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鹤丸国永那张原本白皙如玉的脸上,缓缓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明显是中毒了。
门外也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看热闹的刀剑,原本还有心思调侃几句的刀们,当看到本丸的同伴貌似不太好的样子的时候,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一筹莫展的付丧神们在想着是不是要回房间去把本体刀拿出来把这些蝎子都砍死,姗姗来迟的药研藤四郎披着一件白大褂,鼻尖上架着一副眼镜,俨然一副现世医生的模样。
从付丧神们自觉分开的道路中走过去,果不其然,造成本丸骚动的又是某只鹤,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某只看到他后装死的鹤,药研似是十分诧异:“哎?袋口松了吗?我记得我绑的很严实呢。”
众付丧神十分有默契的朝门内倒在地上的鹤看去。
某只终于无法装死的鹤睁开了眼,无奈的开口:“是我好奇打开的……所以就放过我吧药研君~”样子颇有几分可怜兮兮、楚楚动人。
虽然鹤丸国永爱作死,但是身为同僚也不得不担忧的烛台切光忠也急忙开口:“不管怎么样,先把鹤桑救出来,惩罚之后再说吧。”完全没有理会鹤丸国永投过来的哀怨目光。内心唾弃着,知道要接受惩罚就少点作死啊鹤桑!能不能长点记性!
但是能长记性也就不是鹤丸国永了,顶多安分个几天时间罢了,又故态复萌。
早有准备的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粉末似的东西,一边用手蘸着点洒,一边朝厨房内走进去:“我昨夜在门上洒了药粉,所以这些蝎子才不会离开厨房,原本也不会变成这样的。——真是调皮呢,鹤丸君。”最后三个字被药研藤四郎意味深长的说出来,让鹤丸国永忍不住鸡皮疙瘩一起,只能不住的苦笑。
“不过别担心,只是看起来毒性强罢了,其实不过是麻痹的作用,就是颜色不大好看。”慢悠悠的说完这句话,药研也完成了工作。
一路洒着药粉,厨房原本四处爬的蝎子都被避回了原本封口的袋子里,药研迅速的将袋口又严严实实的密封起来。才站起身来,对着急急忙忙进来的烛台切光忠说道:“先把鹤丸君带去手入室吧——虽然我不知道手入能否治好麻痹的毒性,如果不行,就只能慢慢等着了。”药研极为遗憾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信你才怪!——来自被抱走的鹤丸国永怨念的眼神。
明明就是药研你吃醋审神者和我玩抛下你!还装的这么大义!哼!我一定要揭发你的小人嘴脸!——这是忿忿的鹤丸国永。
呵,你可以试试看,他们是信我还是信你。——这是展颜淡定一笑的药研藤四郎。
一比零,鹤丸国永,完败!
只是虽然嘴上这么说,最后药研藤四郎还是拿着一个小瓶子进入了手入室,将手中的瓶子交给烛台切光忠:“这是针对那蝎子的毒配的药,但是没能试验过,可能作用不够大,口服,一日三次。”
烛台切光忠一脸严肃:“好的,我知道了,我会监督鹤桑吃下去的。”
此时全身无力、不能动弹的鹤丸国永不忍忽视,在一旁咋咋呼呼的喊道:“药研你要拿我试药吗?!原来药研你竟然是这样的刀!嘤嘤嘤!我看错你了!”一听这用词语调就知道来本丸的这段时间里没少和审神者一起看那些话本小说。
实在是忍受不住耳边的噪音的烛台切光忠和药研藤四郎忍无可忍的瞪过去:“闭嘴吧!”
不管最后面鹤丸国永是如何嘤嘤嘤的哭着委屈巴巴的,烛台切和药研也没再理过他了。
屏蔽一边的噪音,药研说着自己的打算:“今日本丸就放假吧,大将闷了三天,听说那些蝎子虽然有些毒性,但是味道却十分鲜美。一会儿我把去除毒性的药带去厨房,今日我也会去厨房帮忙的。”
听到药研这话,烛台切怎么还不知道他的意思?暗叹着药研就是宠着审神者,所以审神者现在才会愈发任性起来了。面上却点点头:“嗯,这三天本丸也压抑了点,举办一个晚宴也是不错的。”
而且……药研君啊,不用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的,我们都知道你是想亲自下厨给审神者大人的。——这是难得想法一致的烛台切光忠和鹤丸国永。
刚刚把事情商量完,门外熟悉的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而急切的响起,三振刀抬头看去,果然推门而入的灿烂笑脸就是塞拉瑟莉娅。
“哟!果然啊——鹤丸你又躺进来了啊!”
这就是你每次去找鹤丸国永都跑来手入室的原因么?在场的刀、就连鹤丸国永都忍不住抽搐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mua~
☆、第二十九章 本质
不管心里在怎么波澜壮阔,脸上还是要装作毫无波动的,甚至还要露出自然的笑容。
对于这一点就做得非常好的药研藤四郎镇定的迎上去:“大将,今日怎么起这么早,早饭还未做好。”
这一点倒是没有说错的,鹤丸国永起来搞事的时候天未亮,就算磨蹭了这么些时候,现在也不过是天刚亮,往日里,除去某些特别的日子,塞拉瑟莉娅哪一日不是日上三竿方才起床吃早饭的。
眨了眨眼眸,塞拉瑟莉娅毫不留情的指着自家搞事小伙伴嘲笑道:“鹤丸的惨叫这么大声!不听见都难啊。”然后双掌一合,赞叹道,“鹤丸的嗓子真不错啊,比起曾经待过的一个世界的唱戏的女子还要厉害许多呢。”
这说法有点怪异,可是审神者是来自现世的人,那么说是另一个世界也不足以为奇了。烛台切光忠想着。
药研藤四郎原本提起的心在看到烛台切光忠没有什么反应的时候放回了原位,好在烛台切没有怀疑什么,只是鹤丸国永这振刀虽然看起来顽劣不堪,但是千年的时间不是说笑的,心思自然难测。
鹤丸国永好似对药研藤四郎隐晦的目光一无所知,苦着一张俊脸,可怜巴巴的:“主人你就别嘲笑鹤了,我已经这么凄惨了。”
没有理会鹤丸国永的嚷嚷,塞拉瑟莉娅笑眯眯的走过来,把站在手入池旁边的烛台切光忠推到一边,夺过目瞪口呆的烛台切手中的小瓶子,轻轻晃了晃:“药研、烛台切你们去忙吧!就让我在这里照顾鹤丸吧,我会好好嘲笑他的!”
此话一出,烛台切光忠满脸的哭笑不得,药研也满脸无奈的扶着额头笑着摇了摇头。
鹤丸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哇!主人你怎么这么残忍!”
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多余的刀离开,塞拉瑟莉娅不理情面的瞪过去。
耸了耸肩,药研表示自己也没办法了,十分主动的退出去,还顺手把似乎想要说什么的烛台切光忠扯走了,顺带体贴的关上了门。
照理来说,这留在室内的一人一刀都是个活泼的性子,爱闹又安静不下来,往常相遇什么时候不是将本丸闹得天翻地覆,可这一次却十分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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