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贾琏_香溪河畔草【完结】(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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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化鲤见王子腾并未斥退田老头,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顿时横眉怒对王子腾:“我说今日怎么眼皮乱跳,却是你们合伙子想要整我,本官行的正,坐得端,任凭你们鬼魅魍魉,只管使出来,看本官怕不怕你们!”

  王子腾一笑:“余大人,你是不是太心急了?本官还没开始审案,你怎知道你自己必输?莫不是你心中有鬼?”

  余化鲤顿时气结:“本官问心无愧,何来有鬼?”

  贾琏这时发话:“既然无愧,那就坐下吧。”

  王子腾再拍惊堂木:“田尚志,本官问你,你可知诬告反坐?”

  田尚志答道:“知道,草民有铁证在手,不怕反坐!”

  王子腾言道:“你有何证据,当堂奏报!”

  田尚志言道:“小民的证据就是余贼家中偏房汪氏,还有她膝下那五岁的孙儿!”

  余化鲤这才惊慌起来:“你胡说,我的如夫人明明姓路!”

  王子腾颔首:“是啊,他家如夫人却是姓路,众人皆知啊?你怎说她姓汪?”

  田尚志冷笑:“汪家女出过洋,号称什么露易丝,其实,她姓汪,是汪家二十五前宣称暴病而亡的庶出女儿。小民还知道,这个偏房夫人在五月间大人通缉捉拿汪家余孽之时,出钱买命,用买来的孩童换下了汪家五岁的孙儿,如今此子正养在那汪氏膝下,大人只需发兵捉拿汪氏,一问便知端倪!”

  第207章207捉虫

  王子腾一笑:“在问题还没搞清楚之前,不能用捉的,还请请吧,王庆阳何在?”

  王庆阳是王子腾的侍卫统领,闻言问道:“标下在。”

  王子腾掷下捕字签:“去藩台衙门把布政使如夫人汪氏,以及她的小孙子请回来,记住,客气点!”

  余化鲤闻言真是摘心摘肝一般悲痛,手指王子腾怒斥:“我乃朝廷封疆大吏,里不过九省检点,巡查军务而已,你有什么权利审讯本官?”

  王子腾起身冲着北方一拜:“本官奉命出京督察军务,重点是配合闽浙地方官抗击倭寇,铲除通倭资倭的窝主与败类。如今有人状告你通倭,拘押审查,正是本官职责所在,所以,在没查清楚之前,还请余大人配合,否则,本官将以干涉公务之罪参奏你。还请余大人好自为之。“这一说,余化鲤的疾言厉色花去大半,他还是没有私心,拦着王庆阳,眼睛看着王子腾:“你一定要这样不顾同僚之情,赶尽杀绝吗?”

  王子腾某种厉色一闪:“若你与倭寇没有牵连,本官不仅替你洗清名誉,还会上门赔罪,也会接受你的参奏,何来赶尽杀绝一说?还请余大人慎言。”

  随即,王子腾冲着在场十一位县令以及各县三老拱手:“为公平起见,本官决定公开审讯此案,在场各位都可以到场旁听监督,但凡本官有一丝偏颇,随便大家参奏。”

  贾琏也在这时出言:“参奏的奏章交给本官,本官替你们八百里加急寄送京都,保证奏折在三日之内呈现在陛下的案头。”

  翁婿二人一唱一和,一众官员哪敢龇牙,齐齐躬身:“下官岂敢!”

  余化鲤闻言却是一惊,好巧不巧,他几个月前曾经打过贾琏的黑报告,却被陛下留中不发,难不成这事儿被贾琏知道了,这才摆下了‘红薯宴’?

  余化鲤真是后悔莫及。

  当初他听如夫人之话,派人带了十万银子进京打点,谋求的就是闽浙督抚之职,一旦成功,这闽浙就是他的后花园菜园子。孰料,却被贾琏这个黄口小儿横插一杠子。十万字打了水漂,他还不敢龇牙。

  因为,他的银子送给了三皇子。太、祖爷早有家规,大臣私交皇子,以谋反论处。这是灭门之罪。

  虽然,余化鲤亲眼看过许多闽浙百姓一夜灭门,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一夕灭门。

  此时此刻,他真的后悔了,当年不该饱暖思淫、欲,少年轻狂!

  事已至此,后悔已晚,他也只有寄希望如夫人能够顶住压力,打死不认罪,否则他一家老小再无活路!

  不说朝廷的律条,直说闽浙百姓的口水也能把他淹死。

  布政使衙门就在苏州府,不过两个时辰,王庆元已经将布政使衙门一干人等悉数羁押而回。

  实在是他不认得那个是汪氏,也害怕这汪氏再次李代桃僵,只得把布政使衙门的所有女眷,悉数请了回来。

  真是的请,他一没捆绑,二没打骂。唯独一条,必须前来做客,不想做客也得做,其余秋毫不犯!

  这位如夫人一下车,所有的官员都愣住了,此女一身紫色的襦裙,这没毛病,可是,她头上却佩戴着八尾挂珠金凤钗。这是诰命夫人的装扮,一个如夫人,何来的诰封?

  却说汪氏牵着一个五岁的孩童下车,并不为众人的惊叹而慌张,那气势比凤姐这个出身豪门总督夫人的气势也不差分毫。

  她上的堂来不卑不亢,见了余化鲤并不吃惊,反是微微欠身:“妾身见过老爷!”

  随后,她傲然卓立堂上,冷笑:“未知王大人这样的大动干戈,把妾身请来,却是为了何事?”

  王子腾岂能跟她之气斗嘴,抬眸看了眼王庆元。

  王庆阳上前缴令:“布政使衙门一干人证,悉数请到。”

  王子腾冷眸看了眼汪氏,问道:“布政使夫人何在?”

  王庆阳道:“标下去往藩台衙门请人,并未发现有其他夫人存在。标下觉得奇怪,一路之上询问了余府管家,却说余夫人在二十年前因为被这位如夫人排挤的无立锥之地,与余大人析产别居了。之后,她回娘家去了,她娘家就在富春江畔,从此再没回过闽浙。余夫人脚下只有一子一女,女儿已经由娘舅发嫁,儿子耕读,却没再参加过科举,据说是这位余夫人不许他儿子科举做官,说是男人莫做官,做官黑心肝!”

  析产别居?

  王子腾看着余化鲤笑道:“明轩兄风流归风流,还是不敢公然挑战律条,也得亏你有所敬畏啊!”

  余化鲤闻听此言,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

  这时王子腾转向汪氏:“有人状告你乃汪家余、孽,二十五年前为了勾引顺泰知县余化鲤,成为汪家通倭的保护,伞,假作暴病而亡,其实偷偷进府做了余化鲤的小妾,是也不是?”

  汪家死绝了,她是不是姓汪已经死无对证。她的奶姐已经隐秘乡间,谁还能证明她的存在?

  汪氏勾唇讥笑:“胡说八道,我乃被倭寇残害的孤女,根本不知道家乡何处,竟然有人认得妾身,妾身到想见见,或许能够找到家人也未知。”

  王子腾一笑:“果然是读书明理。”一拍惊堂木:“带人证!”

  但听外面一声喊:“人证上堂!”

  堂上走上一汆子七个人来,两男两女,三个孩子。

  四个大人进来就跪下了。

  三个孩子却跟汪氏手里的孩子拉呱上了:“九少爷,我们家小文呢?他不是跟你一起上学堂吗?怎么你来了他却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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