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爷,大姐姐还等着我们过去用饭呢。”她结结巴巴道。
“我知道啊。”他一脸无辜,状似无意的威胁着,“所以你要快一点,把我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若是拖得晚了,她们笑话的可是你。”
“知道了。”李瓶儿心里有气,用上了全部的力气使劲搓。
搓死你,搓掉你的这两颗,看你还叫不叫唤!
西门庆的承受能力显然高出她的想象许多,他不仅没觉得痛,反而笑得一脸灿烂,时不时还伸手逗她。
总算他还有些良心,不会在此时大逞兽|欲。虽然狼狈,好歹李瓶儿总算将他的上半身洗干净了。
她堵气不管他的下半身,趁他不注意扔了澡巾,站得远远地:“洗好了,出来吧。”
“你可真会躲懒,也只有我才会惯着你。”他宠溺地说着,一面自给自足,捧着最心爱的好宝贝细细搓洗,待自己满意了,才将结实有力又长满腿毛的大长腿斜着搭上浴桶边沿,一边搓一边哼香艳小曲。
“暖帐度春宵,准备凤鸾交……”
李瓶儿实在听不下去,好下流变态的歌词。她扭开头,闭着眼睛在心里默诵三字经。
“瓶儿,替我穿衣。”西门庆终于洗好了。
李瓶儿忍住羞涩,把放在一旁椅子上的便服抓起来,闭着眼往他身上胡乱一扔,催促道:“快些穿上。”
“你啊,唉!”西门庆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穿好衣服,一把扯住不等他就朝外走的李瓶儿,紧搂着细细密密地长吻了一番,这才满足道,“走吧,该去用饭了。”
上房已经备好了晚饭。
饭桌正中间是一锅炖得酥软的牛腩炖红萝卜,汤汁极多。两大盘熟牛肉切片,一盘清蒸鲜鱼,一盘香煎腊鱼块,一大碗凉拌猪耳猪肚,还有几样素菜及点心,李瓶儿下午做的海苔也摆了两碟,混在点心里头。
西门庆和李瓶儿进了上房,相互见过礼,各自坐下。
丫头们先给各位主子们一人盛了一碗牛腩红萝卜的汤汁,晏哥儿独自坐了一个座位,他很喜欢吃里面的红萝卜,一边吃一边喊再添一些。
绣春站在他旁边,给他加了几块红萝卜,又夹了一筷子鱼肉,帮他挑刺。
吴月娘拿起酒壶,亲手斟五杯美酒,先递了一杯给西门庆。
西门庆接了,举着酒杯向妻妾示意道:“我们干了这杯。如今这日子,便是金山银山我也不换的。总有一日,我西门府总会人丁兴旺,重振门庭。”
月娘端着酒杯笑吟吟道:“老爷鸿福齐天,有晏哥儿领着,他的弟弟妹妹还多着呢!”
西门大姐也在坐,闻言立刻看向李瓶儿,抿嘴笑了。
李瓶儿微微有些尴尬,端着酒杯的手在发抖。她怕自己又会醉到呕吐,今天一定不能多喝,她心想。
西门庆当先一饮而尽,其他人也跟着仰脖喝了。
李瓶儿见躲不过,只得喝了一口,酒杯里还剩下大半。不过好在没人特意来看她的杯子,倒也让她躲了过去。
干了这一杯,大家举筷吃菜。
西门庆先替晏哥儿夹了一次菜,接着又给三位妻妾都夹了,连大姐儿也没落下。
席间气氛融洽,一片欢欣。
西门庆尝了一片海苔,咸香十足,大乐道:“回头让厨娘多整治些出来,就着下酒也是一道好菜!”
那几人都是好酒量的人,又善吃肉。鉴于李瓶儿上次大醉,众人也不多劝她,举杯时随她抿一小口也就罢了。
李瓶儿对牛肉挺有兴趣,连吃了好几块。
西门庆暗自观察她,见她吃得香,比自己吃了肉还要高兴。
不一时,晚饭用毕,丫头们将饭桌抬下去,重新换上干净桌子,摆上茶水及点心。
喝着茶,又说话闲坐了一阵,西门庆有心想回去歇下,频频朝李瓶儿使眼色。
李瓶儿却不敢走,誓死要赖在上房,没话找话地同吴月娘聊天,假装没看见西门庆的示意。
吴月娘夸李瓶儿头上的珠子箍儿做得极好。
李瓶儿伸手摸了摸,笑道:“这是前几天新做的,大姐姐若是喜欢我这就摘下来送给您。”
“不用不用。”吴月娘笑道,“怎么能抢你的东西?下回我也照着这种样式重新串一条也就是了。”
李瓶儿撺掇道:“反正时辰还早,不如把珠子拿来,我们现在就串?”
吴月娘一怔,老爷的坐立不安她是看在眼里的,因此便看向西门庆。
西门庆还来不及说话,李瓶儿微笑着抢道:“老爷一定是不耐烦看这个,不如您去三姐姐屋里坐坐?”
孟玉楼心里一喜,抬起屁股就想起身,扭头看到老爷一脸沉静,稳坐如松,顿时又把屁股放了回去。
“没事,”西门庆语调平平,喜怒不显,“你们爱串就串吧,我在这看一会儿,反正闲着没事。”
吴月娘见老爷有兴趣,喜得连声喊小玉:“快将我的珠子盒儿抱出来!”
吴月娘收着一大盒各色彩珠,珍珠也有十几颗,只是不似李瓶儿的珍珠那么透亮硕大圆润,个头偏小,光泽泛黄。
孟玉楼抛开心事,和她俩凑到一起,小声议论做什么款式、用哪种珠子更好。
商量一番,决定好了,由各自的丫头帮着穿针引线,铺排珠子,西门庆则捧着茶杯在一旁观看。
吴月娘打算做一件项链式的箍子,前宽后窄,戴在头顶刚好将宽部的几溜珠子从额头垂下来。孟玉楼则喜欢李瓶儿头上的款式,打算比照着做一件。
李瓶儿想要做一件蝴蝶结样式的。
西门庆看她们忙活,忽然想起来,扬声朝外喊玳安:“头回我买的珍珠呢?拿进来。”
玳安很快抱来一个匣子,里面有几十颗圆溜溜的白润珍珠。
西门庆对妻妾道:“这些珠子不够大,给你们做成头饰戴个新鲜也就罢了。”一面分成四份,各人一份,连西门大姐也有一份。
众人赶紧向他道谢。
吴月娘和孟玉楼都是手巧的人,几个丫头平时也常弄这些小玩意儿,不出半个时辰,各人都做好了。
西门庆的茶已喝了两盏,来回踱步道:“今日先到这里?反正一会儿也该歇下了,你们要戴也得等到明日。”
“是该歇了。”吴月娘先站起身。
孟玉楼也跟着站起来,只有李瓶儿还把屁股钉在椅子上。
西门庆点点头:“嗯。”不耐烦再等下去,径自走了。
吴月娘和孟玉楼傻愣愣地看着老爷的背影,心里失望不已,因为老爷又去了书房的方向。
李瓶儿心里高兴,这才站起身,笑眯眯地道:“那我也不打搅大姐姐了。”
告辞出来,领着丫头,带着晏哥儿回了自己小院。
李瓶儿道:“把院门闩了。”然后朝屋里走。
绣春伺候她更衣,打了水来给她泡脚,泡完脚,李瓶儿先去看了儿子一回,见他已经由丫头伺候着睡下了,便回到里屋,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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