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也没有料到,花满楼居然会就这么出现。
所以柳杨他们想当然地认为,陆小凤睡这张小床就已经足够。而且在今晚之前,陆小凤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小床也有小床的乐趣。
面积狭小,两个人就不得不时时刻刻都肌肤相贴,更显得亲密。
陆小凤知道,今晚,他不会再做任何噩梦,也不会再在半夜惊醒。
因为花满楼的肌肤,真的很暖,很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谜之,花花一摸小鸡脸就要拉灯。
第84章 瑟瑟
次日,陆小凤果然多吃了一碗饭。
柳杨不解地看着陆小凤,道:“你怎么吃这么多?有那么饿?”
陆小凤咽下嘴里那口饭,又夹起一筷子菜,道:“前阵儿都给我饿瘦了,可不是得好好补一补。”
柳杨小声嘀咕道:“那也不用吃得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啊。”
花满楼闻言笑得有些无奈,道:“凤凰,你不用这么急。”
陆小凤的筷子还在动。
有人推门而入,刚一进来就说出和柳杨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话:“哇,陆小凤,你饿死鬼投胎啊?”
这么欠的嘴,这么欠的语调,除了司空摘星,还做何人想?
柳杨说的那句话虽然意思和司空摘星一样,但语调却不同,所以听上去也没有那么贱兮兮的。
陆小凤抬头看了眼司空摘星,道:“你来啦?”
筷子依然没停。
司空摘星自己寻个位子坐下,道:“嗯,收到柳杨之前发给我你出事的信儿我就来了。”
花满楼替陆小凤给司空摘星道谢道:“多谢司空兄。”
司空摘星摆着手说不用谢不用谢,然而话说到一半儿,他就卡住了。
“花、花满楼?”司空摘星瞪圆了眼睛。
陆小凤在夹菜的间隙逮着空儿说了句:“你才看见啊。”
司空摘星并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也不知道花满楼已经归来。
所以他用一脸活见鬼的表情对着花满楼看,幸而花满楼是个瞎子,所以也并不会计较他的失礼。
花满楼微微笑着,道:“司空兄,好久不见。”
司空摘星这才回过神儿来:“啊?啊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司空摘星琢磨了琢磨,还是没搞明白花满楼怎么就忽然回到这只鸡身边。他们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呢啊,只不过刚刚散出谣言而已。
柳杨打断了司空摘星的思路,她刚刚去厨房又拿来双筷子来,将筷子递给司空摘星,柳杨道:“沙曼昨晚又来过。”
“沙、沙曼?”
一会儿功夫,司空摘星结巴两次。
“她怎么又来?”司空摘星终于把自己舌头给捋直了说话。
花满楼替柳杨回答司空摘星道:“因为昨晚,我来了。”
司空摘星只觉得自己还是晕晕乎乎的,他道:“你来就来呗,和沙曼又有什么关系?不对,沙曼跟着你来的?”
花满楼道:“也许是这样,不过沙曼,走在我前面。”
司空摘星觉得这简直是神一样的进展,他道:“然后呢?”
花满楼道:“然后,她戏演穿帮了。”
陆小凤替花满楼补上下一句:“再然后,你就看见花满楼了。”
司空摘星:……
是什么味道?那么的芳香,那么的难得。
一定是他这只单身狗散发出的清香。
又是什么味道?那么的熟悉,深埋于记忆之中,难以忘却。
狗粮的味道,那曾经铺天盖地冲他撒来的狗粮的味道,那以后也将幕天席地充斥他整个世界的味道。
司空摘星专用狗粮。
汪。
虽然陆小凤找回花满楼他也为陆小凤高兴,不过当花满楼真的就在他眼前的时候,司空摘星心中更多的还是恐惧。
被狗粮支配的恐惧。
瑟瑟发抖,想起来就瑟瑟发抖。
他只是一个小猴精,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天天被塞狗粮。他不饿,他都快吃吐了。
司空摘星这边儿狗粮快吃吐,陆小凤那边儿也差不多,他吃饭快吃到吐了。
花满楼很久没见过陆小凤,也拿捏不好陆小凤现在的饭量,但他也感觉到不太对劲儿。
就算是饿了三天的人,也决吃不下这么多东西的。
花满楼唤道:“陆小凤?”
陆小凤停下筷子,看向花满楼道:“嗯?”
花满楼试探着问道:“你的胃,还好么?”
陆小凤摸摸自己的肚子,道:“还好啊。”
旁边顾映清实在是看不下去,陆小凤吃成这个样子,一会儿不吐才有鬼。既然早晚要吐,那不如自己帮他一把算了。
顾映清手中的筷子飞出去,筷子直直打向陆小凤的几个穴道。与此同时,顾映清冲陆小凤喝道:“别动!”
陆小凤的鼻子还仰仗着顾映清,顾映清不让他动,他还真不敢动。
在顾映清的筷子刚刚落到陆小凤身上的瞬间,陆小凤弯着腰捂着嘴就冲出去了。
司空摘星幸灾乐祸地在后面喊:“哎!陆小凤你是不是怀孕了?”
陆小凤急着找地方吐,没空理司空摘星。
柳杨已经忍不住笑得打滚儿。
司空摘星一时图嘴上痛快,喊完了才想起来桌边还坐着一个花满楼,顿时感到有些尴尬。
花满楼却一点儿也不尴尬,他的嘴角甚至还漾着浅浅的笑容。
司空摘星挠挠脑袋,笑得有点小心翼翼,他道:“花公子,我那个,开玩笑的。”
花满楼笑道:“我知道。”
司空摘星不知道他还能再说什么来挽救他的节操,于是他只好强行扭转话题。他看向柳杨,嘴里的问题却是只有顾映清能解答的,他问道:“陆小凤的鼻子,出了什么问题?”
这也正是花满楼所关心的。
尽管陆小凤已经告诉过他不打紧,但还是再听顾映清说说更好。
柳杨替顾映清答道:“吃药扎针,一周就行。我数数啊,已经过去两天,再扎上五天就好。”
花满楼对柳杨笑道:“多谢柳姑娘和顾姑娘。”
柳杨叹口气,道:“这事儿闹的,唉。他居然能直接喝酒喝到鼻子出毛病,也算人才。”
顾映清开口,语调依旧是冷冷的,他道:“他没直接喝死都算他命大。一个月,每天十几二十坛的烈酒往自己肚子里灌,他当自己是酒缸啊?”
“是啊,”一说这个,司空摘星也来劲儿了,他道:“你们都不知道,我找到陆小凤的时候他脏得哟……路边快要死的流浪狗都比他干净。”
原来那段日子,陆小凤是这么度过的。
花满楼有些恍惚。
因为他,小凤凰居然这么折磨自己。
花满楼的眉,有些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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