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听着觉得,是啊,这都很道理,总比他双眼一抹黑随便冲来的好。
“是,夫人说的对。”
对了吧!王桂枝看他肯定,就说的越发自然了,“情况都查清楚了,你就把那些当地的富商士绅找来,让他们自己说要如何发展当地经济啊!这些地头蛇可不比你更清楚什么行业能赚钱?计划做出来之后,你考虑过能干的就让他们干,参股也好,收他们的重税也罢,总比苦呵呵的老百姓在地里刨食弄出来的银子多吧?”
一说到税,她又想到马车上想起来给□□收税,便开始笑言了。
“还有收税,□□如何不能收税?你以为这个税是随便收的吗?那得是,是山西排在前面的头十名才有这个荣誉交税的。起码要经过外形、仪态、谈吐、学问、技术等十八个方面考核通过之后,才会被官府承认,征收十大名妓税。”
“噗……你呀!真是淘气!”
贾政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拿手指去挠她的胳肢窝,“说着说着就没个正形!”
“哈哈哈……放开我,人家……人家正经给你出主……哈,意,你还来逗我……”王桂枝打着滚躲着,不多时衣裳丢得满地,两人又胡闹了一回。
就在王桂枝时不时让贾珠陪着,领着元春一起去看博味馆筹备工作进程。当然出了门,免不了就要去去名胜古迹,茶馆小摊,柳巷戏馆等,为了怕显眼,十回有□□回,王桂枝跟元春都扮做男装与贾珠同行。玩归玩,乐归乐,应该注意的地方,王桂枝也不想让元春的名声受到影响。
不管怎么样,她从来不让元春自己单独出行,也不会留她一个人在外面,出门的时候也从来不带什么有特殊印记更别说绣了名字的荷包手帕等。
贾母也收到了寄回去的,第二封报平安的家常信,太原城中传出了一条让人啼笑皆非的流言,说的跟真的一样。听说新上任的布政司贾大人为了给皇上补亏空,挖空心思想出了个办法,要让□□们缴重税!
作者有话要说: 贾政:……
看看,这就是你们说的疼爱!
一百章正好是加更章~~~爱你们~~~~啵啵啵~~~~
第101章 反应
贾政与师爷们听了贾珠从市井打听回来的消息, 还没商量出计策应对, 竟先收到了王子腾快马派来的问询急信, 原来要让□□缴税这件事,不但太原城里传唱, 就连京都里都已有人风闻广传, 甚至又有人起折参他, 说他不务正业, 巧立名目等。让贾政立刻将事情写明了上急折给圣上,及时为自己辨驳!
“父亲,这可怎么是好?”
明明是件子乌虚有的事,却闹得这么大,甚至皇上都知道了!不过本没有这样的事,父亲上折子回明之后, 又有舅舅相帮,应无大碍。
贾珠更加担忧的是, 明明这只是母亲的一时玩笑戏言,那时在场的除了他跟父亲之外, 都是内眷小儿, 若不是有人故意扭曲传出,刻意宣扬,怎么可能会闹得这样沸反盈天!他们前脚才收到消息, 那信儿都传到皇上那里,连舅舅的信都寄了过来!
这说明府里肯定有内奸,这等人不先抓出来, 总不能以后一家子骨肉在一起,连句戏言都不交谈了吧。要让母亲知道,再跟以前似的变成锯了嘴的葫芦,那该多么的无趣。
“各位相公们怎么看?”贾政皱着眉头,看来宦海沉浮不易,他还未行一令,就有这般诸多障碍。
“流言难防,堵不如疏,我们只要另立一个税目下传四方,此传言当不攻自破。”
“是极,是极。”
“堵民之口,甚于防川,不用理会。”
贾政听着他们说的这些话,只觉甘甜不垫饥,还没有夫人所说的话有道理。他冷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屋里只剩下贾政与贾珠,贾政又问贾珠,“那些人知道我要收□□的税,到底是个什么反应?”
贾珠忙道,“我听博味楼的工匠们谈论,只觉得这是件奇怪的趣事,反正他们不上妓院,就是收税也与他们无关。但一些茶馆戏楼的地方,一些士绅书生们,就觉得……”
“说你的!结结巴巴,像什么话!”贾政没好气道。
贾珠只好道,“说父亲您有辱斯文,果然是不曾进举入学的富贵混世主。”还有些说的更难听,也就不用告诉父亲了。
“……嗯,我知道了。你不要挂贾家大公子的名,再去探听来回我。”
贾政左思右想,这流言是出于夫人与他调笑之时的床间私语,如何能回禀圣上?再说山西如此情况,本就是百弊丛生,人心玩偈,难保对着他不阳奉阴违,还有人在暗处攻击,干脆由此另避途径。
荒唐便荒唐,只要见真效。
研磨开笔,摊纸写信,笔走游龙拿细沙吹干封好,这信寄出去,倒真是……管它呢,贾政自嘲一笑,反正他不是个正经的读书人,不伦不类也被讥笑,干脆一条道走到黑好了。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希望跟夫人说的一样吧,他把信交给人让快点送去京城,坐到位置上一叹,能力不济,可悲啊。
王桂枝知道流言之后,头一个怀疑的都是那老头小吏!毕竟除了他一家,府里别的人都是她从贾家带过来的家生女儿们,说□□收税那天,新买的四个本地丫头根本还没影呢。
可二门到了夜里下锁,男丁怎么可能擅入?莫非是他的小女儿?想来只有她了,因她年龄小,她也不曾防备。果然这人心软不得,她不过念了一点儿他老迈的不容易,就跑来停她的墙角!
王桂枝正在气头上,便让彩云把那老头一家都叫来,因她顺了口,彩云也没被人称为华武家的。
“好啊,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听主子们说话!”
此时再看他白发白须,小女儿娇弱童儿,却更觉得可恶,王桂枝恼自己识人不清,“打!……算了,把他们都撵出去,这样的人我们用不起。”
小吏老妻一听忙跪行两步,苦苦央求着,“好太太!请太太开恩!小人们不曾干过这样的事啊!冤枉啊!”她回首扯着老头子泪泣着,“你这个倔头子还不快跟太太回明了,再被赶出去,我们可怎么活啊!”
见老头子只低着头不肯出声,她又拉着小女儿的手道,“太太,太太您是第一等慈悲人,求求您开恩让人细察,我们家老头子原本是太原的县令啊!他,他如今混到这个地步,就是不肯与那些人同流合污,弄到如今这地步,如何会不堪到去偷听……偷听您跟老爷说话!真的是冤枉啊!太太!”
老头子这样的年龄,本应该可以按月取银荣养,可就因为他不识趣,那些人左搪右塞的不肯给,也没有官位给他干事。等前头儿的那些大官们被砍了头,后来的就把他给弄到来给府宅看房子。原想着新来的布政司肯定容不下他们一家人,到时候肯定又要被赶走,没想太太竟是个最和善不过的好人,对待他们礼遇有加,老头子也能偷偷喝上一角子赏下来的酒,想着就能跟着这样的好主儿享上几年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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