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的每一处地方,黑血不停的流,整个墓碑都被黑色的血洗礼了。
第20章 第 20 章
走进村子里的时候,家家户户闭门闭窗,就连平时在小路上打闹的小屁孩儿都没有出现,按道理接近年关,应该热热闹闹才对,可刘邦这一眼看过去,却觉得村子尽显萧条。
这就奇怪了,刘邦怀揣着疑问快步的往自家走去,刘家是个小楼房,前些年,刘邦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他们请人来给自己老爸老妈修的一栋楼。
刘邦在门口敲着门,嘴里嚷嚷着。“爸!你儿子我回来了!!干啥呢你们,大白天的把大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大门开了一个缝隙,刘老汉的脸出现在细缝里,给刘邦做了个小声的手势。这才开了一扇门,放刘邦和江城子进去。
一进门,刘邦就看着他老爹打开客厅的灯,面色沉重的说。“老三,你这个时候回来干嘛。”
刘邦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搂住自家老爹的肩膀,“我当然是想你和老妈了!”
刘老汉不听他那一套,“你甭给我扯皮,这时候你回来,这不是活遭罪吗!”
刘邦就纳闷儿了,自己过年回家咋就错了呢,想到刚才进村的时候那个景象。“村里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刘老汉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烟杆里烟草的点燃,吸了一大口,“村里头最近三天两头就死人,起初啊,我们还报警,警察一来查这事离奇的很,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警察也不来查了,这人哪隔三差五就死一个,那个死相,真是造孽。”
刘邦听着,心里头直呼怪了怪了。
江城子闻言,心里咯噔一声,暗道,难不成这村子里有鬼怪?可是不应当啊,这地方有韩信在,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会跑过来?想来想去江城子,也没想出个道理,他就觉得在这地方有韩信在,根本没有鬼怪,敢到这里来,那么如果不是鬼怪所为,那就是人为了。
冷吸一口气,江城子问道。“伯伯,这些人尸体是什么样子的?”
刘老汉认识他,他知道这是村里请来给他儿子结冥婚的大师,好像是姓江的,见他问起这事儿,刘老汉暗道,没准儿真的是那种东西在作祟。他想了想,仔细的回答:“尸体啊,干的跟个柴一样。”
江城子的眼睛瞪得老大,好像不相信这件事情一样,似乎在确定着什么,他又重新问了一遍:“你确定那个尸体?是干的?”
刘老汉抖抖烟头,“那是,我亲眼看见了,那还能有假。江大师你是不是知道这事儿,是那种东西在作祟呀?”
收敛心思,江城子朝着刘老汉笑了一下。“这事儿估计是人为的,你也不用担心。”
就江城子问他老爸事期间,刘邦突然发现他家里供了个神,以前刚修这房子的时候,刘妈就想搞个佛放在客厅的正中央,后来刘邦不同意,这事儿就不了了之。
谁知道怎么这个时候家里突然供起了佛,刘邦指着那陶瓷的人问刘老汉。“爸,家里头什么时候供起了这玩意儿?”
听江城子一说是人为的刘老汉心头就惊了,这哪里是人为的,村里头哪个人能把人吸干啊,结果这个时候刘邦指着陶像问他。他凶巴巴的瞪了刘邦一眼。“把你手放下来,你怎么这么无礼!这可是韩王爷。”
刘邦这辈子就听过阎王爷,还没听过有个韩王爷呢。他直接大步走上去,把那陶像拿手里,那是一个长相威武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剑,眼神淡淡的看着前方,倒是有一种开六合镇万夫的气势。
刘老汉一见他还把陶像拿在手里了,又气又急,赶紧从刘邦手里把陶像抢过来放台子上,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嘴里又念着罪过的。
刘邦看的脑袋疼,他直接拉过一边的江城子去自己房间了。
关了房间门,刘邦就直扑自己的大床,滚了两下,才看向陷入沉思的江城子问:“你在想什么?”
江城子答:“想你们村的事儿。”
刘邦就纳闷儿了。“你不说是人为的吗?”
“我说你就信啊?”
“你不是大师吗?你说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不信!”
“要我说这是韩信干的,你信吗?”
气氛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最后江城子无奈一笑。“就知道你不信。算了,开玩笑的。”
刘邦滚进被子里,脸色有些难看,他咬咬牙回道。“我信。不过你要拿出证据!”
江城子一愣,他奇怪的看向刘邦,明明韩信都和刘邦这么亲密了,好说歹说也得有点信任在呀,怎么他就一句话,这家伙就信了?
他坐到木床的床沿上,说:“证据?证据就是那些村民的尸体。你老爹说,尸体是干枯的,那就说明那是被鬼怪吸干的,可是这停头村,方圆几十里除了韩信再没有其他的鬼怪,如果是其他的鬼怪,以韩信的强大,可能他还没有入亭头村就死掉了。”
说完后,许久没有听到刘邦的回答,江城子还以为他睡了。想想这一路奔波,自己也挺累的,他就跑到以前的那个柴房,跟刘老汉要了两床被子,铺地上跟周公下棋去了。
要问他为什么不和刘邦一起,原因很简单,他可不想韩信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刘邦睡在一张床上,然后直接一手把自己掐死了。
等人出去了,刘邦才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怔。
眼前一片白雾,刘邦不停的往前走,路没有尽头,可他就一直的往前走,直到看到了一扇门,他走过去,把门推开一只脚刚要踏进去,就听见有人说。
“哪里来的孤魂?还不快快回阳间!”声音震耳欲聋,刘邦想要去找这个说话的人,却发现四周依旧是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到,那个声音依旧在继续。
“你阳寿未尽,快些回到肉身,要不然就真的死了。”
肉身?肉身在哪里?刘邦转过身,四周不再是一片白茫茫,而是一个有点眼熟的场景。
一个将近四十来岁的男人,抱着一个才二十来岁如花一般的女人,那个男人满脸的笑容。
同女人拜堂成亲,日子好像过的那么平平淡淡,无忧无虑,可突然有一天,男人的脸色与往常不同,他慌里慌张的收拾了东西,便和妻子告别,离家了。
他这么一走,不知道是多少年,后来妻子被另外的人掳走了,她在潮湿的牢房里,抱着自己的孩子,度日如年。
后来男人回来了,他看到了妻子的惨象,他很愤怒,可最后却变成了无可奈何。
男人又走了,妻子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她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跟随着他的背影跌跌撞撞的向他跑去。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停下马儿,转头望着妻子,见她因为跌倒,手上和额头上都磕了不少伤,他看着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也在看着他,久久的凝望,最后男人转身离去。
52书库推荐浏览: 香菜味榴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