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口结舌地瞪着金妮,被没吐出的那半口气生生呛在那里。
“老天,看看你的样子,我都快觉得受伤了。”金妮好笑地摇摇头,“放心吧,我没打算搞一出俗套的表白戏码。这是份生日礼物。”
我对她似乎要把我俩那段尴尬时期最尴尬的部分拿来作为礼物送我的打算窘迫和困惑不已。“谢谢?呃……”
“上个学期之前我从来没和你走得多近,后来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看着你责备、否定和孤立自己,最终决定把这个送给你作为礼物。我想要你时刻记得你是我所能遇到最好的人,你应得的评价比你苛责自己的要高得多。”
她的眼神炽热而坚定,我几乎要因此退缩。
“我早已过了那个梦想着嫁给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的阶段了。现在我觉得自己很可能永远也不会和谁结婚,因为我会把见过的每个男孩跟你比较,而他们没有一个比得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 金妮:表示不想和你谈恋爱并给你发了一张巨型好人卡。
☆、第四十二章
比尔的婚礼使我记起了一些久违的时刻:热闹、愉快,充满了海格坐塌凳子、来宾互相认错一类的小插曲,在某几个瞬间我突然惊讶于自己竟正为婚礼这样普通而美好的事情手忙脚乱。
在欢乐的表象下,我知道包括卢平和唐克斯在内的部分社员不会投入这场庆典,他们穿着经过修改便于活动的礼服混在来宾之中,有计划地分散在帐篷边的各个角落,时刻准备好应对可能的袭击。金斯莱留在魔法部监控那边的动向,已经有几个小时没有按预定的计划发出报平安的消息了。我则喝下复方汤剂打扮成山下村庄里一个红发姑娘的模样,以芭芭拉·韦斯莱的身份出席,除此前参与转移行动的凤凰社成员外没有人知道哈丽雅特·波特在场。
尽管如此,或者说正因如此,新婚夫妇拥吻的场景将永远留在我的脑海里:证婚的巫师在比尔和芙蓉头顶上高高挥舞魔杖,一大片银色的星星落在他们身上,绕着他们紧紧相拥的身体旋转。坐在第一排的弗雷德和乔治领头鼓掌喝彩,紧接着来宾们头顶上金色的气球炸开了,极乐鸟和小金铃铛从里面飞出来,飘浮在半空,于是全场的喧闹声中又增添了鸟叫和铃铛声。
仪式完成后证婚巫师又挥起了魔杖。所有的座位都轻盈优雅地升到半空,大帐篷的帆布消失了,我们站在了由金柱子支撑的天棚下面,放眼看去是阳光灿烂的果园和环绕的乡村,景致美丽极了。接着,一摊熔化的金子从帐篷中央铺散开来,形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舞池。那些飘浮在半空的椅子自动聚集在铺着白桌布的小桌子旁边,同样轻盈优雅地落在舞池周围的地面上。接着一支穿金黄色上衣的乐队齐步走向演出台,侍者托着银托盘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有的托盘里是南瓜汁、黄油啤酒和火焰威士忌,有的则是一大堆摇摇欲坠的馅饼和三明治。
第一支乐曲奏响了,比尔和芙蓉首先步入舞池,赢得大家的热烈喝彩。过了一会儿,韦斯莱先生领着德拉库尔夫人走向舞池,后面跟着韦斯莱夫人和芙蓉的父亲。我、罗恩、赫敏和卢娜坐在一张小桌边旁观,后者和父亲一同受邀前来,洛夫古德先生据说是给新人送礼物去了,我觉得我最好还是别问礼物是什么。
当乐曲变成类似华尔兹的风格时,卢娜起身轻巧地滑进舞池,闭着眼睛独自一人原地旋转,摆着双臂。由于洛夫古德先生坚信在婚礼上应该穿太阳色的衣服,她穿着亮黄色的长袍,并在金发上别了一朵向日葵,在适应那些明亮的眼色后我得说整体效果还算赏心悦目。我有时颇为羡慕这个姑娘,她似乎总能从容自在地与自己相处。
威克多尔·克鲁姆坐到卢娜空出来的座位上,这一小片区域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他直指向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的敌意对此也没有任何帮助。
“跳舞去吧。”罗恩很突兀地对赫敏说,后者惊讶得几乎将手里的串珠小包掉在地上。
“我不确定……”
“只是一支舞。”罗恩坚持道,“我们在婚礼上,来吧。”
赫敏点点头,脸上闪过复杂、隐忍的神情,她起身牵住了罗恩的手,两人立即消失在了舞池越来越拥挤的人群中。我一时有些走神,直到被克鲁姆的声音拉了回来。被那双鹰隼般的、属于找球手的眼睛盯着,自我介绍时我多少有些心虚,刚才卢娜两句话之内就识破了我的身份,极大地打击了我对这副伪装的信心。
“他要不是芙蓉请来的客人,我就要跟他当场决斗。”克鲁姆怒气冲冲地盯着正在舞池边和几个男巫聊天的洛夫古德先生,“他居然在胸口戴着那个邪恶的标志。”
我迷惑地看向洛夫古德先生的胸口,上面有个三角形眼睛似的图形正闪闪发亮,“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格林德沃。那是格林德沃的标志。”
“格林德沃……就是邓不利多打败的那个黑巫师?”
“没错。”克鲁姆面颊上肌肉蠕动,好像在咀嚼什么东西,然后他说:“格林德沃杀害了许多人,我祖父就是其中一个。当然,他在这个国家一直没什么势力,他们说他害怕邓布利多——说得不错,看他最后的下场!可是,这个——”他用指向谢诺菲留斯,“——是他的符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格林德沃在德姆斯特朗读书时,把它刻在了一面墙上。有些傻瓜把这符号复制在课本上、衣服上,想用它吓唬别人,使自己显得了不起——后来,我们这些因格林德沃而失去亲人的人给了他们一些教训。”
我并不怀疑克鲁姆愤怒之情的真实性,但我也不相信洛夫古德先生支持黑魔法,把一个邪恶巫师的符号当成弯角鼾兽之类玩意的横切面图倒很像他会干的事儿。克鲁姆配合了我转移话题的尝试,我假装自己是他的粉丝——某种程度上这倒也不算假装,我们愉快地聊了些关于魁地奇世界杯的趣闻,随后他的注意力被来到卢娜身边和她一起跳舞的金妮吸引走了。
“这姑娘很漂亮。”克鲁姆看着她,“她也是你们家亲戚?”
“对。”
我以为克鲁姆会立即起身邀请金妮,但他停顿了一下,邀请了我。尽管长相阴沉,克鲁姆却是个真正的绅士,我们在场上跳完了那支曲子,他配合和引导着我生涩的舞步,在我提出要去休息时将我送到场边,又夸赞了我的红头发,这才朝金妮走去。
罗恩和赫敏还在舞池中央,我打算等他们下场休息再去说洛夫古德先生胸口图案的事,便漫无目的地在舞池周围闲逛,跟盯梢的凤凰社成员闲谈,又当了一阵子卢平的舞伴,在舞池里跟他一块旋转着接近一个酒糟鼻的老头儿,后者一直鬼鬼祟祟地满帐篷乱跑,卢平觉得他可能图谋不轨——好在真相只是他想趁乱顺走来宾的首饰和钱包。我们把那老头绑好带到帐篷外,将被盗的来宾的财物交给了正张罗茶点的韦斯莱夫人,便回到了帐篷里。莱姆斯没回答我关于他为什么选了我而不是唐克斯的疑问,径直走向原本盯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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