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同人)瓶儿记_李禾苗【完结+番外】(2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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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越愤恨,他拍着床板大声朝外喊:“花童呢?还不把他抱走?”

  李瓶儿不知道他脑子里的龌龊想法,轻轻推他,催促道:“快些起来。我见后边有一片枫林,你带他去玩会儿,晚上再睡也不迟。”

  西门庆气呼呼地下了床,披上外衣:“你和我们一起去,我带上弓箭,正是兔子肥的时候,打上几只,晚上给你下酒。”

  “哎呀,我就不去了吧?”李瓶儿一则不喜欢看杀生的场面,二则自己的小脚未必走得动山路。

  西门庆过来拉她:“一起去。来了庄子你还窝在屋里,那不如不出来呢。”

  “谁说的,我休息一下就会去附近走走。”

  “我都没得歇,你还想歇?那不是你儿子?”

  “你们父子俩去吧,我怕我走不动,倒拖了你们的后腿。”

  “不要紧,真走不动的时候我背你。快些起来,不要磨蹭。”

  在西门庆的强烈要求之下,全家人出动,去庄子旁边的枫树林里玩了一下午。

  晏哥儿捡了许多漂亮的枫叶,花童抱了满怀,晏哥儿还拼命往他怀里塞,嘱咐他一定要拿好。花童在心里苦笑:乡下都是拿这东西来烧火的,偏大公子当他们是宝。

  西门庆换了一身劲装,英姿飒爽,手拿弓箭,射中两只硕大的秋兔。

  玳安小跑着把兔子捡回来,递给西门庆看,满口夸赞:“老爷的箭法真厉害!别说兔子了,就算来只老虎也不在话下。”

  西门庆瞅了一眼,一只已经断气,另一只还在垂死挣扎,便道:“把箭拔|出来,在它脖子上刺几下,让它死得快些。”

  玳安应下,一把将箭拔|出来,正要用那根箭头顺手再刺兔子几下,晏哥儿从旁边跑过来,一边拍打玳安拿箭的手,一边大声哭:“坏人,坏人!”

  玳安手提着兔子耳朵,另一手举着箭头,满脸尴尬,进退两难。

  西门庆看着大哭大闹的晏哥儿,忍俊不禁,悄悄冲玳安使了个眼色。

  玳安会意,举起箭头,再次对准兔子的脖子。

  晏哥儿大急,一边跺脚一边使劲拍打玳安的手:“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哇……娘,娘!”

  “嘿嘿,大公子,这……”玳安看看晏哥儿,又看看自家老爷。

  李瓶儿扶着绣夏走过来,顿时哎哟一声:“晏哥儿还小呢,血淋淋的东西不要让他看到,会做恶梦的。”

  晏哥儿一见他娘来了,立刻指着玳安向李瓶儿告状:“这是个坏人,坏人!不许杀,不许杀!”

  “好好,不杀不杀。”李瓶儿赶紧哄,拉着他就想走开。

  晏哥儿不上当,死活不肯走,生怕自己走了这只可怜的兔子就要遭到玳安的毒手。

  “你看你,”西门庆把弓箭丢给小厮,一把抱起晏哥儿往回走,“男子汉大丈夫,连兔子都不敢杀,将来怎么杀敌?”

  晏哥儿举着小拳头抹泪,委委屈屈地说:“兔子又不是坏人,为什么要杀它?”

  西门庆没奈何道:“不杀。”一面悄悄冲身后的玳安使眼色,扭头又哄儿子,“我让玳安把它拎回去治伤。”

  晏哥儿单纯,信了他爹。

  西门庆问身旁的李瓶儿:“可还走得动?要不要我背你?”

  “走得动,你抱稳儿子就行了。”

  回到庄子,当晚厨娘就将两只兔子收拾出来,一只红烧,另一只则风干了做手撕兔肉。

  没有一个人告诉晏哥儿这是兔子肉,他毫无心理负担,吃得香极了,一盘香喷喷的红烧兔肉被他吃了一半进肚里。

  吃完饭,晏哥儿舔着手指头上的油,问他爹:“兔子的伤治好了吗?我能去看看它吗?”

  李瓶儿笑弯了腰。

  西门庆抿着嘴忍住笑:“它睡着了,不能吵生病的人,明天再看吧。”

  晏哥儿乖巧地点头:“嗯,那明天醒了我再去看它。”

  夜里,西门庆搂着李瓶儿大战了好几个回合,说不尽的放浪恣意。

  他将软成一团的李瓶儿拖拽到圆桌旁,让她伸手扶着桌子,抬高她的一条腿,站在她身后鞭挞不已,嘴里还道:“这招好不好?我今天上马时忽然想到的。瓶儿,你个矮,不如站到椅子上去?”

  李瓶儿被他冲撞得上半身全趴在桌面上了,听了这话又羞又气。

  这厮已经突破了床的局限!

  “老、老爷,你轻点……我,我怎么觉得……桌子不稳呢?”

  桌腿与地板发出的摩擦声听得她心慌,生怕被丫头们察觉。

  “稳得很。”西门庆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他逐渐放缓力度,伸出舌头从她的尾椎骨开始,顺着脊柱一路慢慢舔上去。

  李瓶儿的背脊如电流经过,忍不住娇吟起来。

  西门庆听在耳里,如同火里浇油,狠狠来了几下,喘着气道:“做大事的人要不拘小节,反正屋里没旁人,随便在哪一处都使得的。走,我们去榻上试试,还能一边做一边赏月呢!”

  李瓶儿沉浸在强烈的观感里,没理会西门庆的话,只以为他是讲笑的。

  没想到,西门庆忽然将她翻了个身,面对面地抱着,一边挺腰大动一边朝窗前的矮榻走去。

  她心里大惊,在他怀里扑腾挣扎起来。

  西门庆腿上腰上不停,闷声笑道:“你再动,再动,我喜欢。啊……我的瓶儿真热情……”

  说着话的功夫,他已经抱着她来到榻前,让她双膝着地,他匍匐在她身后,仰头看看天上的明月,再低头看看肌肤嫩如白玉一般的瓶儿,胸腔塞满了热情。

  一场疾风骤雨般的欢好开始了……

  李瓶儿如同狂风中的浮叶,在西门庆身下摇摆不定,她说不出话,又挣扎不开,只能在心底哀嚎:我的羞耻心啊,你快回来。

  次日,李瓶儿赖在床上不肯起身。

  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不好意思面对一众丫头下人,于是缩在被子里当乌龟。

  丫头们又不是聋子,往常床响就罢了,昨晚桌子响,窗前的矮榻也响,被训练得敏感警觉的下人们能听不见?

  西门庆气色极好,像泡了天宫的仙池一般,红光满面,一脸春风得意。

  他正牵着晏哥儿来喊瓶儿起床用早饭。

  晏哥儿一路上嘟着嘴,神色委屈,不停埋怨道:“爹,你怎么不等我看一眼就将兔子放了呢?”

  “哎呀,”西门庆边朝里间走边道,“后山才是它的家,它一醒来就找它爹娘去了。给你看一眼又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它爹娘。”

  “唉,可惜我没看到。”晏哥儿很失落,声音里满是不开心。

  李瓶儿缩在被子里听见老爷又在哄骗儿子,到底不忍心,伸出头来:“晏哥儿,回头我叫人去买几只兔子回来,交给你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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