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头一回,不免七嘴八舌问着,“官老爷,这是啥啊,这衣裳我们到时候也能带走不?”
“给我们的票都给了我们家里人了,他们在哪里呢?”
“这地方就是跑步的地儿?”
“没见着水啊,我是洇水的这可怎么办?”
“也不让带干粮东西,拔河的时候我们累了怎么办?”
……
黎歌作为这里面仅三的女孩子之一,把衣服套上之后,就跟其它两个妹子走到了一块儿。
“你们好,我叫黎歌。”
“我是山妹儿。”
“我是凌二姐。”
大家嘻嘻一笑,都同时说了句,“你们都是跑步的吗?”
而这头的老村长由黎山扶着,只觉得眼睛都要看花了。
黎歌是他们东凤村最争气的一个,别人都被刷了下来,她能到这里参加决赛,领了人家说好的奖金芋种(他们可以从三种种子里头选),官衙还另给他们一钱银子并两张票,告诉他们可以来观赛。
黎山闻着香味就想往左边走,“村长,咱们往这边吧,您闻闻这味儿,好香啊!肯定有好吃的!”
老村长也闻着了,可他更想去右边那些卖东西的地方看看,“黎山啊,你看那头是不是摆得农具?”他还想着家里的村人们呢。
见老村长坚持,黎山只得搀着他往右边走着,“咱们得快点,一会儿还要看阿妹的比赛呢。”
“少说废话。”
才刚刚走近,又有好些人跟他们一样站在了摊子口,见围了有些人,那摊后的人就开始按顺序介绍着这些农具的名字,用处,还有优缺点。
“……这个犁具下得深,可费力很大,而且多山石的地方不推荐使用,免得将刀头撞坏,得不偿失……还有这个长凤镰刀,它特别适合于砍、割、拉……”
黎歌不禁道,“这人是不是傻的,卖东西的人怎么这样说呢?还想不想卖了!”缺点说出来,不是让人觉得不够好吗?
他话音未落,就见有个壮汉蔑视得看了他一眼,“嘿,店家,卖多少钱。”
“客人,您买多少?”
“我就买一个。”
“一个要一千两百文。”
“成!”这犁头本来就是他要添得东西,这个比他之前去铁铺看的还要便宜呢一百文呢。本来他是跟着兄弟来看看,想着回头去买才便宜的,可在这里就有卖的,人家做生意说话实诚,东西不差,价钱也公道,他就乐意买。
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黎歌,特别得意得扛着走了。
而老村长反复挑选,最后选择了个大家伙-抽水踏板车,放下了一钱银子的定钱,这个会派专人跟他们去村里现做的。
“以后我们村里,就不用总是爬上爬下得背水了。”
老村长觉得要真是能把水这样踩到他们村口,那就真的以后就方便多了。
黎歌却有些不安,“村长,人家不是说了,如果咱们汲水的河水不够是弄不成的啊。”
“这说明人家有这个本事!多看看,学着点吧。”老村长说了一句,又开始观望别处,啧啧,这些个绣花鞋真是好看啊,不知道多少钱一双呢,要是老婆子在这里,肯定又走不动道了。
正热闹着呢,突然大家都听到了清楚好似在耳边说话的声音,“第一届两广全□□动会马上就要正式开始,请大家前往自己的座位入座观看,避免错过我们运动健儿们的英勇风姿。”
大家走动得就快了些,随着人流果将有人将他们一一指引到以梯形环式的座位上面去。
又有几位大人说过几句简短的话之后,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这是什么?”
乔山月看着有个戴红帽的人跟前边一个人收了钱,还开了一张票。
那人就来到乔山月跟前,“这位爷,您下注吗?”
“下注?”
“对啊,下一场是跑步比赛,这一截路两百米,每一回三个人一起比,他们衣服上颜色跟动物,谁想撞线谁是胜者,可以再继续比赛,这一眼就能看明白的。您赌哪一个?”
乔山月一向被父亲拘着不许赌博的,却见乔岩雪拿了点碎银子给他,“你帮我选一个吧。”
“好嘞,我瞧这回黄鼠不错,您下注二钱银子。票您拿好了,到时候胜了就去那边领银子。”那人极快得开了张票给他们,自己又跑到招呼得另一个人身边去了。
“这也没说说赔率?”
“上面写了,若胜者,以买的比例来分买其它二人的注银。”
“那是多少?”
“这谁知道呢?不过是玩玩罢了。”乔岩雪也是想凑个热闹玩玩,没想到乔山月却是一直关注着,见真是黄鼠胜了,就兴冲冲跑去领银子,居然领了近一两银子回来。
“别人都没买她,瞧黄鼠是个姑娘,总共只有三个人买她赢,所以我们分得多。”
这能想到,这以后竟又成了贾政被攻击,却又是时常收益最丰的政绩点呢。
王桂枝也是下注的人之一,圆圆捏着那点银子,兴奋得脸蛋都红透了,嘴上还叫着,“加油加油。”
“给他喂点水。”王桂枝瞧他们开心得,就觉得不管以后怎么样,起码如今她跟孩子们都高兴了,那就值了。
第199章 成效
两个月后。
原本的八百亩荒滩野地, 早也不复以前的模样, 时常有小船来来往往不说,还有人流簇簇。
就在沈深把自己的货担子放下,准备开始叫卖的时候, 就看到两个戴着半翅帽, 身上套了个极鲜亮注目的红色马甲的人走过来, “哎哎哎, 这位兄弟, 这里不许摆摊。”
“谁说的!你眼睛瞎了, 那边跟这边可都有人摆着摊着呢。”沈深如何肯服气, 他前几日打听着来过这里,果然见这里人多, 生意怕是也好做, 才又想把自己家的茶果摊子给支起来, 到时候摸清楚门路了, 就交给家里的老娘来干。
秦状却根本不让他再往外掏东西, “人家有许可证的, 每日都要交铺位摊租, 你有吗?”
“什么!还要交钱?”沈深一笔生意没开张,哪里肯就给地头蛇交银子, 他虚张生事着, 声音也放大了, 想引起旁人的关注,自己也挺直了腰子, 显露出自己五大三粗的身量来,“你们又不是官府衙门的,凭什么收我的钱!”
也确实有人看了过来,沈深心里稍安,又看见真有三个青衣皂鞋,手里拿着避火棍的衙门差役过来,他更是大声嚷着,“官爷快来看啊,他们无缘无故欺压平民百姓,想拿我们这些做正经小生意买卖人的钱!”
打从新来的巡抚贾大人来了之后,大家的日子渐渐就好过起来,起码有了登门鼓还可以写上访信,虽说必须要有实名跟地址还有证人做保才可以写,不然就会以欺瞒污告论处,最少也要赔银二十两加上法棍四十,可也算是给了他们穷苦人家一个出路,上月有个村里的陈寡妇就泣血为书,上访成功,将县老爷直接丢官去职,锁入牢中。要不是为了保护陈寡妇的清白名誉,还说会游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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