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这句话却让八重笑出了声。
少女躺在床榻上,盖着被子,明明这样一幅有些狼狈的姿态,在赤司眼中,仿佛是坐在宝座上的王。
“不,你并不需要为这件事而自责,赤司君。”八重突然发现,赤司征十郎似乎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无趣。
“你和我的婚约应该取消了,是吗?”八重小时候曾见过几面赤司征臣,对于那个严厉且不苟言笑的男人,她猜测,也许在自己失踪之后,赤司征臣就取消了婚约。虽然这样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正是因为这幅冷酷,才让赤司征臣像一匹狼一样从别人手中抢下一块又一块的肥肉。
赤司红色的眼眸看着少女,轻声道:“不,没有。”
“什么?”八重微微一怔。
赤司扳回了一句,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道:“你依旧是我的未婚妻。”
八重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这没有逃脱掉赤司的眼睛。
赤司在病房里坐了一会。
“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之后会再来看你的。”少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在赤司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八重的一句话叫住了他。
“被家族操控着,与一个你不爱的人订婚,是你想要过的生活吗?”
赤司侧过头,那双红色的眼眸在触及到少女的时候软化了几分,道:“你没有话语权,八重。”
这是赤司第一次叫少女的名字。
就算是在订婚宴前夕的彩排上,这个少年也只是称少女为‘望月君’。
“我的父亲并没有操纵我的人生,假使我不愿意的话,他是不会要求我去做的,因为我的能力让他看到了我的价值。所以,我在赤司家有话语权。”赤司的话语根本不留情面,“而你呢,八重。”
“你的父亲完全不给你任何话语权,你甚至连从教会女子学校转到普通中学的想法都会被你父亲驳回。”
“我的人生是我自己选择的,而你呢?”
赤司的手搭上了门把手,在转头之前,少年说道:“当你完全掌控了自己的人生,你自然可以掌控你的婚姻。”
“我等着那一天。”
看着被关上的门,八重微微一怔,过了许久,她竟然笑出了声来。
少女黑色眼眸中满是愉悦。
而这个时候,病房的窗户从外面被拉开,鹤丸国永手中拿着一束百合,一个飞身跳了进来。当他看到少女脸上的表情的时候,开口问道:“什么事让我的小八重这么开心?”
八重轻笑着,说道:“我只是突然发现,我的未婚夫似乎十分的有趣。”
鹤丸耸耸肩,他直接将少女花瓶中那束赤司送的百合拿了出来并将自己的百合插了进去。
“鹤丸?”八重挑眉。
白发付丧神笑着道:“我帮你将不必要的垃圾处理掉。”
“电视柜边还有个花瓶,你可以将你手上的这束花插到那里去。”八重不给鹤丸扔掉百合的机会。
鹤丸皱皱眉,像是拿着什么脏东西一般将手中的东西随意放进了花瓶中。
做到少女床边,鹤丸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要出去看看吗?”
八重指了指门口,轻声道:“望月家的保镖还在那里,我是出不去的。”
鹤丸却不这么想,他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这套动作,弯下腰,男子像动画中邀请公主的王子一般,对病床上的少女轻声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美丽的望月小姐与我共同欣赏今夜的美景呢?”
八重微笑着将手放到了鹤丸手中,少女的皮肤本就白皙,搭在男子手上,却发现,男子的手与她一样白。就像白鹤一般,洁白无瑕,没有一丝污垢。
男子一把拉过少女的手,另一只手揽过少女的腰肢,将八重直接带入自己的怀中。
宛如白鹤一般,鹤丸身姿轻盈的直接抱着少女从窗户跳了出去。
“啊!”突然的失重感让八重缩到了鹤丸怀中。
鹤丸看见八重是这幅反应,轻笑出声,他收紧了搭在少女腰间的手臂,在八重耳边轻声道:“别怕,有我。”
有了鹤丸的安慰,八重渐渐睁开了眼睛,此时的她,被鹤丸带到了一处不知道的高楼之上,俯瞰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以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八重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孤独感。
少女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服,鹤丸将自己身上的罩衫脱下罩在了八重身上,与少女并排坐在高楼的边缘,看着楼下。
“真美。”八重轻声道。
鹤丸眼眸温柔,道:“您能做到的。”
“什么?”八重转过头,看着鹤丸。
白发付丧神再一次开口道:“您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的。”
八重抬眸,“你偷听了我们的对话。”
鹤丸却不怎么在意,他看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轻声道:“总要堤防一些不轨的男孩。”
少女穿着鹤丸的罩衫,对灵力本就敏感的她现在感觉自己仿佛被鹤丸拥抱着一样,周围都是白发付丧神的气息。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想并不在你‘不轨的男孩’的分类里。”
“不,所有没有过本丸刀剑男士眼的男孩在我们眼中,都是对您不轨的男孩。”鹤丸笑眯眯地看着少女,一瞬间仿佛三日月上身一般。
“你们可真是……”八重嘴上虽然说这责怪的话语,但是语气中反而带着些许宠溺。
“少爷,回家吗?”劳斯莱斯上,司机问道。
“恩。”赤司靠坐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他的脑海中此时浮现出八重的面容。
什么时候……
想到刚刚自己的那番话语,赤司想着:这大概能让她变得强大一些了吧。
回想起最初相识的时候,明明只有六岁,在母亲的墓前却站的笔直一直不肯哭泣的女孩。
只是一眼。
赤司叹了一口气。
彭格列日本分部。
沢田纲吉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望月八重的完整资料,虽然望月和幸将女儿藏得很深,但是有心人还是能找到一二的。
“望月先生对待自己的女儿也是这么的冷酷。”沢田纲吉翻看着资料,评论道。
资料上,写着望月八重从出生到失踪之间的所有事情。
“不如说,是无趣到可怕。”狱寺隼人比起年轻时的冲动,随着年龄的增长,性子也渐渐稳定了许多,他坐在书桌前的座位上,开口道。
“云雀将那里全烧了吗?”沢田纲吉揉了揉太阳穴。
“是,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沢田纲吉又从一边拿起了第二份报告,他不确信道:“她失踪了一年,但是仅仅受到了电击,还是被云雀救下之前那一会的,这其中到底……”
“十代目,关键是,望月和幸只愿意相信,他女儿在那里被困了一年的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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