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正面突破方式,不愧是以‘征服’为理念的王。
古老的战车驶进了城堡,在大厅的台阶前停下,刚和Master去买了新衣服的Rider心情相当好地看向面前的两人,“Saber,我特地来找你!”
在城堡的主人质问他闯入爱因兹贝伦领地的目的前,Rider又动了动脖子,道:“Saber,你怎么还穿着这身死板的铠甲?看我这身现代的行头。”
韦伯并不富有。
即使是有人包吃包住,除了圣杯战争结束后回英国的机票没有要花钱的地方,他也没法带Rider去Archer消费的那种店面。
Rider并不在乎这点。
对伊斯坎达尔而言,现代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细化到每个点的卫星地图、战斗机这样空中作战机器、专门为古往今来的著名战役所写的总结书籍等等,都令他目不暇接。
Rider此时穿着的,是很常见的T恤和牛仔裤的装扮,和街边的许多路人一致。这样的感觉,就仿佛他融入了这个时代一般。
看着Rider那得意洋洋的神色,韦伯默默地往他的披风后面挪,减小自己本来就弱得不得了的存在感,有点无地自容。好在Saber同为对现代了解不深的活化石Servant,爱丽丝菲尔则是对常识缺乏概念的千金大小姐,两人的关注点都不在这里。
Saber将爱丽丝菲尔拦在身后,警惕道:“Rider,你来干什么?”
总不可能是特地炫耀衣服的吧?而且,那个桶是做什么的?
Rider指了指战车上的木桶,笑嘻嘻道:“看了这个还不明白吗?我是来找你喝酒的——哪里适合开宴会?快带路吧Saber。”
会打起来吧。
韦伯心里不确定地想到。
这样破坏结界闯进来,还把森林里的树砍了一堆电焦了几棵,怎么看都是来挑衅的,即使Rider擅长胡搅蛮缠,Saber的脾气也不至于好到……
至于。
几分钟后,韦伯坐在开阔的露台上,一脸懵逼。
夜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带来的冷意让头脑清醒了些许。
居然成功了?
Saber在Rider对面坐下,两位Servant悠然对峙,这是酒宴,同时也是不见血的“战斗”。
Rider一拳打碎了木桶,醇香的红酒气息立即飘散在空中,得意道:“这可是我挪用了同盟资金才买到的好酒。”
“同盟?”
“和Berserker。”
Saber点了点头,她对Berserker的印象不错——骑士王是个宽于待人的人,除了Archer,她对其他Servant的印象都不错。
“——你还叫他Berserker?”
仿佛是在回应Saber的“思念”,炫目的金光闪现,身着黄金甲胄的Archer自露台边缘步出,唇角的弧度意味不明。
“Archer,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哦,我叫他一块儿喝酒的。”
在Saber和爱丽丝菲尔如临大敌的僵直中,Rider抬头看了看月亮,“你来的有点晚啊,金闪闪。”
Archer懒散地坐下来,“那是什么乱来的称呼。”
Rider仍然没有改变对少年的称呼,“Berserker这么说的。”
“那个杂种。”
红玉般的眸子傲然注视着Rider,带有侮辱性质的词汇中却别有种亲昵的意味。Archer嗅闻着风中的酒香,“这样的劣等的酒,难怪他不愿降临。”
降临。
这个词从Archer这般的Servant口里说出,立即多了深意,那语气是带着调笑的,又好像在嘲讽着什么。
是切嗣也不知道的情报吗?
爱丽丝菲尔这样想着,没有询问。
在Servant面前,人类是弱势的,所以才需要令咒来施加束缚。此时,她和韦伯坐在更靠近厅堂的位置,不打扰到Servant的位置。
在Rider的热情邀请下,Archer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酒,而后嗤之以鼻,“你根本不懂酒。”他的身边出现了金色的漩涡。
那是唤出宝具的前兆。
韦伯瑟瑟发抖。
出现的不是宝具,是酒具。黄金的质地,镶嵌着炫目的宝石,其内盛装着的、无色清澄的液体散发出奇异的芳香。
瞄到韦伯畏惧的表情,Archer笑道:“王的宝库里可不止有武器……”
“下午那个娃娃你也放进去了?”
随着这声音,黑发的少年自阴影中显出身形,他的身后,是这两天与其形影不离的棕褐色短发青年。
空气突然安静。
几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奇怪起来。
想象一下Archer战斗时背后掉出一个巨型泰迪熊娃娃的样子——不,太离谱了,只要想想宝库里的众多武器和娃娃待在一起的样子就行了。
画面美得超凡脱俗。
Rider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八神在,话题总是神发展。
Archer表情不变,“给时辰了。”
埃兰坐在Rider身边,给纲吉留出空位,“可不要告诉我他感激涕零。”
“这是王的赏赐。”
“呵。”
埃兰发出简短的单音节。
Archer:“……”
纲吉礼貌地向在场的众人致以问候,在坐下来的时候,木桶已经被挪开,无色的酒水在奢华的酒杯里荡漾着醉人的波光,仅仅是嗅闻着酒香,都是种至上的享受。
酒杯有五个。
Archer一向高傲,Saber、Rider和Berserker能入他的眼没有问题,这位青年又是谁?自我介绍叫泽田纲吉……
爱丽丝菲尔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Saber迟疑地接过酒杯,“你是……Servant?”
这种魔力结晶的感觉。
埃兰接过Rider递来的酒杯。月光下,鲜红的圣痕在白皙的手背上流转,绝非拙劣的模仿,而是圣杯赠与的Master证明——
爱丽丝菲尔失声道:“怎么可能?!”
Saber睁大了眼睛。
黑发在淡淡的银光下如同绸缎,埃兰轻晃着杯盏,看着那晶莹的液体在杯中荡漾,含笑道:“连‘万能’的许愿机都存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人类啊,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所以魔鬼这个职务,是很容易担任的,只要知道人内心深处的需求是什么,一切就会变得简单。
没有难度的游戏,会让人厌倦。
埃兰已经很久没有扮演过“魔鬼”了,但他还是会下意识地挑动人心中那根敏感的弦,否则也太无趣了些。
Saber追问,“你知道些什么,Berserker?”
埃兰没有回答,只是浅浅饮了一口酒水。
一旁的Rider已瞪圆了眼睛,夸赞道:“太棒了,这简直不像是人喝的酒,是神喝的吧!”
来自黑暗的神祇不以为然,“还不错。”
埃兰放下杯子。
Archer眯起眼睛,还未说话,Rider便期待道:“八神,你有更好的酒?”
类似于宝库这样的东西,埃兰也有,见过他从里面取食物的Rider当然知道这点。埃兰不置可否,道:“我不喜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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