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诸神在上,索尔·奥丁森一定是个变态。他为什么放着嘴唇不亲,要去亲自己的脖子呢?他是不是还打算一口咬开自己的颈动脉,试试新鲜的血液尝起来如何?
洛基又羞又怕,浑身通红,像只炸了毛的猫一般迅速溜进浴室。他对着莲蓬喷头发誓要将自己好好洗干净,起码,得让自己尝起来不再像个腌过了头的金枪鱼罐头。
值得庆幸,晚餐时他们没人再说起这个莫名其妙的亲吻。洛基和索尔总是有着惊人的默契,这是个好现象。饭后索尔带洛基来到底下的影音室,厨房向他们提供了成桶的爆米花。影音室里全是旧碟,但是他们无所谓,没人真的想花两个小时看电影。他们只是想找个理由,好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将空气变得暧昧又湿润。洗过澡的洛基闻起来和索尔差不多,但索尔觉得那味道好闻极了,一个劲儿地在洛基的脖颈处嗅来嗅去。
“停下,”洛基被索尔的头发蹭得直痒痒,“你被芬里尔附体了吗?索尔?”
“我喜欢你的味道。”
“你也一样。”
“不,你更好闻一些。”索尔再度亲上了洛基的脖子,后者忍不住抖了抖,“佛手柑?”
管他是什么。洛基现在抖得像个筛子。他迫切地希望索尔能够停下,好让他恢复正常。但事实往往不尽如人意,索尔的嘴唇一路上移,从脖子移到了耳朵,索尔呼出的热气不断骚扰着洛基的耳垂,他感觉眼泪正在集结,他随时都有可能哭出声来。他试着将注意力从索尔转移到忽明忽暗的电影画面上,可是他什么也看不进去,布拉德·皮特完美的脸被洛基的生理泪水弄得模模糊糊,最后完全被索尔盖住了。
索尔·奥丁森吻了洛基。
噢这真是个历史性的时刻。洛基一边笨拙地接吻一边在心里盘算。他们接吻了。索尔喜欢他,这是显而易见的。但他们才见了第三面,索尔会随便亲一个只见了三面的家伙吗?索尔爱上他了吗?他们这是约炮吗?他会把约炮对象带回母亲的旧宅子里吗?洛基无暇去思考这些,干,他的吻技可真娴熟!索尔从十四岁起亲过的对象恐怕加起来能演一场盛大的《猫》。
他们终于分开了,在洛基因为窒息而煞风景地晕过去的前一秒。
洛基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说什么都不能缓解他的尴尬和飙升的体温。他感受到了索尔的那根硬东西再次雄赳赳地站了起来,索尔渴望干个痛快。可他们才见了三面!即使在见了第二面之后洛基就决定和索尔单独跨越小半个地球来他老妈的旧房子里接吻。
那还不是看在钱的份上!
洛基紧张得汗毛倒竖。眼睛直愣愣地越过索尔的肩头,看向不断变换着的电影荧幕,演员们在说些什么?剧情到了那儿?哦该死,他不记得这里有过一个性爱镜头。
“嘿,洛基。”索尔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脸颊,提醒他将注意力收回来。索尔扭过头看了看电影荧幕,然后不满地对洛基说道,“布拉德·皮特和我,你到底喜欢哪个?”
洛基终于不再目光空洞地盯着电影,他将自己的眼睛移到了索尔身上,那里头有一团墨绿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接着他捧住了索尔的脸,放任自己吻了上去。
TBC.
05 命运交响曲
命运就像个恶作剧之神,总是喜欢捉弄它无辜的子民。
……
洛基不知道自己当初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竟然鼓起勇气去钓男人。在昨夜之前,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一次性经历就是在大二的时候,和一个女孩。那真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次经历,因为在那之后,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基佬。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应该如何跟同类交往,他没有自己的圈子,也融不进别人的。他对滥交和药物感到恶心,高高在上的性格又不讨人喜欢,人们多半会对他的外表产生兴趣,但在洛基冷言冷语地讽刺过后,无一例外地选择离开。然后洛基大学毕业,进入一家广告公司工作,谢天谢地,那里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基佬。洛基被一个人事部的主管追求了两个月,最后他答应了,约会不到半年,人事主管出轨创意部新来的实习生。最搞笑的是,分手当夜,人事主管竟然还要求洛基脱下裤子,看看他那副禁欲的脸孔下是不是真的戴了贞操锁。
洛基赏了对方一巴掌。他至今感到后悔。一巴掌实在显得太娘娘腔了,他应该把人撂倒在地,狠狠地对着对方的脑袋来上个十几拳。但由不得洛基后悔,分手后没多久他就收拾行李来到了纽约,在新的国家,新的城市谋求生路。可不论去到哪里,他的生活模式还是没什么变化,通讯录里除了希芙,范达尔,沃斯塔格和客户,就是房东和外送餐厅。
可命运就像个恶作剧之神,总是喜欢捉弄它无辜的子民。洛基躺在索尔的床上,深深地为此表示同意。
他和索尔度过了疯狂的一夜。毫无疑问,洛基满意索尔的一切,从外貌到存款到口音到性能力,他找不到比索尔更能符合他口味的人了。唯一令人担忧的是,索尔虽然看起来像个人畜无害的好好先生,但洛基总觉得他的血液里流淌着维京人暴虐好战的因子,在床上尤是。
比如此刻,他在床上装睡,而索尔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用不由分说的语气命令着电话那头的人,“不,听着,管他是谁,让他们知道永远别招惹奥丁森集团——”
哇哦,真是帅爆了。洛基躲在被子里想象索尔穿着战甲,披着红披风,手握重锤猛揍他的竞争对手,忍不住科科科科地笑了起来。
“你早就醒了。”索尔一把掀开洛基的被子,后者还保持着缩成一团的动作,什么也没穿。
“把被子还我!”洛基窘迫地大喊,将身体缩得更紧了。索尔并未继续为难他,把被子扔回洛基身上,站到镜子前打理自己的头发。
下午索尔忙着清点从旧宅各个角落整理出来的藏品,光是油画就有几十副,更不要说那些雕塑、古籍和瓷器。
“我妈妈生前在这儿住了几十年。她在这儿出生,后来嫁到挪威,不久又回到了这儿,”索尔一边查看那些油画(天哪,那里是不是有一幅《睡莲》?),一边和洛基聊天,“一直到我上大学。到处都是她的收藏品。”
“你也住在这儿?”洛基端起一只精巧的小座钟,来回查看着。
“小心,它可能比你曾祖父的年纪还大,”索尔出声提醒道,洛基赶忙将那玩意儿放回原处,“是以前。我在这儿长大,上了大学才回到我父亲的家里。但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学校。我在波士顿上学,寒暑假回到挪威。”
哦,豪门秘事。洛基猜测道。
“毕业后我到纽约的公司工作,帮父亲打理美国的业务。我现在已经很少回去了。”谈起他的父亲,索尔还是表现得很僵硬,“直到前年他生了病,卧床不起,我回去照顾了他一段时间。”
“奥丁森集团的继承人实际上是个常年流落在外的小可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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