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一听梅长苏病了,就要抬脚往里面走,说什么先生病了他须得去看看;我拦了两下见他仍要进去,便顺势捂住胸口往他身上倒去。
他倒也配合,根本不避嫌的将我搂在怀中。
“梅姑娘这是怎么了?”誉王扶住我一脸紧张的问道。
我顾不得他是真情还是假意,装作难受的模样,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弱弱的道:“我胸口好闷,殿下可方便带我去外面找大夫?”
“你们不是有大夫吗?为何还要出去找大夫?走,我扶你回房。”
“院中的大夫还要去给苏哥哥看病,恐一人忙不过来,殿下若是关心苏哥哥,那便去看看吧。”说罢,我故意推开他,自己向大门口走去。
还没走两步,我脚下一软就要摔倒,誉王两步上前直接将我抱起,“既然先生有大夫诊治,那我带姑娘回府。”誉王头也不回的抱着我上了马车。
我忍着内心的翻涌,默默的蜷缩在他的怀中。
第一百六十六章【五珠亲王】
第一百六十六章【五珠亲王】
到了誉王府后,大夫们蜂拥而上寻医问诊,不过这些医生水平还真没晏大夫好,连我体内中毒都没诊出来,也就是说我气虚不畅,身体虚浮等应付公事的话。
誉王听到没大事,也就放心了,安排我在厢房休息等晚膳后再送我回苏宅,然后自己召集了许多臣民去正厅商议政策了。
我看着那些大夫一个个的离开,身上的包袱也卸了下来,长呼一口气,为了让苏哥哥他们好好的聊,我也是拼啊。
想罢,我靠在窗边消磨时间,等夜幕降临。
(八月十九)
“飞流,给我留一块蝴蝶酥!”
我与飞流坐在侧门口,一边往嘴里塞着点心,一边盯着食盒里最后两块蝴蝶酥,含糊不清的跟坐在对面的飞流说道。
蒙挚与梅长苏坐在房中说着话,仿佛与我们这边不是一个次元;我虽然嘴里吃着东西,可耳朵也没闲下来,蒙挚此来是跟梅长苏说,那本翔地记没拿回来。
我就默默的听着,反正静妃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了,拿回来不拿回来又有什么区别。
飞流吃完手中的点心,快速拿起食盒中最后两块蝴蝶酥一边咬了一口,像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自顾自的吃完了。
“吃完了。”飞流说罢,拍了拍屁股起身走了出去。
我眼看着蝴蝶酥被飞流吃了下去,心中有了一个想法,这一定是个假飞流!太不听话了!想罢,我咽下点心后,直接追了上去,对着飞流的背影喊道:“你给我站住!说好留一块的呢!”
飞流转头见我追来,一个轻功便跃上了房顶;明知道我没了轻功,爬都爬不上!这孩子,真是长大了,管不住了都!
咕咕……咕……我身后传来一阵鸽子声,我转身望去,是小白。
我想都没想,直接扑了过去,一把将小白揽入怀中,飞流的手便停在了我眼前;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小白就要惨遭小飞流的“毒手”了。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揪了揪飞流的辫子,得意的说道:“抢我点心还想抢我信鸽,哼,没门儿。”
飞流嘟着嘴巴,一脸没有东西玩儿的模样,冲我哼了一声,转身气嘟嘟的走了。
我见他离开,轻轻一笑,将信笺拿出,打开看了起来。
大哥说,邹光留下自有他的想法,我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我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他怎么就能这么自信呢!
(八月二十七)
高湛亲去靖王府传旨,七皇子萧景琰,淳厚人孝,得礼兼备,恪忠英果,屡有宿功,特封为靖亲王,赐五珠冠。从此成了靖亲王。
(九月初一)
景琰以五珠亲王的身份上殿谢恩,并接受赐印,新的格局从此开始。
誉王看着景琰接过金印,那生生憋了一肚子气,下朝后来了苏宅大发脾气。
(九月初五)
童路今日一大早就来了隽娘的住所,想看看她的伤如何了。
隽娘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打开门,童路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你这不方便就不用开了门了,来来,慢点,慢点啊,小心脚下。”童路一边扶着她,一边叮嘱着。
回到了房中,童路见隽娘一脸痛苦的模样,自觉的蹲下身来,轻轻拿起她的脚言道:“我看看啊。”
隽娘一听,立刻拒绝道:“不用了,请大夫又要花钱,我这就是扭了,用井水浸一浸就好了,只是今天没办法帮姑母送糖水了。”
童路以为隽娘是姑娘家怕害羞,也就没执意看了,缓缓的放下,安慰道:“你别操心这些事了,我还是请个大夫看看吧,你别怕花费,我们掌柜的刚给我涨了工钱。”
“你的工钱不能这么无端的花费了,你要攒着,将来娶个媳妇才是正理。”
隽娘真诚的跟童路分析着,童路听到娶亲一事,心中莫名的一股暖感,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他看着隽娘,一语不发。
隽娘见童路这么表情,也发现自己说的有点过了,有些害羞,有些尴尬的道:“我……我没事了,你还是快去送货吧。”
说着,隽娘就要起身送童路,刚站起来,她的脚一软,便向童路倒去,童路自然是稳稳的接住了她,见她没有推开自己,反而用力的抱了抱隽娘。
二人就这样相拥在下四街的一个小泥房中。
(金陵城,皇宫,正阳宫)
皇后娘娘一脸怒气的看着面前的一位宫女,头上的金步摇微微颤抖的对那宫女道:“其红,你继续说,我倒要听听,这宫里还能嚼出什么舌头来。”
被叫做其红的宫女微微福了福身,轻轻的回道:“奴婢还听说,自打靖王加封以来,除了宫外传的那些话,现在宫里也在说,说以前没觉得什么,但现在看来,靖王比誉王殿下其实不差什么。”
“不差什么?这些人是眼瞎了吗?萧景琰他拿什么跟景桓比?你继续说。”
“传言说,靖王之所以默默无闻,并非他平庸,而是少于恩宠,细究下来,这些年靖王在外奔波,军功累累,连誉王殿下在内,所有皇子加起来都比不上。还有人说,近一年他留在京中,陛下派了好多差事给他办,所以在政绩上也不差;至于出身……”
其红说着,斗胆抬眼看了看一旁的誉王,见他还未动怒,便斟酌的继续言道:“年前祭奠和越贵妃复位一事,殿下您曾在朝堂发起辩论,其意是想表明,太子并不是皇后娘娘所出,与殿下您并无嫡庶之别,出身相当;现在被有心人翻了出来,按这个道理来说,所有皇子皆是庶出,还说,还说……”
誉王听到庶出一事,怒气一下到了最大值,政绩军功这些事,他都觉得没什么,一个萧景琰再怎么能耐,能比得过太子吗,可竟然扯到了出身上,他不得不气。
只见誉王重重的摔了下杯子,没好语气的怒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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