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着有喜,比往日还要慵懒,看起来就更是有风韵,水溶伺候她梳洗更衣,两个人没来由又倒回了榻上,水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将人压在榻上。
武曌则是用食指轻轻绕着水溶垂下来的鬓发,笑着说:“皇上可快点儿,一会子晚了,那帮子老臣又咕唧了。”
水溶平日里温柔的模样都荡然无存了,恶狠狠地说:“故意的,是不是?”
武曌则是理直气壮的说:“没有,不过说一句大实话罢了。”
丫头们在外面等着,等的都急了,内殿里竟然还传出调笑的声音,两个丫头差点直接破门进去。
等了好一阵子,外面卫若兰也等急了,水溶这才扶着武曌出来,卫若兰一看,好家伙,皇上就是个禽兽啊,嫂子脖颈上那么大一个吻痕,还是新鲜的,一大早上就这样儿,何况嫂子还有喜在身。
众人赶紧簇拥着水溶和武曌,登上御辇之后,快速的往祭台而去,准备吉时祭天。
登基大典先是在祭台祭拜天地和祖宗,然后回到宫中,众臣跪拜,新皇登基。
一大早上,文武百官就簇拥着皇上的御辇,浩浩荡荡的往祭台开去。
此时祭台的官员早就准备好了,再三准备,再三检查,一些都妥妥当当的,就听到那面儿喊着:“新皇御驾!新皇御驾来了!”
官员们赶紧一并子迎出来。
武曌这会子也坐在御辇之中,已经又睡了一觉,水溶眼看着到了地方,就拨了拨怀里的武曌,武曌还没有醒,双眼朦胧,有点委屈的蹙着眉,不愿意睁眼。
水溶笑着说:“再不睁眼,我又要吻你了。”
武曌不耐烦的眯着眼睛,突然勾手一拉水溶的脖颈,张嘴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咬的水溶“嘶……”了一声,武曌这才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水溶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似乎是没有破,但是必定是红了,便说:“回去再和你计较。”
众臣跪地山呼,水溶便扶着武曌,从御辇中走了下来。
这时候祭台上已经有官员开始赞颂,随即几个为首的官员朗声齐赞:“告祭礼成,请即皇帝位——”
随即官员们簇拥着水溶,准备步上祭台,接受百官跪拜。
水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龙袍,撩着衣摆,一步步走上祭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站出来高声大喊着:“且慢!!”
他这一嗓子声音洪亮,连奏乐的声音都给喝断了,惊讶的看着那大吼的人。
群臣一阵喧哗,那站出来大吼的,不是旁人,竟然正是南安郡王了!
南安郡王站出来,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昂首挺胸走过去,说:“水溶不能登基!”
他这话一出,众人更是喧哗,纷纷用一种不要命的眼神看着南那郡王。
“南安郡王这是做什么?”
“怕是找死啊?”
“他竟然直呼新皇的名讳?”
水溶和武曌此时却是早有准备,因此一点子也不纳罕,水溶反而温和的看向台下,说:“南安郡王何出此言呢?”
南安郡王说:“水溶有十大罪状,十恶不赦,败坏祖宗规矩,有辱我朝威严,淫乱宫闱,暴虐成性,还勾结茜香国,通敌卖国,更杀兄弑君!”
他一连串说了好几条罪状,还拿出一本册子,展开来朗读,上面条条框框无数,又说:“这样一个无德无才,暴虐成性的人,怎么可能当我朝新君!?更何况水溶还通敌卖国,杀死先皇,最无可恕,该当凌迟!!”
卫若兰顿时大喝一声:“南安郡王!你想造反么!”
南安郡王有时无恐,说:“一个小小的三品参领,有你说话的份儿?滚下去!”
南安郡王态度猖狂,众人一时都傻了眼,尤其他还指控水溶杀死了先皇,勾结茜香国等等。
有大臣说:“南安郡王!你这样指责新皇,可有证据?若是没有,你才是十恶不赦!”
南安郡王顿时说:“证据?!大家试想想看,还要什么证据?茜香国女国王设计先皇,先皇不幸驾崩,若不是水溶通敌卖国,此时茜香国怎么还存在?水溶只是让茜香国女国王下跪赔礼,并且恢复进贡,这是什么道理?!若不是早有预谋,怎么会如此算了!?”
他说的铿锵有力,众人一时有些迷茫。
其实茜香国的这个事儿,当时水溶早就解释过了,大家也都听懂了,这时候南安郡王旧事重提,还一副我就是傻我就听不懂,我就装糊涂,我就是想问问的样子。
水溶倒是淡定的很,笑了笑,说:“南安郡王,你说朕十恶不赦,还有什么,尽管当着天下人的面儿,再说一说。”
南安郡王见他有恃无恐,气愤的说:“水溶奸贼,死到临头你还猖狂!今日你的罪状曝露于天下,但凡是有点良知的人,都会站出来谴责你,不只是我南安王府,你想要堵住天下人悠悠众口,那是不可能的!”
他说着,朝着旁边递眼色,这时候齐国公世袭一等子的陈瑞文就站了出来,说:“没错!水溶奸贼,无恶不作,齐国府一直承蒙先皇恩典,如今若是不站出来,妄为做人!大家可能都不知道,这水溶表面看起来是个温和随意的人,其实内地里肮脏不堪,专门强抢民女,如今他的夫人,也是强抢来的!”
武曌没想到竟然还说到了自己这边儿,强抢来的?谁能抢自己?
陈瑞文说的跟真的一样,悲愤的说:“我与林姑娘两情相悦,更是有先皇指婚,但是水溶这个奸贼,仗着自己实力强盛,功高盖主,便硬抢林姑娘与他成婚,将林姑娘如此糟蹋!”
武曌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都看向武曌,毕竟武曌此时已经成了焦点,武曌则是笑了笑,十分温柔的说:“本宫何时与你两情相悦?你是觉得自己比皇上样貌出挑,还是觉得本宫的眼神儿有问题?”
她这么一说,好多人都不需要比较,噗嗤也跟着笑了出来,方才那么紧张的气氛,竟然一下活络了起来。
陈瑞文被羞辱了一番,气的牙齿得得得打颤,那头里南安郡王聪明的断喝一声,说:“水溶奸贼,你杀兄弑君,通敌卖国,就冲着这两点,也绝不能做新皇,绝无法服众,你可知罪?!”
水溶笑了笑,淡淡的说:“南安郡王,朕这就听不明白了,当时会盟,多少人都在场,先皇与你都被茜香国的女国王劫持,是朕,亲自上台,用自己作为人质,去交换先皇与你,众目睽睽,多少人都看到了?”
他这么一说,好多人都点了点头,他们当时都在场,不少人看到了,先皇当时怕死,答应反过来向茜香国进贡,还主动让水溶作为质子,水溶当时上台去交换人质,所有人都看到了,只觉得先皇那时候的举动令我朝蒙羞,怕是记忆深刻。
水溶幽幽一笑,说:“南安郡王,你不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还妖言惑众,说朕杀兄弑君,试问,你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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