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颤抖着;闷哼着,激起男人更多的征服欲。
忽然,谭宗明抽开身,急忙忙下床开了房门出去。快感戛然而止,陈亦度困惑地睁开眼,只见男人一晃出门的身影,耳边听到他仓促说着给我十秒钟。
陈亦度直挺挺躺在床上,从客厅细微的动静听出谭宗明似乎在翻着他自己的包,不晓得在拿什么。片刻后,男人回房来重新压到他身上,他这才看到男人手上多了一条润滑,凌院长给的小白盒里那条。
他当然知道这要做什么。
可当手指沾上冰凉滑液探入时,陈亦度便明白这是什么心里准备都没用的。身体自然而然排拒着,想推出闯入的试探,可谭宗明顽强地尝试直到按压了某个敏感点时,陈亦度反射性一缩腰,理智几乎瞬间溃散。触电般的酸麻感逆袭一切感官,这全然在他的意料之外,以致非预期的呻吟从喉头间逸出时,他见到男人志得意满的灿笑。
「我伺候得好吗?」谭宗明在等待表扬,语气有些暧昧,然而回以他的却是一句口是心非的「马马虎虎。」
这种时候竟是忽然不干脆起来,谭宗明腹诽。
男人嘴角勾起笑,宠溺地看着别扭得可爱的青年,忍不住吻上他刻意紧闭的唇。舌尖在唇瓣间旋绕挑逗,青年像是要反击,不客气地张口攫住他。
唇舌间是陈亦度占了上风,可他身下敏感处被谭宗明把控着,终究是棋差一着。开拓动作在不知不觉间逐见成果,谭宗明的耐心换来让他满意的回报,三根指头在花径中恣意撩拨,指腹贴着内壁磨蹭着柔软的花心,一向高冷的青年已然凌乱。他被压在床上喘息着,谭宗明窥见他衣衫褪开之处,底下的肌肤早已染上一片红潮,脸上那不由自主露出的欲迎还休表情,简直分分钟都在诱人操他。
谭宗明只觉得血液下冲,忍耐已到临界点。他抽出手指,准备用更直接的方式取而代之。
他勾了个套子过来戴好,然后将陈亦度双腿压弯了些,入口已经放松开来,翕张着像是邀请,谭宗明火热的前端贴上去,心里既急切又压抑。他缓缓踅磨着,顺着挺入尚未被他人开凿的山峦。紧绷的土壤从四面八方挤压谭宗明的欲望,他倒抽一口气,才进了一些就差点把持不住。「亦度,再放松点。」前端被夹在一个特别舒服的地方,若不能前进,他很快就会前功尽弃。
陈亦度脸色明显变了,方才的红潮在被进入的瞬间刷成惨白。他咬着牙嘶声吸气,被入侵的地方似有火在烧,又有撕裂般的疼,他试图用意志力推开后方肌肉,可没想到才松开一些,谭宗明突如其来的挺动,让整个分身倏地埋进他身体深处。陈亦度哀号一声,剧烈疼痛摧毁一贯的优雅,顿时飙出脏话:「Fuck!谭宗明你他妈给我轻点!」
「不是故意的,你突然就……」
陈亦度怒目瞪视,谭宗明见他眼圈都红了,连忙拾掇话尾,改为低语安抚:「好好好,是我错,等会一定注意点。」谭宗明止住动作,望着不停吸气的陈亦度,看他痛得眼角激出泪水,心里觉得不舍,不由得柔声问:「伤着没有?或者……或者咱不做了吧?不做也行。」
「现在不做,刚那下岂不是白挨了?」陈亦度伸腿缠住谭宗明欲退后的腰,不允许这种认赔杀出的事发生。
谭宗明只能由着陈亦度。事实上,他根本也不想退出,身下火热被紧紧包围在狭小的甬道里,湿润又烫人,简直令人为之疯狂。
谭宗明轻轻抚摸陈亦度的脸,为他拭去额上涔涔冷汗。稍待片刻,只见陈亦度表情似疼又似舒服,眸子早已浸了水,在波光润泽的深处映出无比倔强,幽幽地,凝视着自己。
那眼神似是有电流暗动,谭宗明俯首吻上那眼神的主人,放肆地滑过他口腔每一吋,撷取诱人的甘甜,身下再也不受控制地,开始缓缓抽动起来。
和男人做爱的感觉全然不同,光是内腔让人窒息的程度,谭宗明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过去。欲望深埋炽热的径道,他俩的身体莫名合拍,谭宗明顶到底的角度恰好就触及一片特别柔软的肉墙,那正是陈亦度最敏感之处。
嗜人快感如潮水瞬时涌上,陈亦度瑟缩着,那块软肉像是有生命似地贴着谭宗明前端轻跳。甬道里像有火在烧,烧得撕心裂肺般地疼,但深处被顶弄的那点却是酸爽不堪,陈亦度的表情变了,既煽情又不知所措,看在谭宗明眼底除了撩人还是撩人。
谭宗明终是放开压抑地挺动着腰,用力将自己一下下操进陈亦度的身子,几乎无法克制,从他的心被陈亦度俘虏之后的每一分爱恋,都在这一寸寸挺进里回馈。
淫糜氛围充斥室内,肉体撞击的声响伴随青年溢出阵阵呻吟,内壁被谭宗明实实在在辗压过一趟又一趟,刺激的快感不知何时就取代了疼痛。敏感点被顶弄得酸麻,陈亦度微微向后仰着头,手指不受控制地在床单上胡乱挠抓。
陈亦度心中旁白满是脏话,在情欲灭顶中残存的最后理智在叫嚣,因为他惊觉自己正在被一个男人上,可自己居然被上得心甘情愿,身体竟极力迎合。认知与感知的违和,让陈亦度陷入思想混乱,但他没时间管太多,谭宗明倏然握住他的分身在手里套弄,更刺激的欢愉在体内上升,让陈亦度脑中倏然一片空白。
谭宗明每一下挺进都准确撞在陈亦度的敏感点上,在大进大退间享受彼此摩擦的欢愉,两人已经不能再要得更多。
陈亦度感觉快意似是电流,一阵阵侵袭他的脊椎,太过舒服的感觉让他濒临崩溃。一个男人到底能承受多少?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一切感官都已不受控制。青年的泪水被刺激得冲出眼眶,他近乎哭喊:「谭宗明!你、你慢点……啊……宗明、慢点……」
谭宗明知道陈亦度第一次承受男人,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怒骂自己轻点、怜香惜玉点,可陈亦度的内腔像是会吸人,被操哭的表情更让谭宗明欲罢不能,他缓不过劲,只能大幅度抽插着,冲撞的力道越发猛烈。
「啊啊!……宗明……不行、不行了……」身前身后两种不同的快感搅得陈亦度简直快要窒息,他弓起的腰身在颤抖,脚趾缠在床单上蜷曲。
欲望是火,能暗自闷烧;能狂傲激燃,在热烈的欢爱里,陈亦度被烧熔了一次又一次,最终全成了炸裂的花火,自一处井口喷发。白浊星火溅在谭宗明的掌握,也洒在两人贴近的腹间,那幅春光旖旎的画面烧灼谭宗明的眼,让他觉得眼底一阵热辣。
「亦度,我也快了。」谭宗明粗喘着,身上男性气息越发沉重。狂风暴雨终有停歇之时,他狠狠抽动腰身,从胸腔发出野兽般的闷吼,腿根抖动着,欲望随之一并发泄出来。「噢……亦度……」男人满足地唤着爱人的名,一切暴冲在激烈抖动后戛然而止,谭宗明趴在陈亦度身上大口喘息着。
浑身上下有说股不出的浓烈舒坦,心跳狂乱得不像他自己的心脏,谭宗明从来没有这么满意过,他是彻底沦陷了,一辈子都不打算跟陈亦度解约了。他只喘息片刻,连忙起身,伸手抹去陈亦度脸上的泪液,眼底满是心疼:「抱歉,一时克制不住就……没想到会把你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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