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神木晓,她激动地几乎想要绕着迦勒底外围跑上三圈,同时不断地尖叫着“我召唤出基督山伯爵啦!”。
不过理智让她掐死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故作冷静地走到伯爵面前,努力稳住因过于兴奋而颤抖不已的双手,并伸向伯爵。
“您终于回来了,唐泰斯先生。”
伯爵微微笑着,握住她的手。
“是啊,master。”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这感觉,像极了多年未见的旧日好友重逢时的默契。
吉尔伽美什盯着两人紧握的双手,不知从何冒出了一团怒火。他不合时宜地从两人中间走过,强行松开了他们的手。
“喂喂喂,这恶心人的寒暄也该结束了吧。阿晓,我们回去了。”
“但是接下来还要进行从者登记,所以我还不能走。”
“什么?!你居然为了这家伙拒绝我?!”
神木晓:等等,我家英雄王的画风好像有点不对!
第25章 磨合训练
该怎么描述现在的吉尔伽美什呢?如果说他像是个闹脾气的孩子,但似乎这样的形容多少有些不恰当,毕竟就算是孩子也不会对这么点小事感到介意。
嗯……那可能是难以言喻的占有欲在悄然作祟吧。
不过撇开这些,吉尔伽美什不开心起来可是件麻烦事,这一点神木晓已经了解得非常透彻了。还来不及惊讶于吉尔伽美什的态度,她的大脑就先一步驱使着她的嘴,详细地解释了起来。
“从者登记是必须的,当时召唤出你——咳咳,我是指,幼年时期的你——的时候,不是也经历过了同样的步骤吗?”
“不是吧,你真的想要让这家伙做你的从者?”吉尔伽美什一脸难以置信。
他认为凭着神木晓的运气,能够召唤出他这样的上古之王已经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了。因而,他一直都觉得这一次神木晓八成召唤出的会是件魔术礼装,唯一的区别左不过是礼装的优劣罢了。他可从来就没有做好她会召唤出英灵,而且居然还是与他同级别的SSR英灵的准备。
“为什么……不呢?”神木晓胆怯地小声反问道。
吉尔伽美什气绝。
“这家伙丝毫没有自我控制的能力,被仇恨之火吞噬,像个蠢货一样进行着幼稚的复仇,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而且浑身上下缠着海藻,散发着难闻的海水臭气,笑声像是从海兽的喉咙里发出来一般难听,居然还和本王一样位居SSR……”
说实话,吉尔伽美什觉得自己绝对是应当被授予“冠位”称号的。或者如果有SSSR级别,他也应当跻身于这一行列,而不是像现在那样和一群能力参差不齐的家伙共同享有SSR的头衔。
明明是当事人,伯爵却有种被排斥在外面的感觉。他好几次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但不是郁闷得无话可说,就是被吉尔伽美什的目光强行打断了思路。不过莫名其妙地被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甚至都不眼熟的人从头到脚地数落了一遍,伯爵难免有些生气。
不过对他而言,当务之急是……
“master,他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他。”他踱步到神木晓身旁,小声问道。
“archer阶,吉尔伽美什。呐,其实就是吉尔啦,就是突然长大了而已……”
伯爵不免有些吃惊,不过细想想居然倒也稍微释怀了一些,毕竟少年版本的吉尔伽美什就已经对他充满敌意了,眼前的这一位,只不过是“敌意翻倍加敌意肆意外露”版本罢了。
想着想着,伯爵差点没有流出辛酸的眼泪来……
神木晓总觉得吉尔伽美什对伯爵的印象产生了什么奇怪的偏差。扳正吉尔伽美什的想法,似乎显得格外迫切。
“看来你对伯爵挺了解的。你读过《基督山伯爵》了?”
“稍微翻了几页而已。”
其实这是假话。
从巴黎回来的那天晚上他泡在图书馆里把描写伯爵故事的这本小说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看得特别认真这种事情,难道他会主动说出来吗?那岂不是太折煞他作为王的面子了嘛!
实际上,若是没有了对伯爵的厌恶加成,吉尔伽美什觉得《基督山伯爵》其实还算得上是本不错的小说,虽然未免写得有些冗长了些,但作者把节奏把握得不错,作为打发时间的读物也算是合适,且最后连环式复仇看得他颇感爽快。
不过只要一将伯爵的形象代入进去,他不由得就会感受到透出书页的违和感。
大约“怕什么来什么”这个道理还真没错,吉尔伽美什曾一度庆幸伯爵已经彻底在巴黎消失,没有可能再出现在迦勒底了(这只是他个人的异想天开而已)。这会儿他居然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再度出现在吉尔伽美什的眼前,厌恶感会激增好像不值得奇怪。
伯爵冷笑了一声,淡淡说道:“单凭浅薄的认识就妄下定论,吉尔,没有想到你是这般肤浅幼稚的人,看来还没有彻底长大啊。”
“谁给予你直呼本王名讳的权利了,杂种!”他冲着伯爵厉声说道,“居然还戴着帽子同本王说话,你可真是个不懂得礼节的杂种啊!”
“你也是时候该把自己不好的口癖改正一下吧,archer。”
“哈?杂种,你居然在教训本王吗?快把帽子摘了!”
伯爵戴着帽子,总让吉尔伽美什有一种自己比他矮上许多的错觉。
错觉。没错,这都是错觉!
“难道我把帽子摘了,你就会认真地听我说话了吗?”伯爵也不甘示弱,反讽了回去。
场面一度十分焦灼,神木晓本人其实非常不像掺和到他们中间,但挨不过自己是两人的master,这会儿不得不担起和事佬的角色,缓和两人的关系。
从来到迦勒底本部开始,她似乎就一直在扮演着这种中间角色。她甚至都觉得,等迦勒底的工作告一段落以后,她可以到完美地担任社区调解员的工作。
不过她的劝说没有起到什么十分显著的作用,虽然气氛确实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吉尔伽美什和伯爵依然在喋喋不休地就“戴帽子是否真的无礼”这一点争论着。
最终,伯爵做出了让步,以进行一场不阴阳怪气的正经谈话为条件,摘下了长久以来一直戴在头上的礼帽。
吉尔伽美什双眼灼灼,紧盯着伯爵的头顶。
怎么……好像还是比他高一点?
对了对了,一定是伯爵的头发太卷,所以看上去比他要略微虚高一点!
吉尔伽美什这么想着,伸出手掌,把伯爵那头蓬松的卷发压了压,另一只手也是压在自己的头上。他小心翼翼地感受着两手高度的差距。
然后,英雄王发现了一个悲惨的事实——简直可以说是奇耻大辱。
他确实比伯爵矮上那么一点点。
吉尔伽美什一口气梗在喉咙口,上不去也下不来,憋屈得很。他狠狠地瞪了伯爵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以灵体化状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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