软磨硬泡下,千代婆婆还是一起拍了全家福。
不过她动了手脚,用傀儡线让照相机倒了下去,最后拍出了一张歪歪扭扭的照片,上面的父母还一脸惊慌。
哼,那么久的事了,谁记得。
蝎继续往前走去。
……
夜晚的房间,床头的灯光照亮一小方黑暗。
“爸爸和妈妈什么时候回来?”那个红发的孩子小声问道。
“可能还得等些日子。”又是千篇一律的回答。千代婆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忍告诉年幼的孩子残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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