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杏委屈道:“不在一个学校,也没有强制性的要求嘛——再说朋香和樱乃不也直接叫你的名字吗,我还比她们高一个年级呢。”
“这是理由吗,啊?五十步笑百步,你还好意思说。”致子感觉很不开心,指着橘杏面前的碟子道,“分我一块。”
见致子趁旁人都没注意吧台这边,直接捏一块饼干送进口中,橘杏托着下巴叹气:“你也是够了,平时也肯定在店里边做边吃吧。”
“怎么会呢,我有那么馋吗……”
……
刚送走橘杏,致子就后悔了——该再留她几分钟的。
“请问要点什么呢?”致子决定无视桃城眼里的笑意,一本正经对越前道。
越前淡定自若:“桂花糕,可丽饼,一杯葡萄汁,谢谢。”
桃城一下子很不开心了:“诶,明明我是前辈,干嘛要先问他啊?”
致子微笑以对。
“……好吧前辈,我错了,你才是前辈。嗯,我要汉堡。”桃城摸摸脑袋,道。
“亲爱的客人,这里是甜品店,砸场子会被赶出去的。”致子强忍着把葡萄汁摁在他头上的冲动,冷冷道,“也许你可以来份圣代冷静冷静。”
桃城大喜:“嗯嗯,这个不错,草莓圣代!”
“喏,去吧。”致子把托盘推给他们,却见两人都没有去找桌子的意思,“你们也要在吧台吃?”为什么他们都那么懒啊……
“我无所谓啊。”越前喝了一口葡萄汁,很自觉地坐下。
桃城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再来一份水晶桂花糕,一份曲奇饼。其余的吃完再点——也省的来回跑了。”
“你赢了。”致子耸耸肩。
越前拈起一块桂花糕看了看:“诶,望月前辈,这一份跟你上次请我的不一样。”
致子把桃城的碟子推过去:“上次那一盒是透明的,这个是常规的——看,就是桃城那一份。”
越前二话不说又抢了桃城的一半。
“喂,身为后辈怎么这么不自觉!”桃城瞪他。
越前促狭地笑道:“话说前辈,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女生出了店门——”
致子瞬间领略,极为配合:“对呀,还是个咱们都认识的女孩子呢,很可爱。”
“哦,怪不得我觉得那背影像是从哪里见过的一样。”
“也就是你会不确定,换了旁人应该是能够认出来才对,是吧,桃城?”
桃城迷茫地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弱弱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败给他了。致子扶额:“算了,真是的,如果知道你们也来,我就让小杏再留几分钟了。”
“啊?是不动峰的橘的妹妹吗?哦,真是遗憾。”桃城叹了口气。
果然呐——致子偷笑不语,见又有顾客点单,便也不再理会他们。
“前辈,”越前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们有没有优惠啊?”
桃城立刻点头:“没错没错!”
“饶了我吧,你们想太多了——当然,如果你们转到冰帝来,也许我会请客的。”致子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们,坚持捍卫自己的钱包。
“好小气。”越前嘟囔道。
致子伸手把他的帽子向下一拉,满意地看着越前不爽的表情:“吃着我们店里的东西,还敢抱怨店员,当心一会结账翻倍。”
“那你们店也太黑了吧……”桃城的声音弱下去,老老实实吃自己的。
“有意见吗,啊嗯?”
两人齐齐摇头:“没有,一点也没有。”
致子噗嗤一声笑了:“拜托,你们至少也装得像一点吧,满脸不情愿的样子看上去还挺委屈的。”
“现在的前辈一个比一个幼稚,我也没办法啊。”越前凉凉道。
“越前,你以为我听不出来是不是?!”桃城怒道。
致子倒不怎么想反驳,悠悠道:“快打起来吧,阿桃加油。”
桃城:“……”
越前:“……”他刚刚的说法现在看来是真的很正确。
致子给他们换了碟子,道:“手冢部长在德国怎么样?”
“诶,你怎么知道我们刚从德国回来?”桃城有些惊讶。
“阿桃,你是不是傻。”致子无语。
越前也很无语:“阿桃学长,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嗯,德国还是蛮有趣的,部长恢复得也很好。”不过想起来跟那个奇怪大婶的那次比赛,还真是……
“对,当时越前还和一个醉醺醺的大婶打过球,说起来你肯定不信,一开始对方就占了上风诶。”桃城回想着当时的震惊。
致子记得这一段,不甚惊讶却也配合地问道:“喝得醉醺醺的女士,还比越前强,那没有亲眼看见还真是遗憾。后来没输吧?”
“当然。”越前看上去不很在乎的样子。
桃城毫不客气地戳穿:“其实越前心里应该是很得意的,那位汉娜女士可是职业选手呢!——话说这比赛结果和小黛说得一样啊,从一开始她就断定越前有能力赢的。”
致子开始擦桌子:“是嘛。”
桃城和越前吭哧吭哧吃了一会就溜掉了,致子继续一脸苦大仇深地擦桌子:“真是令人头疼的后辈啊,麻烦得很。”
“可我看着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文代靠在旁边摇摇手指,“嘴上总抱怨,但是感觉你好像很习惯包容身边的人呢。”
唔,有么?
“不过……刚刚那俩小子提到了一个叫黛的女孩子,你似乎不大喜欢她?”
致子愣了一下。连文代居然都看出来了?天哪。
“也没有这么明显吧……”话脱口而出,致子才觉不妥。居然就在外边就这样承认自己的情绪,这可是大忌!
见她神色大变,文代眨眨眼:“别介意嘛,放心啦,我又不会胡乱说嘴。”
“我当然没觉得你会乱说,只是有点惊悚……呃,你这是什么表情!”
文代抿嘴一笑,跑开了。
致子垂下眼睑,眸色中有些严肃。不过就算这样,心理年龄摆在这里,生活中,她再怎么幼稚也不会真和一群后辈置气……不过是个跟自己没多大关系的小女孩,她为何要这样在意对方?
也许她应该心胸宽广一点。
不过不论心里怎么想,如果致子愿意,她可以很自然地维持住气氛,让每个人都感到轻松愉快。但若想针对一个人,也可以做到完全不动声色,只有那个人感觉哪都不对。
如果没办法宽容大度地应对,她也不介意玩些虚的,或者干脆做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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