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局外听_安东妮亚的兔子【完结+番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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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在这儿?”靖王问那个窗台边儿上的小子,出口就觉得他回答也是胡扯,遂转移了目标,略带质问的看向梅长苏,“苏先生?”

  梅长苏道:“上次殿下既说诸兄弟中唯信安王,苏某便觉得,安王殿下便是自己人,应当无碍。”

  靖王眉头猛皱:“苏先生!本王信幼弟不假,并不代表本王要把他牵扯进来,你我的事情与他一个孩子何干?我以为先生知我,怎能如此行事?”

  安王八没好气儿的打断正在护犊子的他亲哥,特欠揍的说:“你发什么火?我怎么在这儿,我是来找苏先生读书的,早就在父皇那里过了明路,我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走进来的,不比靖王兄,偷偷摸摸,还要钻地道。”

  靖王被他气得一噎。

  梅长苏笑:“靖王殿下,苏某与殿下意见相同,小孩子就要读书就好,旁的事儿不要看也不要听——那么安王殿下,月余未来,您的功课可是积了一堆,外间已备好纸笔,请您移驾?”

  于是被两人联手驱赶的安王八嘟嘟囔囔的向外间走去了,一边走一边说:“这会儿又成孩子了,上次那是谁训我老大不小了别做小儿形状的?什么理都让你占了。”

  靖王叫住他:“景霖,方才忘了问你,你身子好了?”

  萧景霖特稀奇的扭脸来看着他哥:“七哥你什么眼神?我这生龙活虎的你来问我?你旁边站的那人脸色都成什么样了你居然顾得问我?”

  这熊孩子是不是欠一顿打。

  梅长苏仍是低眉浅笑,并不插嘴说话,从萧景霖的角度看过去,那人站得笔直,却是形销骨立,几不胜衣。

  靖王和苏先生室内密谈,萧景霖作为一个“小孩子”,只能在外间写他的功课。

  “小孩子”一字未动,呆呆看着窗外的春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吉婶进门,送一盅酥酪给他,仍是热的,握在手里甚至有些烫手。萧景霖不嫌热的攥着,叫住要离去的这和蔼妇人,问她话。

  “他,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正经吃饭了?”

  吉婶一楞,然后缓和了眉目,坐下正对着安王,叹口气,回答:“从太皇太后大丧开始,宗主就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丧礼三十天跟着严守,到现在,每餐也就略动那么几口。”

  萧景霖手指轻轻颤了一下:“他很伤心?”

  吉婶点头:“悲痛之极,好人也受不住,何况是宗主。金钟二十七声刚落地,宗主就咳出一口血来——幸得安王殿下您送了护心丹,白日里刚服过,好在无大碍。”

  景霖吸了一口气,笑:“我送的药,他这里什么灵丹妙药没有?那时送来,不过趁机做个提醒。他怪我,怪我不早告诉他太奶奶病危。吉婶,要你说,我是不是该早告诉他?”

  “小妇人见识浅薄,不过真要我说,还是不告诉的好。日日挂心难过,到时候还是免不了心痛。真教他悬心个把月,不知道能把自己身子糟蹋成什么样儿呐——殿下还不吃?这酥酪可要凉了!”

  明明还烫着手,哪里就凉那么快。

  萧景霖配合着掀开盖子,看里面热腾腾的凝白如玉,笑得温情脉脉:“要说酥酪,本就是冷食,冷而凝结,谁还热着吃。只是我小时候肠胃弱,见他们吃着消暑也跟着要,少不得胃疼。奶娘被我缠得无法,好生生的酥酪又回锅蒸热才给我,味道全变了,可我就是喜欢。难为苏哥哥记到现在,也难为吉婶做这东西——简直和奶娘做的味儿一模一样。”

  吉婶说:“小妇人这手艺哪敢和殿下的乳母比,若哪天见了真人,可要找她好好学学呢。”

  萧景霖挖出一口填进嘴里,眼眶隐隐有些发红:“人早没了,都十来年了……十多年没尝过这味道,今番,真要多谢吉婶。”

  那年封宫,奶娘拼死闯出,撞见纪王爷的时候,是爬过去的。抓住纪王衣角的手,留在袍子上通红的一个手印。然后一卷草席,谁知有没有墓。

  余生至亲,之余几人?

  那你还气人家!

  靖王与梅长苏商讨完毕,来到外间看他幼弟功课写成什么样,只见茶碗点心俱有,白纸上却一字也无,倒是有画,画得还不如三岁幼儿,涂鸦的隐约是一头其丑无比的水牛形状。

  靖王面不改色的扯来揉了,纸团子扔在安王八脚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苏先生若管不了你,我可不会和你客气。”

  安王八笑嘻嘻:“怎么个不客气法儿?我这就从大门往外逃,七哥敢追?还是老老实实钻你的密道去吧,显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论:如何合理而有效的教育弟弟。

  要求:不能让熊孩子找爹告状,爹偏心,也挺熊的。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每月朔望,开府的皇子可进宫看望母亲。通俗点说就是初一十五可以进宫找娘,还不用担心撞见爹。因为这日子,皇帝应是在皇后宫里。当然,亲王等级的皇子另有特权,随时进宫不提。

  七月初五是静妃生辰,靖郡王萧景琰这月可以进宫三次。

  安郡王萧景霖一次也不想进宫,宫里又没他娘。

  十五日摊在七月里就成了七月半,中元节,没娘的安王还是进了宫,在太皇太后灵前跪了一天的经。眼看日头偏西,麻着腿略瘸的走出来,黄昏逢魔,一阵阴风打着旋儿迷了他的眼,不知不觉走到废宫门口,揉好了眼,略顿一下,装没看见一样继续瘸瘸的走了。

  蛛网堆积,曾经金玉堆砌的长乐宫,宸妃去后,废成了禁地。

  萧景霖没魂儿一样继续在宫里晃,颇像是趁中元从地府跑出来的幽鬼,晃着晃着,一下撞了柱子。

  柱子说:“这是做的什么,好好走路!”

  萧景霖捂着撞疼的鼻子,眼里冒酸水好久才看清柱子的真面目,只见他七哥站得笔直,谁知是不是衣裳里面塞了钢板,怎的这样的硬。

  “……怎么哪儿都有你……”萧景霖小声说。

  靖王说:“我还想问你,怎么跑到芷萝宫来了?”

  忽而药香扑了满鼻,绿荫绕绕,正是芷萝宫。

  萧景霖刚想说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这就走,抬头看见静妃娘娘站在一旁,许是他七哥看完母亲要出宫,静妃出门来送。于是放下捂鼻子的手,规规矩矩行了一个晚辈礼:“静娘娘安好。”

  静妃亲来扶他,双手温暖,一如旧日时光。

  景霖鼻子依然疼,眼泪汪汪,看得静妃好笑又心疼:“景琰真是该打,瞧把你弟弟撞的,来,好孩子,跟你静娘娘进屋上点儿药。”

  于是安王八跟着他七哥的亲娘进了门,还得意的白了他七哥一眼。靖王也不好接着出宫,只得跟了回去。

  没肿没破的,就是有点儿红,那药膏是静妃自制,清清凉凉透明且轻薄,涂上眼看的就消了红。静妃小心翼翼的替他揉着,细细的端详,末了居然还捉住手,探了一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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