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道:“悉听父王和叔伯们安排。”
敖父手中捧出一个盒子,走到夏鱼身旁边打开边说:“那还要麻烦姑娘带给你师父了……”话音刚落突见寒光一闪,夏鱼感左肩上一阵冷痛,鼻中却闻到一股狐媚之香。敖烈暗叫不好,一把抢到夏鱼身前,拔剑在手,大声喊道:“父王!”
却见敖父哈哈一笑,后退数步掷地一枚烟弹,浓烟散尽走出四人,敖烈夏鱼定睛一看顿然大惊,这竟是昨日宴上那蛟王手下的三大将军,另一人戴一面具,倒不知是谁。
夏鱼低头,见肩上插一匕首,流血不止。敖烈回头看去大急,点了她上游止血穴位,道:“小鱼,坚持一下!”
那洛水狐王呵呵笑道:“一路跟到这里,知你小两口有情,好在狐姐我从不舍杀含情之侣,听话交出九雏双珠,我就放你们俩归去。”
敖烈知不宜久拖,一招蓬莱松下直刺过去,却见那狐王身影突变,转瞬又成了他父王站在剑前,敖烈一剑抵在胸前硬是刺不下去,听得敖父抬手道:“烈儿。”突挥袖而过左手击出,敖烈硬吃一掌后退数步。
夏鱼扶住敖烈,怒视对方四人,那四人倒是有点受怕均倒退数步。夏鱼暗自运那周天真气,却觉气流卡在左肩处,夏鱼心急运气硬闯,只觉胸中气闭双目一黑,大口鲜血喷洒而出。
对面那蝎王大笑道:“周天真气,哈哈哈哈,幸好狐妹扎了她气眼,倒没机会见识一下了。”
敖烈大急,扶了夏鱼坐在地上,提剑冲了过去将七十二路蓬莱剑法挥洒使出,对方似乎也不敢大意,三大高手各自使了兵器,围着敖烈缠斗起来。
那狐王使一绣月刀,身法尤为轻盈,敖烈恨其刺伤夏鱼,一招东山挑月直取其而去,狐王吃紧大惊失色,鳄王忙挥下鳄尾剪挡开此剑,敖烈虎口一麻,知这鳄王内力雄厚,运出真气飞身而下,一招真人问道斜下刺出,鳄王吃紧,封剪挡住,却不知敖烈此招留有后招,只见他身形急下,变剑从鳄王肋下斜上刺出,却被那蝎王使出判官笔挡开,道:“蓬莱剑法果真精彩细致,好在你学艺尚浅,否则我三人还真不是对手!”
敖烈知形势严峻,不待多言,七十二路剑一招接一招连绵洒出,对方三人倒是守多攻少,那狐王呵呵一笑道:“我们兄妹三人看你父王面上不下狠手,不过你那小情人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啊。”
敖烈回头望去,见夏鱼坐在地上面色苍白,闭目欲倒,不禁心中急火上攻剑走偏失,被那狐王一尾击中手腕,吃痛手松宝剑掉在了地上。
对方一阵狂笑,敖烈回头又看了眼夏鱼,心中更是紧张,不暇多想便默出蓬莱万剑诀,只见地上那柄宝剑飞天而上,瞬间化为数十把剑呼啸带风如剑雨斜刺而下。
三妖王大惊,对面那戴面具之人忽站出运气,伸掌击出,空中雨剑均受力变线,落到了困龙沟下。那面具人走上前哼了一声,讲话声音却似假声,道:“好一个万剑朝宗,这招若是你师父使出,只怕我等四人今日皆要丧命于此。”
那狐王呵呵笑道:“三太子护爱心切,我亦十分感动,只是眼前局面,三太子还是劝你那小情人交出双珠吧,你我们是杀不得,但我狐狸此生最忧伤的就是相爱之人,阴阳相隔啊。”
敖烈后退几步扶起夏鱼,低头看去见她伤处血流如注,转目看向夏鱼眼睛,见夏鱼看着自己微笑摇了摇头,轻声道:“你快走。”
敖烈双目泪出道:“别怕。”抬头喝到,“河沟杂妖,痴心妄想!”横手画出一道气墙,口中念出挡字诀,对面三妖大惊冲上前来,均被那气墙挡了回去。
敖烈背起夏鱼,跨过困龙沟飞奔而跑,只是刚才缠斗近百回合,内力体力均耗损太大,敖烈一口气奔出五十里地早已气喘吁吁,低头见整身白衫已被夏鱼鲜血染红,回身见夏鱼似睡似醒,见自己回头看她即刻清醒许多,无力道:“敖烈,放我下来吧。”
敖烈不敢放缓,摇头喘气道:“我真气太浅,那气墙挡不了一会,怕是对方即将追到。”
夏鱼气血渐尽,知自己恐将不支,松开双手鼓力运了最后一丝真气,顿觉目黑眩晕,奋力推开敖烈。
敖烈背后吃力身形飞出数丈,回头见夏鱼又是吐出一口鲜血,摔落在了地上,吃力抬头喊道:“敖公子,我知足了,你快走!”言罢即晕厥过去。
敖烈瞬间欲倒,支撑起身子向夏鱼跑去,前方却是一阵黑影闪动,对方四人一个翻身挡在了夏鱼身前。那狐王竟真的落下了泪来,泣道:“多年不见这样的情爱,真是感人至深。”
敖烈气血上涌,双眼通红,大喝一声飞身向对方兵刃冲去,对方没想到这出,竟不知所措,侧身避让出去。敖烈抱起夏鱼怒喝道:“旁门邪妖,有本事就杀了我啊,看看蓬莱门和龙族会不会漏掉你们!”
对方哄然大笑,正待言语,突见海底水形波动,一头大鱼将四人撞开,敖烈见之大喜道:“好兄弟!”抱着夏鱼翻身坐上了那条旗鱼。那鱼一个甩尾便如箭般驶去,后面四人起身,也立即飞奔追来。
敖烈低头看怀中夏鱼已是昏迷不醒,知回蓬莱已是不及,回头见那四人仍在身后死追,心中大慌,摸着那旗鱼头皮密语道:“好兄弟,帮我找一躲藏之地!”
那鱼点点头,身形偏转,一阵豚吠用力飞驶,不一刻到了海底一高山之下,敖烈抬头惊道:“仙塔山!”那鱼轻轻鸣叫一声,径直背着两人游进了一秘洞之内。
☆、升龙洞仙子
入洞瞬黑,敖烈轻轻拨出夏鱼颈前的海底之睛,洞内即刻明亮如昼。旗鱼游到洞口上方努了努头,敖烈会意,侧身果然看见了机关,忙伸手拉动,一块巨石重重落下,正好挡住了洞口。
洞口乍封,听得外面四人也应时赶到了,石门被重重击打数下,好在仍端的纹丝不动,四人在外高声喊道:“你俩就耗在里面吧,看能撑到几时!”
敖烈俯身望去,见此山洞方圆数丈,洞底有一石床,床前有一石桌,桌上放了一个长箱,再环顾四周,四面均为石壁,已无它路可走。敖烈唤旗鱼游了过去,把夏鱼放到石床上,俯目看去即刻心惊泪涌,夏鱼已是面无血色,气若游丝。
敖烈不暇多想,扶起夏鱼对面坐住,握起她双手四掌相对,运了全身真气尽力输出,却感真气乍进入夏鱼体内,立即被另一股巨大真气倒逼回来,震得自己五脏俱痛,头晕欲倒。
敖烈尝试数次,皆不能行,心知不是办法,稍犹豫了瞬秒,一咬牙飞出了元神,见自己渐渐升起飞高,下方原身依然坐在石床上源源运出真气,输注夏鱼。
敖烈越飘越远,心知自己元神脱位,若不及时归体,恐再无可能回去。他远望夏鱼,黯然神伤,轻声道:“若能救得你,你此生可会忆我到何年?”
语音刚落,突觉一双玉滑之手在轻抚自己面颊,敖烈抬目看去顿时惊呆,面前正是那位西海画中之女子,双手正捧着自己脸庞笑如清风,妙目之中满是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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