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她总是会参与到话题里,讨论进行到克拉布穿着小了八号的裙子变回来的场景时,赫敏也不得不承认这实在太滑稽了。她没有往自己的盆外洒出一滴水,这会儿已经开始练习往酒杯里施咒。
我尽可能拿这事取乐,以平息它给我带来的挫败。某次特别令人沮丧的尝试过后,我在马尔福下次消失时假装路过那条走廊,不经意地在高尔伪装的小女孩耳边说了句“你真漂亮”,吓得他差点一头撞到墙上。那之后赫敏以鲁莽为由狠狠教训了一顿,随着我越来越热切地想弄明白马尔福的计划,她又开始在我耳边念叨了。
“马尔福可能在给伏地魔打进学校铺路呢!”我不耐烦地说,把一道水柱打上了天花板,“而且帕瓦蒂又没退学!麦格说服了她父母,至少这学期她都不会走了。可要是马尔福得逞那就不一定了。”
“麦格教授也说了她在留意这件事!上回帕瓦蒂……”
罗恩拉了她一把,赫敏往四周一看,立刻惊恐地住了嘴。弗立维教授正从不远处的一滩水里爬起来,看上去刚才的水柱反弹后将他打了个正着。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我面前,这很有些尴尬,因为我实在不习惯俯视谁,而这位教授的身材比桌子还矮些。弗立维显然立刻发现了我周围的咒语,但保持着他一贯的宽容和淡定,挑着眉毛不动声色地解除了它,查看我洒满水的桌面,然后罚我为刚才的意外抄写句子。
我是个女巫,不是乱挥棍子的狒狒。
被乌姆里奇关了一年禁闭以后这就更不是什么愉快的活动了,往好处想想,至少这回羽毛笔不会在我手背上把句子切出来。
课后赫敏留下来提问,我和罗恩见怪不怪地先去吃晚饭了。直到我吃完了第一份羊排赫敏才出现,看上去不太满意,我和罗恩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宣地决定如果有什么问题连赫敏都解决不了,那我俩一点也不想知道。
赫敏往盘子里扔了一块炸鱼,碎屑四溅。
“弗立维教授说那几个咒语没问题。”她切了鱼块一刀,不必要地用力,“事实上,他觉得它们‘相当精巧’。”
“噢,是为这个。”我恼火地说,“你可真是失望透了不是吗?没能证明我正被某个聪明的恶棍操纵,或者王子其实是个草包。”
“鉴于你竟然决定拿一个手写的陌生咒语来做试验——”
“那只是个意外!”我辩解道,“我没打算把它用在任何人身上,只是想着它挥了一下魔杖,你知道我的无声咒向来学得不好。”
“那是闹着玩的。”罗恩窃笑着说,给赫敏递了个黄油碟,“你知道,穿着睡裙被倒挂起来并没有那么……只是个玩笑而已!”
他卡了一下,脸红了起来,但赫敏正气呼呼地往面包上抹黄油,没有注意到。
“什么样的人会发明钩着脚脖子把人吊起来的咒语?我是说,还记得魁地奇世界杯赛上的那群食死徒吗?”
我立刻想起了那个画面,戴着可怖兜帽的队伍在狂欢,上空漂浮着昏昏沉沉、无能为力的人体,这让我的心直往下沉。
“我爸爸使用过它,”我脱口而出,“我——卢平告诉我的。”
“那是两码事。”罗恩大大咧咧地给我解了围,“他们是在滥用这个魔法,哈利和他爸爸只是闹着玩儿。赫敏,你不喜欢王子,”他严肃地用鸡腿指着赫敏说道,“是因为他的魔药课学得比你好——”
“跟那毫无关系!”赫敏说,面颊一下子变得通红,“我只是认为,随便使用一种还不了解的魔法,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还有,别再一口一个‘王子’,就好像那是他的头衔似的,我敢说那只是一个愚蠢的外号,而且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个正经人!”
“我不知道你这是从哪儿得到的印象。”我也激动起来,“如果他是个未成年食死徒,他就不会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是‘混血’了,是不是?”
说完这句话,我立刻记起我父亲是纯血统,而且他绝非会因此自傲的人,这从根本上推翻了我刚萌生的那点希望。但赫敏并未记起这点,她住了口,眼神在我和罗恩之间来回打量,我意识到不妙,企图转移话题,但已经来不及了。
“好吧,”她用一种奇怪、缓慢的腔调说,“好吧,你们就接着这么做好了,别说我没警告过……”
接下来的晚餐期间她再没和我或罗恩说过一句话,闷头吃着自己的食物,没有理会罗恩任何搭话的企图。随后她独自去了图书馆,金妮离桌前越过纳闷的罗恩给了我一个同情的眼神,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又将面临至少一个——单方面——冷战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 赫敏:喜欢的小哥哥总是替我闺蜜说话怎么办?急,在线等!
╮(╯_╰)╭
☆、第十二章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只见过邓不利多两次,而且都没能找到机会和他交谈,如果不了解邓不利多的话——说真的,我了解吗?——我会说他已经把给我上课的事忘了。在爱出风头这点上斯内普至少有一部分是对的,邓不利多的关注曾让我很受鼓舞和踏实,现在我却有点儿被遗弃的感觉。
斯内普是唯一清楚我想法的人,并且不遗余力地以此嘲讽打击我。相当不幸地,大脑封闭术课倒是一直照常进行,自第四次课起我开始能够进行防御,而且尽管仍不很明白是如何做到的,有那么几次我予以了反击。
我所见大部分记忆都是童年的斯内普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遭受嘲笑或躲避父亲的拳脚,偶尔也有上学时期的冷眼和捉弄——他对其他人的和其他人对他的,以及不同年纪学生投来的怨恨眼神。我相当怀疑他这辈子都没有过什么快乐的事或真正接近过的人,并肯定他早在我出生前就是个阴沉恶毒的家伙了。我并不为他遗憾,赫敏曾对我说过“经历过更糟的”不是无动于衷的理由,但如果我还能保留下所剩无几的同理心,那它绝不该被浪费在斯内普这种人身上。
被斯内普强行赶出去时我总会觉得自己的头像被狠踢了一脚,接下来我的大脑还得面对恼怒且更为粗暴的侵入。他在与我反复重温德思礼一家的侮辱或上学以来的各种奇伤怪病时毫不客气,大肆翻阅我近来的校园生活,但对有关那个预言或邓不利多的课程的记忆总是一触即走,我想他至少还保留着对校长的尊敬。
同斯内普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始终是可怕的折磨,我总是得想着打算周末进行的某项活动才能有动力前往地下办公室并熬过那一个多小时,大部分时候是魁地奇训练,这两周则是今年第一次去霍格莫得的机会。由于学校周围的防范措施越来越严密,我们本以为霍格莫得之行不会再被允许了,这个消息让大家都很高兴。离开城堡散散心,哪怕只有几个小时也是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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