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赛科？抱歉，他的选择与我无关，我都懒得想关于他的“if”。
我注意到的只有他想利用迪克的善良来要挟迪克。
但是，想都别想。
北风没有留情的抬手掐了一下迪克的腰，满意的听到迪克变了调的“喂！”后才开口：“你想去那个法庭？还是你想放弃现在？”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对不起你朋友，觉得要是当初是你被法庭带走就好了？”
“你想抛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与蝙蝠侠为敌，与你的朋友为敌？”
“然后在某天幡然醒悟，可手上已经沾染了斑斑血迹？”
“于是你依然可以选择成为英雄，但那在别人看来只是假惺惺，在你看来只能被算作赎罪？”
“你当然可以重新获得英雄的认可，哦，那当然，你还是你，但你会无法认同自己。”
“你会失去对自己的认可，你会在别人不由自主的排斥下怀疑自己这样是否值得。”
“迷途知返，选择了正义，正义却怀疑你别有用心。”
“你希望这样？”
“从他做出选择开始，他就已经不是你的朋友了。”
“你明明希望成为英雄，为什么要在意罪犯的想法？”
迪克一直沉默的听着，等北风说完后他才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也有这么能说的时候。”
“因为你擅长胡思乱想。”北风耸肩，凝视着迪克蔚蓝色的双眼，“与其让你一个人胡思乱想下去，不如直接想最坏的那种，然后你就会发现现实没那么糟糕了。”
迪克笑着一把拉过北风的腰带，把北风带倒在床上：“你就是这么处理自己的问题的？”
北风笑得有些诡异：“不然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好吧，那一定是我不愿意知道的样子，”迪克拉过北风的手，把北风的手搭在自己身上，“你刚才没说我如果成为利爪你会怎样。”
北风搭在迪克身上的手滑下了他的腰，扯去了迪克浴袍的腰带，抚摸着韧劲腰身上的伤痕：“要么我们根本不认识，要么我们就不会认识。”
迪克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沙哑：“那我如果像你说的幡然醒悟了呢？”说着他侧过身子，伸手搂住了北风，同时弓起腿搭在了他的腿上，任由浴袍从肩上滑落。
“迟啦。”北风咬了咬迪克的唇，手顺着他的韧劲的腰滑下去，揉上了他的翘臀，另一只手握住了迪克探进自己浴袍的手，然后翻身把迪克压在身下。
即使被压住，迪克也毫不示弱的抬手勾住了北风的头，主动迎了上去。
这事本来应该已经完结了，但就北风在布鲁德海文呆的时间，已经充分了解到所有和“英雄”这个词扯上关系的事即便当时已经平息了，它也远未结束。
果然，马戏团绕了一圈回到哥谭后，开展了一场“飞翔的格雷森”纪念演出。
赛科瞄准的就是这场演出。
迪克得在现场主持，所以北风负责全场监控，防止赛科来搅局。
等赛科来的时候，迎接他的自然就是北风的剑飞惊天了。
把他带离现场后，明显不甘心的赛科一副全世界都欠我的态度，挥着刀冲进了北风布下的生太极加吞日月形成的青色套紫色光圈中，“你这是为了格雷森？”
是。北风抬手三环套月刺了过去。
“哈？你该不会喜欢他吧？”
是。北风一脸冷漠的挡住了赛科袭来的刀，反手又是三剑。反正这人看不见，北风正好懒得摆表情。
“你怎么不说话？哈，我说中了？那你也就只能这样了，你觉得他会喜欢一个男的？”
抱歉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北风人剑爆了自己铺的气场，然后无剑无我加八荒归元结束了战斗。
“话真多。”把雪名插回剑鞘，全程高冷的北风终于开口了。
戈登警长把赛科带走后，北风迎上了不放心溜出来的迪克：“走吧，我还没好好看过一场马戏表演呢。”
***
所以说，我词穷了啊，这事我该怎么定义？
还有之后，一个猫头鹰法庭的利爪跑来要带迪克认祖归宗，我没有犹豫的剑飞起手把这人风筝死了。
一个两个的你们不烦我烦了啊！
一直看到的都是我呆在安全区域风轻云淡的扔能形成气场的符纸的夜翼显然也没反应过来，“啊？完了？”
“不然？”
“不，是，这个，好吧，我的祖父，呃，”
我挥手打断了夜翼的话：“管他？让他再扯一堆‘你应该成为的人’？我就真不明白了一个两个的执意于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说的像是这样就能改变现在还能过的比现在好似的。”
迪克看起来很想笑，然后他就真的笑了：“好吧，是没必要。”说完他把地上的利爪扛了起来，“我把它给蝙蝠侠送去。”
“那我先回去了。”我点头，转身离开。
*
我的状态很不对。
我这段时间开始变得过于激动。
不仅因为利爪提到的这两个词——“家族”，“应该”。
我从离开起就没有再次踏足过巴蜀的土地。我选择把在唐家堡的日子埋在记忆深处。
回忆的美好就在于它是回忆，但它同时在提醒现在的不美好。
所以我选择了遗忘。
但被遗忘同时意味着会被想起。
不可否认，我想象过无数次如果我选择留在唐家堡会发生什么。
我应该成为一个出色的猎人，而不是一个风轻云淡的道士。
我应该背负起属于“唐”字的荣光和他背后的鲜血，而不是端坐在华山之巅和师兄煮酒论剑。
我应该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而不是整天无所事事只是追逐疯闹。
我应该……
我猛地收住了手，眼睛中露出不可置信的愕然。
还差一拳的距离，我就要碰到封印阵法的阵眼雮尘珠了。
我收回手捏成拳，垂在身侧，指尖压的泛白。
“啊哈，这次只差一拳的距离了哟。”一个妖娆而滑腻的男音在我耳边响起，人身蛇尾的虚影迅速凝实。
我蹬了几步，向后方退去，远离了阵眼。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到达这片空间的了。
看来九婴的力量又恢复了不少。
九婴没有理会我的戒备，甩着自己的尾巴，碧绿眼眸中的菱形的瞳孔中闪耀着戏谑：“现在装的这么正义凛然干嘛？你敢说我给你的暗示不是你渴望的？”
我的确想象甚至渴望过，渴望我应该成为的那个人，渴望我应该拥有的生活。
但我不会为了一个如果而放弃现在。
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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