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个人领悟了合作的真谛,一起恰到好处地用力,结果客厅的茶几整个翻了……
综上所述,能做出那么多面条是极其不容易的,尤其是还有后续——致子周末得去买个新茶几赔给房东太太。
说话间,致子已经把面条煮好捞出来,浇上土豆牛肉,热气腾腾的看上去很香。
而落在向日眼中,这碗面条简直闪着圣光,因为其中包含着四个女孩充满怨念的努力。
压面两小时,吃面五分钟,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仅仅是转眼间,致子已经开始赶人了:“好啦,你快回去吧,趁着天还没黑。我去洗碗了,慢走不送。”
向日老老实实抱着书包走了,临走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迹部偷偷让我暗示你一下——”
“等、等等,‘偷偷’让你‘暗示’……你这是职业卖队长吧?”致子差点把碗摔了。
“啊,我说出来了!!”向日一脸‘死定了’的表情,感觉全身都不好了。
“没事没事,是他的错,谁让他找上你了。什么事?”说起来,似乎对于消息这种东西,只有这些日子天天被她揪着补习的向日最方便传达给她。
向日小声道:“就是部长他……呃,简要的来说,就是别的班总有女孩子给男朋友送便当,所以,咳,致子你明白的……”
致子:“……”
片刻过后,致子的表情恢复了正常:“岳人,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这不是他自己想起来的吧?这段日子忍足去大阪了,有没有和他通电话?”这种事……仔细想想,在冰帝只有忍足会这么闲,向迹部普及这个。如果不是忍足,那也只有……好吧,她想不出谁这么爱搞事。
“你和部长才是呆在一起时间最久啊……好吧,是部活结束之前,部长在更衣室偷偷接的电话,又正好被我听见了。”搭档啊搭档,希望你回来之后致子能宽宏大量一点。向日丢下这几句,忙不迭地跑了。
忍、足、侑、士……呵!
不过虽然麻烦了一点,这倒让她觉得迹部好萌啊。
……
第二天,十分上道的致子把便当盒掏出来献上,成功收获面带粉色的迹部景吾一枚。
‘不好意思个毛线啊!明明是你自己想要的!’致子很好心地只在心里吐槽,面上一派阳光:“我的爱心便当,惊不惊喜,满不满意?”
迹部轻咳一声,别开目光:“嗯,还行。”
‘还行,行毛线!’致子抽了抽嘴角,努力抑制住啃死他的冲动。她特地选在午饭时在教室把饭盒给他,而现在还有不少同学没离开。这下这货该满意了吧?
迹部的确很满意。
但当他很开心地打开便当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调戏了:“致子,你……”
“我怎么了?”致子乐呵呵地捧着脸,乐得头一点一点的,“看,多么有爱的午饭,喜欢不?”
迹部还没说什么,旁边向日和慈郎已经笑成了一团。
致子一直都很会画画,还是冰帝美术社的社长——这代表她的手很巧,构图能力也很出众。所以在笃定决不能就这么便宜迹部之后,她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
薄薄的可丽饼被她切割出一个头的形状,菠菜一根根排好当头发,连弯曲的弧度都一模一样,两颗葡萄当眼睛,土豆球是鼻子,两小片香肠是嘴巴,眼睛下边还光明正大地镶嵌着一颗黑芝麻,明摆着是泪痣。
迹部感觉饭都不想吃了,直接打她一顿来得比较痛快——有这么嚣张的人么,有么!
致子很好心地解说:“主食是培根炒饭,这一小盒是赠菜,加油。”
赠品,他成赠品了!
无声怒吼的迹部想了一会才感到庆幸,幸亏没说出来,否则不就相当于承认这盒是他自己了吗。
但这点微小的自我安慰并没有让他心平气和起来,迹部必须做些什么来挽回颓势,至少连桦地都在转身笑这种事让他很不爽。等了好一会,他看准时机:“致子?”
“啊?”正扒到最后一口的致子动作停下,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没等她反应过来,迹部的筷子已经迅速伸过来,精准地把她饭盒里最后一小块培根夹走了!
致子:“……”不想活了。
她有个小习惯,就是没有外人的时候,每次吃饭都要留一块最好的肉在碗里,直吃到最后再一口放进嘴巴,然后享受着最后一口肉香从而结束进食。迹部当然知道这个,所以他居心叵测地等到现在,引开她的注意力,残忍地把最后一块培根夹走了!夹走了!
致子的眼泪差点蹦出来。
迹部终于不用再忍耐,哈哈大笑起来:“害人终害己!”
网球部众人:“……”看着乐不可支的部长和欲哭无泪的经理,他们忽然觉得心情好复杂。
“一块培根,至于吗……”日吉把掉在地上的下巴捡回来,喃喃道。
“真的很至于,如果把我的最后一块炸鸡抢走,我也会郁闷死的。”向日认真解释道。
这下大家都懂了。向日平时虽然注重口腹之欲,但还没到致子这种吃饭最大的程度,连他都这么说,那就代表情况非常严重了。
迹部花了一下午时间才让致子勉强愿意理他,在付出了许多蛋糕糖果还有可乐以后。这让迹部很怀疑那块培根里究竟蕴含了多少能量,要不然怎么吃了这么多才补回来。
……下次可不敢抢她的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压面条机坑爹是真的!远离这玩意TOT
☆、第一百二十二章 收到一只迹部
致子一边按键盘一边把耳机的音量调大了一点,对电话那头道:“圣诞节的企划可以开始做了,今年不搞额外活动,你们多费心些,四平八稳即可。不过可以考虑根据圣诞的情况做一下记录,春节时反馈给顾客。具体的情况你们商量决定吧,大家辛苦一点,年底等我回去。”去年的圣诞节她的商海路子才刚刚起步,活动需要借势,但今年她希望稍稍透露一点“可持续发展”的情况。
那边的人给了肯定的答复,她便也没再多念叨,很快挂了电话。
自再次开学,时间似乎过得很快,海原祭过去很久了,忍足被忍无可忍的堂弟赶回来了,向日的考试过关了,致子精心做的芥末蛋糕这种美味也被忍足享用了好几次。而她在华夏的企业也没什么大的波澜,这一点让她很欣慰——至少不需要像在暑假一样不时偷偷飞回去处理事务。
合上笔记本,致子看着墙上的挂钟,忽然起了偷懒的心思,今天又不想去练球了。自她开始学网球以来,这种情况屈指可数,而她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毫不犹豫地赖在家里。时钟的指针要指向十点了,但似乎没什么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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