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手上和他较着劲,继续去拆他的衣服,脸上是一抹得逞的笑容:“可疑什么?或是你担心我抽到了什么不吉的签子,藏起来不给你看?”
叶封故意冷哼一声:“说不定是什么暗示了别的桃花运的签也未可知。”
这是学会自己找醋吃了?
秦越唇边的笑意更盛,他向叶封修长的脖颈吻去——
他怎么觉得他清冷高傲的叶封越来越有人间烟火的气息,变得愈发可爱了?
叶封在他密集落下的吻里终于有点把持不住的敏感地微微侧过脸喘息:“你……莫非……真的抽到了什么不好的签文吗?”
……这个叶封,还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明明就很在意他抽到的签文。
秦越知道,如果自己不给他看,估计今晚是不能安心睡了。于是便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纸条,缓缓在叶封眼前展开。
他仍保持着环抱着叶封的姿势,凑近烛光低哑着声线耐心读给他听:
“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
这……他竟然真的求了和自己的姻缘签?
叶封的嘴角终于浮现出一抹安心的微笑。
“这是我抽到过的,最好的上吉签。”
秦越说罢,便拂去了烛光,再也克制不住地彻底封上了叶封的唇。
清风弄树影,枝头鸟双宿,此刻正是花好月圆时。
第070章
中秋节的一大早,叶封才刚刚睁开眼,就看见秦越已经醒了,正以手支着额头倚在枕边看着他。
阳光从窗外照进榻上,流转出一缕缕金色的光华,秦越的整张侧脸就沐浴在清晨明媚的光线里,五官轮廓分明而俊朗,只是胸口微敞,有点放荡不羁的味道。
他那双深邃如点漆的眸子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好像看他本身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你盯着我做什么?”
叶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刚想用手推开他的脸,却被秦越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腕,反而被他压住在锁骨上轻咬一口。
“……你是狗吗,只对骨头感兴趣?”叶封不满地哼出声嘲讽道。
“作为东都狼,自然是对骨头感兴趣。不过,我只对你的骨感兴趣。”秦越说完便整个人又压了上去,顺着叶封的锁骨一路向下亲吻而去,终于让叶封忍不住钳住他乱来的手:“昨天已经折腾了一晚上……你……还没够?”
说完他自己忍不住先脸红了,只得掩饰般地清咳了一声:“莫要白日宣淫。”
秦越却被他给逗笑了,手上仍不闲着,悄悄攀上去扯开他肩上的里衣:“你越是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越是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论说起厚脸皮的话,叶封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只好一边和他较着劲,一边寻了机会翻身坐起来:“好了,今日是中秋节,你还不快点起来给秦烟写封家书回去?”
秦越微微一笑,劝他安心道:“信我已经写了,只待你再添上两笔。”
“为何?”叶封反倒被他说得一愣,一时间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因为只写了一半,剩下的留给你补上。”秦越也坐起来,别有深意地看着叶封。他指指桌上那封未上火漆的信笺,示意叶封先打开来看看。
留给他补上?
这是他们兄妹之间的家书,为什么要他添两笔补上?
叶封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乖乖地下了榻,去拆开秦越昨晚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写好放在桌上的那封信笺。只见上面虽不过寥寥几笔,却把他们的近况交代了一下令秦烟安心。不过,引起叶封注意的是他最后两句:
“慕尔如星,只守一人心。原以为是痴念的,如今已在我身旁。”
他蓦然回头看向秦越,发现他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嘴角是一抹温柔的笑意。
叶封的目光也不禁变得温柔起来,他扬起嘴角微抬起下巴冲他道:“你想让我加上什么?”
“自然是表明心迹。上次的那封家书里,我只交代了让阿烟替我辞去指挥使一职,还并未严明你我之事。不过阿烟如此聪明,就算我不说,她也早已明白。”秦越夸起他的妹妹,由衷带了些得意。
“……早已明白?”叶封不禁一怔。
“不然你以为在落雁山的那些日子……秦烟是为什么对你有诸多照顾。我这个妹妹自小和我心意相通,我眼中有谁……其实她早已察觉。与其说我告诉她,不如说我终于能正式的告知她一直以来所期望的结果。”
一直以来所期望的结果?
叶封被秦越的话给噎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原来……秦烟早就知道秦越喜欢自己这件事,在浩气的那段日子对他多有照顾也是因为有她哥哥的原因?
她早就看穿了许多,所以才……
怪不得叶封有时感觉秦烟的举动总有些有意无意地在调和他和秦越的关系,希望他们两个能好好相处。
他还以为秦烟照顾自己,全然是因为自己帮她重铸好了那把断剑……原来归根结底,主要还是为着她哥哥。
这个姑娘……真的心思缜密又耐心。
“是我……忽略了。”叶封低下头,这才执起笔悬在那张未写完的信上停住,思索了片刻,他才落笔写道:
“愿策马同游,老去于山河之间。努力添餐勿挂念,多加保重。山水归处,自有相逢。”
一纸素白的信笺上,一半是秦越如刀锋般潇洒的笔墨,一半是他遒劲如苍松般工整的字迹,对比明显,却又分外相称。
叶封搁笔吹干墨痕的时候,秦越也已经起身来到他身后。看到叶封所写的内容,他莞尔一笑道:“你最后这两句话,倒是像一位兄长的语气,帮我补上了对阿烟的叮嘱,我甚为满意。”
叶封却把信折好认真放进信封里,不理他的话:“你这位兄长,此时却要抛下自己的妹子,与我策马山河去了。你的心里,就不觉得愧疚吗?”
“阿烟已经长大了,如果我总在她身边,她便看不到别人。”
秦越并没有去在意叶封嘲讽他的话,而是认真地望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不知名的远方,语气中带了一丝怅然:“她是个太过懂事的姑娘。因为在幼时就遭遇了家世动荡,一夕之间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总是强迫着自己尽快长大一些。这些年我们一路走来,虽然有我这个哥哥在她身边,尽可能地为她遮风挡雨……但有些东西是我永远无法弥补的。她逼着自己坚强,以致于个性上也学着我,坚强隐忍得不像个姑娘家。我风餐露宿,她跟着我;我上阵打仗,她也跟着我;就连我这么多年晨起朝练,她也一定坚持学着跟我一起,绝不贪睡哪怕一小会。对于阿烟……我虽不愿,但还是看着她成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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