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同人)是竹笋先动的手_杨清烨【完结+番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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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忘生叹了口气,让弟子写了两封书信,一封火速送去万花,另一封却是快马加鞭送去长歌。

  杨楚月给低阶弟子讲书到一半,被人叫去见掌门,顿时有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杨逸飞手上停着只金闪闪的纸鹤,一看便知是纯阳的消息。

  杨楚月急忙上前行礼:“这……?”

  “他病了。”杨逸飞也不跟他废话,手上光华流转,纸鹤被拆开,递给他,“郁结于心,伤到心脉,纯阳万花正在合力救治。”

  杨楚月看着信心都提起来了,分别不过几月,谢剑觞,他竟然……?

  “怕是你想通了,这纯阳道子没有想通,自个儿闷出事儿了。”杨逸飞摇摇头,“没有十全把握救回,你去看看?”

  杨楚月把信揣到怀里,失魂落魄点点头:“弟子这就去。”

  “带上盈缺,或会有帮助。”杨逸飞提醒他。“门派这边,我帮你处理。”

  杨楚月点头当听到了,急忙出门收拾东西,很快就离开长歌,去往华山。

  纯阳,谢剑觞屋内。

  谢剑觞好些了,但还是躺在床上。

  万花闻岂歌正在就着一盏豆灯写方子。

  他生得极是好看。

  若说谢剑觞是华山冰雪,杨楚月为千岛水纹,他便是万花花海。眸若朗星,眉如新月,发如松墨。任谁看到他都移不开眼睛。

  最好看的还是他的手,是雪的白,指节也好看,如竹般骨节分明。握笔写字,简单动作却极尽风流。

  方子写好,交给候着的灵虚弟子,待他退下,屋内只有他和谢剑觞二人,才开口道:“你一天到晚都想什么,把自己憋成这样。”

  谢剑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来是没打算回他。

  闻岂歌嗤笑:“你我多年老友,还有什么好瞒的。”

  “非是欺瞒。”谢剑觞轻声,“不知何处说起罢了。”

  “时日尚多,从头说起。”言下之意,谢剑觞大概是死不了。

  谢剑觞这才小声讲诉他和杨楚月的渊源,讲到杨楚月入魔对他用强,还是脸皮薄,轻咳一声。

  闻岂歌带着些玩味看他:“能让你身居人下还不怨恨,此人很是有趣。”

  “有趣又有何用,掌门与他论道,我和他不是同道中人,不必多纠缠。”

  “非也。”闻岂歌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你是因为他才想不通?”

  “那又如何。”谢剑觞也没有否认,“多半是我想多了。”

  “他不是说他悦你么,何来你想多了之说。”闻岂歌不解。

  谢剑觞不置可否:“你不懂的。”

  “我明白了,你是怕他一时兴起,而你太过认真?”闻岂歌细细思索,想通其中关节。抬头见他被子没有掖好,起身替他掖整齐,“我闻掌门修书给长歌了,恐他这两日便到……”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吹进些许寒气风雪。

  闻岂歌低着头,头发刚好遮住谢剑觞的脸,挡住门口,是有些暧昧的角度,从门口看来,是亲昵过分了。

  听到门响,他俩一齐看向门口——

  杨楚月???

  杨楚月风尘仆仆,一脸倦容,身上尚有风雪之气,一看便是从长歌星夜兼程赶来。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谢剑觞,又看着床边弯腰给他掖被的闻岂歌,脸色并不是特别好看。

  闻岂歌知他想错了,心中起了点儿坏水,也不辩解,轻轻一笑,继续给谢剑觞掖好了被子,轻言细语像是在哄他:“早点睡,晚些我过来给你喂药,你最好别动,乖乖躺着。”言语亦是十分暧昧。

  杨楚月脸色更难看了,但还是保持了应有的礼数,给他二人见了礼:“宫主道剑觞病重,楚月接宫主书信,特来看望。不知这位公子是?”

  “万花,闻岂歌。”闻岂歌起身也拱手行礼,“见过杨公子。”

  杨楚月看了看谢剑觞,谢剑觞别过头去,没有看他。

  闻岂歌走到桌旁,开始收拾笔墨,边收拾边说:“你要静养,这次我也没有十全把握,只能你自己调息得当才有望好全。日后也不要争强好胜,每天勉力修行了,太累了,会伤到你身体,懂吗?我会担心的。”

  他把秋声烛影背好,拍拍手,长发从肩头滑落:“我晚上再过来,这么短时间纯阳恐怕难给我安排个离你近的房间,晚上我来和你一起睡吧,和以前那样,正好照顾你。”

  闻岂歌佯装漫不经心地收拾纸张,实则偷瞄杨楚月。果然杨楚月脸色特别难看,加上谢剑觞也很配合他不言不语当默认,他差点笑出声。

  也不知他们这些迂腐文人是否都如此吃味,闻岂歌心想。

  目的达成,闻岂歌满意离开,还贴心给他们掩上门。

  杨楚月站在门口,没有再近一步。

  谢剑觞躺在床上,亦没有多言。

  门外风雪簌簌,门内炭火拥暖。而杨楚月站在冷暖之间,不知何去何从。

  好半天,谢剑觞才开口:“站着干什么?坐啊。”

  杨楚月脸色苍白,惨笑:“就不坐了,看看你就走。”

  “纯阳到长歌一趟不容易,你多待几天。”

  杨楚月摇摇头:“没有必要了……我甚至都不该来,徒给你眼睛添沙子罢了。”

  谢剑觞终是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杨楚月不解看他。他笑了后小声道:“刚才逗你的,闻岂歌他没有坏心思,就爱逗弄人罢了,我和他是好友,一起出过任务。”

  杨楚月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想多,又被人戏弄,看来是关心则乱。他俊脸微红:“你们怎么都爱逗我说笑。”

  “不逗你了。”谢剑觞终于看他,目光温柔如水,“躺着太累了,扶我起来,我下床给你沏茶。”

  “不用了不用了。”杨楚月忙道,“沏茶就算了,我扶你起来坐会儿?”

  谢剑觞应了,杨楚月过去坐在床边,小心扶起他,靠在自己身上。

  刚扶起,杨楚月就能感到,他消瘦了好多好多。

  本来就不重的人,如今轻得像鸿羽一般。

  病中的人难得乖巧,让他抱着也没有多说话,杨楚月试探着环住他的腰,看他是默许了,心中涌上欢喜。

  屋内甚是安静,只有灯芯燃烧的劈啪声。

  过了一会儿,也是谢剑觞先说的话:“杨公子不是舌战群儒,巧舌如簧,现在怎么成哑巴了?”

  “不知该说什么。”杨楚月把头放在他肩上,轻声说,“怕说了……你又……”

  “不会。”谢剑觞摸索着拉住他的手,“我想明白了。”

  一句“想明白了”,令杨楚月大喜过望,拽紧了他的手,拽得谢剑觞喊疼,才发现自己太过激动,连忙赔礼道歉,不敢再用力,喜悦心情却不知如何发泄,最后化作轻轻一吻落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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