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事。”他收回利爪,将怀里的人儿搂紧了一些。“而你…雪妖,你所谓联盟是对抗侵略还是想要吞噬领地?”杀生丸一语击中倾月内心深处的真实欲望。
倾月讶异之中禁不住后退半步,她是想要和杀生丸联盟,借由南国侵略西国的名义,协助他大挫南火国锐气,然后…逐步侵蚀炎翼的领土。炎翼固然厉害,但杀生丸也是绝对能与之抗衡的强大存在。当然么,如果可以她也愿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顺便在西国捞点好处。“你会读心术…”倾月有些不可思议的嗫喏着,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什么理由。但是,读心,是神兽才有的本领,难道他已近神化了?
她张扬的欲望根本就写在那双白色的眼瞳之中,何用读心?这是北雪国为何一直蜷缩在极界之地的原因吧,身为领导者既没有最顶峰的力量也难以学会如何更好地掌控自己的心。真正的强大,并不是力量的强大,而是一颗坚定的、不迷茫的心。杀生丸不屑的转身离去。
“十年前…”倾月对着他的背影迟疑的开口道:“十年前,祁云峰周围的结界有过很大的力量波动。我曾见过一抹淡蓝色的细光溢出,飞快的消失。我也派出很多人搜寻,没有任何迹象。三月前,结界力量又有过小范围的波动,这次没有任何异象。”他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停顿,倾月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在某种意义上对他有一定的用处。她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这样就好,据说杀生丸从不欠人情。
十年前吗,蓝色的光…飞在半空的杀生丸锁眉,他很轻易的联想到了四魂之玉的消失。四魂之玉消失带给各界带来的影响都很大,说不定是因为它的力量让祁云峰的结界产生了一丝缝隙,原本被封印的妖咒师由此逃了出来,不知道在何处修养生息至今。而三月前,是铃中了妖咒同生莲的时候。那家伙的力量一定还未恢复,是想要回到祁云峰来试图找回原来的力量。残缺不全的妖咒师,若不是他卑劣的利用铃的生命,他怎么会将他放在眼中?
琥珀有些吃力的追逐在杀生丸的身后,刚才他带着铃一离开,琥珀就蹿出来追着他离去,与倾月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并没有在她眼里看到任何吃惊的神色。他们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妖和人类的区别如此之大。这样的力量怎么去抗衡…琥珀有些痛苦的揪紧了眉头,这样下去想要带回铃似乎很困难。但是,杀生丸既然已经背弃了她,为何还要留她在身边?难道是因为神乐的原因,铃还有什么值得他利用!想到这里,琥珀心中又突生怒意 ,加紧了脚步。
“哼…除妖师。”感觉到了琥珀时快时慢的气息,杀生丸的金眸徒冷了几分。还不放弃么,从西国追到这里来,是想要做什么?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要带走铃时,少年眼里的惊慌失措和,恋恋不舍。窥视属于他的…胆子真是不小呐。
西国城外的森林中,犬夜叉正在不知疲倦的奔跑着,他不时抬头望望森林的上方。妖化后的猫鼬云母的身上正驮着珊瑚、戈薇和弥勒三人。
“切,戈薇还在闹脾气呢,都不愿意让我背。”他无奈的摇摇满头银发,不满的嘟囔着。
犬夜叉这家伙!珊瑚有些气恼的看着他快速奔跑的身影。这次的事,让戈薇受的打击很大吧,珊瑚担忧的看了一眼坐在她前方的单薄背影。毕竟…作为一个女孩子,戈薇居然能够放下原本熟悉安逸的生活和带给她温暖的家人朋友来到这个荒芜而贫瘠又时刻充满着危险的时空里。为的,不过是犬夜叉而已。但是犬夜叉至今仍旧忘不了美丽而高贵的巫女桔梗小姐。十多年的相守相伴,都不足以代替他心中的那份爱恋吗?倾尽一切,换来的却是一个心里还有别人的爱人。
说起来,珊瑚有些懊恼的垂下头。如不是因为琥珀她是不会去西国的,那样至少可以陪着戈薇呆在村子里,不必让她和大家一起出来,看着犬夜叉为桔梗奔波而黯然伤神。
“没事的…”一双大手环上了她柔软的腰肢,珊瑚回头,看见了弥勒法师一脸了然的神情。她心中一阵感动,法师大人总归还是了解她的想法,所以才这样安慰她的吧。但是…下一刻“啪!”弥勒捂住脸颊上鲜红的掌印嘴角抽搐着扯出一个傻笑。
什么人啊!虽然已经是夫妻,但法师好歹也要顾及到戈薇吧,怎么可以还是那样,居然把手移到了…珊瑚气得双目圆睁,俏脸浮上一丝晕红。
“呵。”坐在最前面的戈薇明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珊瑚他们这样真的很好呢,打打闹闹但最终心心念念的还是只那一个人而已。而犬夜叉…她能理解他想要为桔梗抱不平的心情,但是心里还是很不好受啊。曾经也这样说过,只要在你身边就好,我很高兴。但人是不是都是很贪心的?为什么还是渴望更多一点,想要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因为,因为自己的心里也只是他一个人啊。戈薇有些挫败的垂下了肩膀,果真自己还是做不到那么开朗大度,这样小气而斤斤计较的自己真的好讨厌!
“唉…”细不可闻的叹息从她的嘴边溜出却被珊瑚听个正着,她拍拍戈薇的肩膀低声道:“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戈薇回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如果是奈落又怎么样?他能够复活的话,那么桔梗呢?四魂之玉已经消失了,还会出现吗?难道一切还要在一次轮回?戈薇望着宽广的前方道路,眸里是一片模糊迷茫。
☆、失控
静幽的森林深处,阳光从斑驳支离的大树枝桠中见缝插针的照射进来,印在杀生丸俊逸的侧脸上。他眯缝着眼道:“邪见。就在这里停下。”
杀生丸小心翼翼的弯下腰,将臂弯中的人儿轻轻的放在那一小丛洁白清香的百合花边。他凝视着铃有些苍白的脸眼底划过一丝心疼。
“啊、杀生丸大人,冒昧问您一句,我们为什么不回西国呐?”邪见从啊哞背上跳下来,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杀生丸面前。后者却望了一眼啊哞身上的神乐,眸光微敛转身向她走去。
还没醒么?她不醒铃也会一直沉睡下去,那家伙是想戏弄他吧,否则怎么会这样大费周章的种下同生莲却又不直接杀掉神乐和铃来报复自己。或者说…他眼光一跳,思及另一个可能。妖咒师的力量还不足以控制一个人的生命,同生莲还未完全生成?如果是这样…杀生丸蹲下来掀开神乐的衣襟,尖利的毒爪划过那抹鲜艳的刺青。如果是这样,那么就要在同生莲完全生成之前杀掉妖咒师!
“嗯…”随着无意识的呢喃,神乐缓缓的睁开血瞳。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昏迷之前的痛苦,眼中却满是震惊。眼前的人,是杀生丸。他正一脸专注的盯着自己。神乐脸颊不经意的浮上一丝红晕,她抬起手臂支撑着自己立起上半身,谁知此时胸口却传来一震闷痛。仰面倒下的一瞬间她慌乱的抓住了杀生丸有力的臂膀。
铃是被一阵窒息般的痛苦折磨得醒过来的。她张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寻找杀生丸的身影,但是映入眼帘的,却再一次让她的心如锥刺。半跪着的杀生丸似乎正在检查神乐的伤势,而神乐正紧闭着双眼紧紧的抓住他的左臂,脸上还带着一丝娇艳的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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