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晓用手捂着额头,强词夺理道:“幸运值这种细节问题也很重要的嘛!”
说实话她自己都不信这话。
“笨蛋。”吉尔伽美什笑骂了她一句,“幸运值A的我,难道还带不动平均值吗?”
神木晓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是如此。
刘秀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特别兴奋地跳了起来,挥舞双臂道:“还有我!幸运EX!”
吉尔伽美什狠狠地瞪了过去,对刘秀的厌恶度再次刷新。
这女人怎么什么时候都插得上话,吉尔伽美什不满地想着。
刘协躲在角落悄悄抹泪。老祖宗对他这么粗暴,然而一见到神木晓时,一下子就如同变换了性格一般,前后差异巨大道刘协都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不过一看老祖宗这可怕的态度对比,刘协就知道她并不喜欢自己了。
嘛,也是,他只是个棋子罢了,从不具备为王的资质,老祖宗看不上他也是正常的。
至于匆匆赶来的大臣们,他们虽然也不清楚被召唤出的两人到底是何身份,但多少也能感觉到他们是颇为了不起的人物,心中的忧虑多少减了些。
面对着一张张宛若见到救世主一般感动的几乎都快要哭出来的脸,李书文多少有些反感,尤其是他还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的前提之下。神木晓主动向他说明了情况,李书文也只是冷哼了一声。
“你们又如何能肯定嬴政一定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呢?说不定你们才是非正义的那一方,只是你们没有这样的自觉罢了。”似乎是觉得这话说得有些太过绝对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
刘秀完全明白他话中深意。
这是一个很糟糕的时代。和平、幸福并未降临在这片土地上,唯有战争和贫乏在各处游走。
这已不是她当年努力稳定下来的朝代,百姓们厌恶着皇帝,他们怨声载道,祈求得到救赎,所以才有这么多人选择归顺嬴政。
她知道的。她平定下来的江山变成了何等光景,她比谁都清楚。
“你或许是曲解朕的意思了。”沉默许久,刘秀忽然开口道,“朕从未说要杀死嬴政,夺回刘氏江山。如果他确实更有坐拥这江山的资格,朕也就随他去了吧,只要百姓过得好,江山易主也无所谓。”
“万万不可啊陛下”
“陛下,还请三思!”
大臣们开始骚动起来。
刘秀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你是认真的吗?”李书文言语间颇有些质疑之意。
“没错。”刘秀点头,“朕决定去咸阳寻他,也不过是为了……
“……看看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而已。”
她说着,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还要顺便修复特异点!”神木晓插话道,生怕他们忘了被圣杯召唤的真正目的。
“美人小姐的愿望,朕怎么会忘记呢?”
刘秀说着,很自然地轻轻捏了下神木晓的脸,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吉尔伽美什的目光似的。
刘秀的回答是李书文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撇了撇嘴,故作勉强道:“若仅是同行,那倒也无妨。”
而对于哪吒来说,并不用纠结同行与否这个问题。她早已认定刘秀是她的主人了——就像是动物会将睁开眼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当做自己的母亲那样,哪吒将第一个出声叫她的刘秀当做了把自己召唤出来的主人。因而对于要去那儿,该做些什么,接下来的计划为何,哪吒全权听从刘秀的吩咐。
事实上真正召唤出哪吒的“御主”应当是无意中驱动了召唤仪式的太史令才对。
总而言之,如同闹剧一般降临到了建安二十一年的这五人,姑且算是达成了共识。他们暂定下来的目标是潜入咸阳,好好刺探一番军情。至于下一步计划,还有待调查结果出来以后再作定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玩了隔壁的恋与制作人才发现fgo的服务器实在是太稳定了[陷入沉思]好想再现奇迹48小时
第60章 为王
大致计划已定,众人便准备启程了。刘秀在某种程度上算是生于这个时代的人,在所有人之中对此处最为熟悉,因而心照不宣地成为了领航者。
他们现在身处许昌的行宫,离咸阳算不上太远。这意味着他们不必舟车劳顿跨越大半中原大陆去寻找嬴政的踪迹,但却也同时意味着,他们可能会几乎全程暴露在嬴政的监视下,如果他确实用心不轨,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他们前进。
倘若真是如此,那前路就不免有些曲折了。
“所以还是从官道走比较方便吧?”刘秀指着地图道,“虽然会稍微绕些路,但比起这条要翻山涉水的距离最短的小路,官道会更加安全些。而且官道没有那么偏僻,会更有人气些,就算是嬴政想要下手,也会有点困难吧,毕竟他现在可是打着爱民的旗号行事,为了树立自己的形象,不可能会贸贸然出手。”
神木晓点了点头。事实上她对于这些情况了解得不多,选择哪条路她也不甚清楚,但单听刘秀的分析,似乎官道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毕竟,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他们出手,就势必会被不明就里的民众误解。若嬴政真在谋划着什么阴谋,是决不会去冒这个险的。
“陛下当真要同这些人一同前往阿房宫吗?”丞相有些不确定地探询道。
刘秀点了点头,挑眉反问道:“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丞相忙朝她跪拜下去,诚惶诚恐道:“臣并非在质疑陛下的能力,只是实在担忧陛下的安危啊……是否要带上军队呢?不行不行不行,这样似乎会给秦王一种宣战的感觉……暗卫?但皇上就……”
他不断思虑着不同的方式来增加刘秀小分队的人数,但却又不断地否定着自己的想法。刘秀被他反复修改的想法绕得心里有些纠结,忙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这样就好,卿不必费心。”
刘秀仅仅只说了这么一句,并未再说别的什么了。她私以为解释没有太大的必要性,对于毫不知情的这些大臣来说,身在宫中静待她的消息才是上上之策。
更何况,军队的力量之于英灵的力量,简直宛若蝼蚁之于滚滚车轮,纵然努力反抗也只会落得个被碾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她不愿造成过多无关紧要的损失,尤其是这种生命损失。
既然刘秀对他的想法表示了否定,丞相也就不再坚持了。他噤了声,默默退下,静待刘秀的下一步指示。
宫里和朝堂上的那堆烂摊子与刘秀无关,事实上她也根本不想关心这事儿。象征性地摆出老祖宗的模样叨念了群臣几句,尤其在他们慌不择路滥用圣杯这一方面狠狠批评了一番后,就选择启程了。
许昌的行宫一直是刘秀最喜欢的,宫殿的布局乃至庭院的绿植,多半都是由她亲自过目的。是以,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在那朱墙长廊间游走,心里也不免蠢蠢欲动着想要再次在此地悠闲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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